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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黎口巷的秘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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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竹疾步,打量了一会儿他的脸色,道,“今日夫人找属下要江姑娘的消息了。”

“为何?”陆宴清脚步顿了,停了下来。

墨竹有些尴尬,一下子就跪了下去,然后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属下知错,请将军责罚!”

陆宴清抿了抿嘴,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外头的风变得很大,最近几天的天气冷的很快,让人措不及防。

远处的树被吹的沙沙作响,陆宴清敛了眸子,道,“起来。”

墨竹抬头,将军神情很平静,并未有什么责怪或者生气的意向。

“是。”于是才大胆的缓缓的站起来。

陆宴清盯着远处暗色的天空,无有月色。

若是并不了解京都这棵树下的分支情况的话,定然不清楚黎口巷里有什么特殊之处。

黎口巷里有一低下暗庄,暗庄的生意很大。

暗庄的主人是南祁王府的主人,南祁王,也就是他的表舅之一。

南祁王是先帝,也就是他外祖父的第四子,也是舅舅难得的好兄弟。

自先帝驾崩后,他舅舅登基,成了天启万人之上的九五至尊。

而南祁王平常性格不拘束,没有什么爱好,又和圣上一起长大,关系不同寻常。

自求让他在朝中挂个闲散的官职,一心做自己的生意。

后来开设了地下暗庄,每年给圣上交的银两不知凡几,也因此安稳的在京都越做越大。

黎口巷在京都一处不起眼的小地界里,里头的买卖却是内有乾坤。

陆宴清眼中染上了寒霜,刚毅果敢的脸庞带着坚定。

启唇,道,“回府!”

墨竹还以为这次暗室是逃不掉了,没想到浅描淡写的就过去了。

两人跨上来时的马,马蹄声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

一声又一声的飘在风里……

庆国公府-九华居

“夫人今日心事重重,不知所为何事?”

陆怀修在案前誊写明日的奏折,搁下笔,观慕容思音已经很久没有动作了。

不由的上前搂住她的肩膀,他与思音成婚多年,恩爱如初。

若是让两人心中遗憾的便只有多年前的那事了。

他是庆国公府的一家之主,原先老国公爷是战场上打拼下来的家业,到了他这,并不喜拳脚功夫,而是像极了他母亲温柔淡雅的性子。

长的风度翩翩,又气质上佳,一度成为京都女子想嫁的如意郎君。

偏爱山水画作,在京都是有名的文人雅士,画作诗文皆为上等,老国公爷非常遗憾但也无法,谁让他更在意他母亲的想法呢。

老国公爷与他夫人蒹葭情深,只育有一子便是陆怀修。

不是他母亲不想生,而是生他之时太过凶险,差点没将赶来的稳婆和太医给一脖子掐了。

这个在战场上面对敌人刀剑一眼不眨,战略部署都稳妥有数的男子,生平第一次在得知夫人安全的时候失了分寸,冲到他母亲的床前抱着她放声大哭。

至此他父亲便下定决心坚决不要第二个孩子,若非他母亲的爱护下,他父亲可能连抱都不想抱他。

尤其是后来得知他一个男子,不喜他原先的刀剑,而爱上那些文绉绉的诗文时,更没什么好脸色了。

后来改变了想法还是因为他母亲的原因,陆怀修生得同他母亲很像,老国公爷一日见夫人和儿子一同坐在家中的那棵桃树下,漫天的桃花飞舞,孩童稚嫩的嗓音跟着母亲念着《大学》里的内容。

孩童趴在母亲的膝下,清澈的眸子盯着母亲手里的书卷。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朗朗的声音在桃花飞舞时节传开。

老国公爷想起了他与夫人见面的第一次,女子的温柔娴静,在一处花团似锦的院子里轻声的念着这一句。

老国公爷那一刻就知道,他的心有了安处……

后来的事便是又一段佳话,才有了选择尊重了他儿子陆怀修的想法,可惜他母亲生下他后身体始终不太好,后来更是撒手人寰,他父亲在她母亲过世后没多久便也随她而去了。

慕容思音回来时已经将信给看了一遍又一遍了。

想着里头的一字一句,没有任何的错处和纰漏,无一不显示她的可能性很小。

只有那一句自小丧母让她觉得有一点点的可能性外,再无其他。

“我今日出去时见到了一个年轻姑娘。”

她感受着丈夫手心带给她的温度。

陆怀修皱了皱眉,“夫人想来对京都中的姑娘不太上心,怎么突然会对注意到一个年轻姑娘?”

他们这个年纪无非便是想着让儿子早些成婚,可之前便已经说了让宴清自己做决定就好。

“不是为了宴清。”慕容思音摇了摇头,有些疲惫。

尤其是看了那信以后,觉得灰败了几分。

“那是为了什么?”

慕容思音脑子里有些混乱,想告诉他,又觉得这事还得再缓缓。

“自从上次宴清回来后,你便时常有些魂不守舍的,若是夫人心里还留有几分我这个无用之人的地位的话,就告诉到底发生了何事吧?”

陆怀修已经过了年轻时的冲动劲儿了。

此时见了夫人的犹豫和烦恼,也不免自嘲了一番。

“怀修。”慕容思音无奈的唤他,“你这般让我情何以堪啊!?”

“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罢了。”

说完淡淡的笑了笑,女子面容姣好,多年养尊处优成就了她的气质,为了一个毫无根据的直觉,有些患得患失起来,慢慢的握住他的手。

盯着他的眼睛,是笑着的,缓缓说,“之前宴清同我讲佩宁没死!”

子宁,他们的女儿,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当时陆怀修抱着他们刚出生的女儿,脱口而出一句话,便成了女儿的名字,陆佩宁,是对女儿的喜爱之情,更是对夫人的爱慕之意。

他们美好的回忆,家庭过往的欢乐都在女儿出生的那一刻得到了数以万倍的增长。

“你说……佩宁没死?!”这一刻的陆怀修是恍惚的,怀疑的,因为女儿的死是他与夫人同时见证的。

虽然没有找到女儿的尸身,但那一箭直直的在他眼前射进了佩宁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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