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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阴沟里藏着的龌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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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桃没有管江橙语是怎么处理金申的。

她带着白重明,回了厨房里头呆着,完全不理会外面的喧闹。

江橙语冷了脸,直接就在院子里开了刑堂。

还和县令借人……

县令:“……”你们之间的事情,让我掺和什么。

他委婉的表达着拒绝:“我倒是无所谓,只是,江少是不是也该考虑考虑,今个儿我把人借给了你,你手底下的这些个人,估计是不敢对我做什么,可对我手底下的这些人呢?他们能不事后报复?借着江少的势力,寻常人,又有哪个能抵抗的了?”

县令原本确实是想委婉的,但可能是带了点不能吃饭的怨气吧,他说出来的话,一点客气也没有。

江橙语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羞臊的主要是。

县令这话的意思,已经算是直白的,说他管教不力,驭下不严了。

也点了他手下的人,仗势欺人已经到了使人生怨的地步。

江橙语不由得思考起来,他是否应该重新考虑一下,在寒江府这边的部署了。

他需要的势力,是不会给江家招惹来麻烦的势力。

太过于规矩,上面的人难免忌惮,可若是太过于没有规矩,仗势欺人的话,就会招惹来民怨,还会无形之中树立更多的敌人。

到时候指不定就是哪一天,就要回在曾经的一些小恩怨上。

“是我唐突了……”

江橙语歇了跟县令借人的心思,却不想,温岭突然间出声:“江少爷若是不介意的话,我这里倒是还有几个人,可以借给江少爷用一用。”

温岭的话音一落,立马就有几个锦麟卫站了出来。

江橙语心口直突突……

温岭,是江家的人,只不过是既不随父姓,也不随母姓,自己随便从百家姓里头,随意指摘了一个字。

算起来,他应该管人叫一声二叔……

江橙语这么多年不在京城了,跟这位江家二爷,自然是没有多少来往的,

也不是很确定,对方究竟是记得他,还是不记得了。

但这声江少,他也着实不敢应下来。

想了想,他还是硬着头皮喊了一声人:“二叔,您说这话,可就是折煞我了。”

他小心偷看了人一眼,没能瞧出来什么,只能继续往下说:“您愿意借人给我,我自然是荣幸之至的。倒是我管教下属不力,让您看了笑话。等下我若是有哪里做的不够好,还望二叔能够不吝赐教。”

温岭轻轻的瞥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江橙语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只能继续硬着头皮道:“那就谢谢二叔了。”

这两个人的对话,倒是着实惊到了在一旁的县令。

温岭的身份他是一早就知晓的。

甚至他还清楚,这位江家的二爷为什么要改姓。

可是他没有想到,江橙语竟然会喊温岭二叔……

他知道江橙语姓江,也知道他在寒江府只手遮天,掌握了整个寒江府的经济命脉,与京城江家也是有些关系。

可是他没有想到……江橙语会是江家嫡系。

江家立世数百年,整个家族自然是枝繁叶茂,树大根深。

对于江家两代人从商,两代人入仕这种模式,县令也是清楚的。

但江家的这种模式下,有一脉是非常特殊的。

那就是江家嫡系,他们是不必如此苛刻,必须遵从两代人如何如何这样轮换的。

直到三代后,嫡系的血脉淡了,才需要如此。

县令忽然就想到了江家之前多出来的一位小少爷……这人,该不会是女扮男装的吧?

江橙语可不知道对方心里的奇思妙想,他现在只想赶紧处理了金申的事情……

再不吃饭,面要坨了。

顶着温岭目光的压力,江橙语让其他人一同观刑,从重处罚了金申。

白桃在厨房里面听着动静,就知道这下手是一点儿情分都没有留。

她略微满意了一些,又顺手用些剩下的面,做了一锅面疙瘩汤。

“吃这个吧。”

她盛了一碗给白重明:“不要不开心啦。等明天我再给你买些新的字帖。就是有些可惜了,你今天下午辛辛苦苦练的那些字。”

白重明差一点就忍不住哭了出来。

“那些都是桃爷买给我的。”他真是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平常,我自己一点都舍不得弄脏。”

却没想到小心翼翼的呵护了这么久,最后会毁在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身上。

就算是再重新买,那也不是最初的一份了。

他怎么可能会不难过呢?

“我知道。”白桃揉了揉他的脑袋:“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挽回你,就算是继续不开心也改变不了什么,又何必的让自己这样闷闷不乐呢?”

白重明抿着嘴。

道理是这样的道理。

可是道理明白起来很简单,想要真的做到却十分困难。

他不想说一些虚伪的话,明明就是很难过,就是很不开心,却假意的逢迎,告诉桃爷他已经不难过了,他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我会努力调整好的。”他小声的说了一句:“争取难过的时间少一点。”

“好。”

白桃倒也不至于去强求他不能难过。

只是可能她已经习惯了这样子的生活与状态,对于已经发生的结果,既然是无力更改的,那就坦然接受好了。

但这些毕竟只是白桃的生活状态。

并不能够算是白重明的。

她也没有想过强迫白重明跟她一样。

人终究是因为,每一个都独一无二才别有趣味。

“快点吃饭吧,等下别又凉了。”

白桃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不过未免小孩儿带着情绪吃东西对身体不好,她还是用心逗了人一会儿的。

直到见了小孩儿脸上有笑模样,才给他夹了菜。

疙瘩汤此时的温度,刚刚好。

外面的责打的声音还在继续,直到两个人吃完,把碗筷都刷干净了,这才听到外面的动静渐渐小了。

“走吧,我们也该出去了。”

“嗯。”

白桃带着白重明两人出来的时候,金申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

她倒是神色如常,没有什么感觉。

真要说起来的话,她对纯坏的人,还真就没有什么厌恶的情绪。

毕竟好人也好,坏人也罢,各有各的苦衷,各有各的立场。

人坏自有律法与天收……

碰到她手里,她也绝不会手软。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他最讨厌的是那种仗势欺人,又只敢欺软怕硬的。

金申可不就是这一种吗?

对于人的道歉,她没说什么。

原谅与否在此时,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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