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还了因果（2 / 2）

寿宴这一天，秦净让厨房准备了几桌好菜，主桌上坐着秦岳、秦净还有几位长老。而其他正式弟子则分布在其他桌。

对比一年前那场寿宴的热闹和盛大，这一次明显就显得冷清了许多。

秦岳看着眼前景象。心中又是愤恨，又是不甘。

即便他已经当了一年的普通人，可他还是不能接受自己修为尽失，不能接受，他从高高在上的掌门变成了门中普通一员，别人在说起他的时候，再也不会以惊鸿门掌门为前缀，只是说他是惊鸿门掌门的父亲，或者是秦净的父亲罢了。

一年前寿宴结束后的一个星期，秦岳的身体就彻底恢复，只是从前是修真的躯体习惯了无比轻盈，现在以凡人之躯活动，每一天都觉得身上有千斤重，走一会儿路都要气喘吁吁，大概足足过了有小半年的时间，才适应了普通人的躯体。

作为普通人，在前面这个年纪，秦岳他的身体素质好的不行，虽然修为丧失，但金丹化掉之后滋养了秦岳的身体，让他的身体素质要好于常人。

当初医师诊治的时候说秦岳在散去修为之后可以享受常人之寿，但实际上只要他不作，保持心态好，他可以活的比普通人要长久许多。

只是在秦岳自己看来，他可能更愿意早死早超生。

站得越高，摔得越狠，就更难以接受现实。

有一次秦岳独自外出，到外面随便一打听，就只听人说，现如今秦净身为金湖门的掌门表现如何如何，带领惊鸿门更上一层楼。甚至茶馆里面还有说书的先生将惊鸿门的前任与现任掌门进行对比，以突出现任掌门秦净的优秀。

这字里行间虽然不说对前任掌门多有贬义，但也确实说不上好听。

那一次出去之后，秦岳的身体就不如从前了。

秦净尽心尽力的找来医师给看，也说是心病，除了好好调养之外别无他法，这心情一天好不了，身体的状态就好不到哪儿去。

只是半年的时间，秦岳看着就好像老了二十多岁。鬓角都生出华发。

宴席已经开始了一会，所有人都在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只有秦岳这个寿星一脸狠色。

秦净往秦岳的碗中夹了不少菜。

“今日父亲生辰多，多吃些菜，这些都是我特意命厨房准备的。都是父亲喜欢吃的菜色。”

秦岳转头看着秦净，嘴唇微颤，眼中布满血丝，那凶狠的眼神根本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看有血海深仇的敌人还差不多。

秦净面无表情:“父亲且宽心。去年生辰，父亲就是因为急火攻心才导致失去了部分记忆，医师也多次提醒父亲，一定要注意保持心情。我说过，即便父亲没有修回，我也定会孝敬父亲一生。”

没错，去年生辰宴会之后几天后，秦岳的身体虽然有所恢复，但却发现自己丢失了一部分记忆，或者说他丢失的不是某一段记忆，而且针对秦净的某种记忆，却又想不起来是什么。

秦岳唯一能肯定的是自己失忆一定是秦净的手笔，一定是自己知道秦净的某个秘密，所以秦净才会故意害他失忆。

秦岳：“孝敬？我的寿宴就来这么点人，你也好意思说对我孝敬？”

秦净：“父亲现在已经不是惊鸿门的掌门，也就不能宴请各派，就算我是您的儿子，也不能坏了规矩。”

秦岳：“逆子！逆子！”

秦净面不改色放下筷子：“阿大、阿二，父亲已经吃饱了，送父亲回房。”

“是！”

“是！”

站在秦岳身后的两人一左一右将秦岳架了起来，不顾秦岳的喊闹将人带走。

看到这一幕，在场的人没人觉得意外，更没人觉得秦净心狠，相反，还为秦净打抱不平，觉得他们的掌门就是太孝顺，太心慈手软。

这一年前掌门总是在各种场合找掌门的麻烦，不光是在只有惊鸿门人的时候，就是别的门派的人有事过来，秦岳也会想尽办法闹腾。他们掌门也是没有办法才让找了两个人看着前掌门。

但就算前掌门这般不通情理，掌门应尽职责从不推却，依旧十分孝顺前掌门，吃穿上从来不短缺不说，就算是前掌门发脾气他也只是沉默着。

久病床前无孝子，前掌门虽然没病，但还真不如病了！这样都还能有掌门孝顺，前世定是修了不少服气。

几位长老出言安慰秦净，就是高耀宗都不情不愿地说了几句宽慰之言。

零一：【你可真是厉害啊！现在整个惊鸿门上下对你真是忠心不二！还觉得你的品行是一等一的好！估计就算秦岳直接说你害得他失忆也不会有人相信。】

秦净：【我既然要接手惊鸿门，那必然要是想上下一心。现在也就只有高耀宗这老东西会在暗地里给我使绊子，不过他手中的权利已经被我架空的差不多，有心闹事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零一：【可不是嘛！你虽然架空了高耀宗手中的权利，却把这些权利都转给了高云清，更让旁人无话可说，就是从前比较向着高耀宗的一些弟子都觉得你的做法么有任何不妥，法尔还落下了好名声。这得多谢高云清对你忠心耿耿。】

秦净：【如果高云清能一直忠心我，我也不是不能留下高耀宗。】

零一：【我只有一点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花费那么多愉悦值去商城兑换指定失忆内容的药，却不肯直接让秦岳口不能言、手不能写？或者直接让他瘫痪在床脑子不清醒，他一定不能拆穿你是女人。】

秦净：【原主虽然是卑鄙自尽，但她到死都没有伤害把她逼入绝境的父亲，我占用了她的身体，对秦岳手下留情算是我最后还给她的因果。】

零一点头：【也是，这样也好，你跟秦岳之间再没有因果牵扯是好事。反正惊鸿门也不缺他一口饭，好好养着就是。他要是再敢找你的麻烦，你再下手对付他也不算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