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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凌空台比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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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指!

雷光乍起,迅疾更甚罡风,实难躲避。

然则初明婳呼风不止,周身更是罡风环绕,雷霆亦为之所阻。

张崇连发数道,皆被挡下,又运起气机一线之术。

其人气机凌乱,混于天地,张崇一时难以捉摸,心知初明婳晓他长于气机感应,故作防备。

雷神之握此术威力太大,张崇能放不能收,本也只是打算留个后手,不欲取其性命。既然无从施展,那便罢了。

他心思一动,换了乙木真元,掌发枯绝神光往初明婳照去。

此术消杀生机,损人寿元,颇为阴险,张崇本不欲动用。然则初明婳之呼风术能攻能守,枯绝神光覆盖范围不小,又难阻隔,正可把初明婳拉入法术对攻,真元消耗之比拼。

料想初明婳法术精湛,当不虞被神光照落,旦有意外,张崇也会及时收手,点到为止。

张崇此术一出,看台上,左忘道了一声“聪明”。

以己之长,攻彼之短,正是明智之举。先要保证赢下来,至于“倚仗修为,胜之不武”这种议论全可事后再行考虑。

雷应劫却是眉头微皱,心生不喜。况且此术阴损,用之有失待客之道。

初明婳虽未见过此术,却也能猜到几分张崇的心思。

只见罡风、神光,两相冲撞,而后又各有部分威能穿过彼此,往往人身呼啸过去。

张崇一手激发神光,见罡风吹来,又起另一只手掐诀持定。

正是叠生甲胄,可为防身。

初明婳亦不闪避,身上一层淡淡清光亮起,卖相实在平平。

场下弟子见此清光,多有大呼不妙者。

显然,初明婳虽是外来客,然修为低了一筹,更得诸弟子偏爱。

枯绝神光落下,却全数被阻,令人惊异。初明婳身上清光虽淡,却是丝毫不见黯淡。

反观张崇所发之枯绝神光,触之如淤泥欲染莲花,萤火欲盖皎月,徒妄想而已。

张崇大惊,这是法术被克,威力自降三分。

场下弟子见了,忽觉初明婳身上清光又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雷应劫:“这是?”

看着像灵光护身,但此等小术,绝无此威能。

齐穆夏为丹阁阁主,他与身旁落座之人言到:“齐阁主执掌利阁,遍阅典藏,见多识广,可识得此术?”

齐鹤峰沉吟片刻,道:“以我观之,此女当是天生道体,自有玄妙,而非法术之故。”

“是何道体。”

“观她术法,像是清灵根。此道体不入五行三异之列,又须纳九天清气修炼,故得‘清灵根’之名。此道体者,至清至净,不惧万邪,又有‘清净道体’之名。”

左忘:“有此倚仗,她先困张崇飞剑,再呼罡风,确是胜算不小。”

初明婳不惧阴邪,张崇所凝甲胄却难敌罡风威力。

他见势不妙,又暗藏神识一缕,收了神光,打出一道灵光入地。

初明婳立见四周窜出数十青藤,逆着罡风要将她捆住,是为万化天牢引。

此术张崇暗藏许久,所耗真元颇巨。

初明婳见其术威势不小,脚下一点,腾空而起,显然也是精妙遁法。

呼风术起,但见狂风过处,摧枯拉朽,青藤尽皆碎裂。

她斗至此时,真元已是不多,印证法术也有成效,便生结束之念,于是一拍乾坤袋,取了一串骨牙手链出来。

初明婳抛出手链,见青藤碎裂,各自化灵气归于天地,却有青叶一片,飘到眼前。

一眼障目,不见泰山。

此青叶为张崇神识所化,顺势映入初明婳识海。青叶于她识海之中化无边灰尘,封闭她感知一瞬。

张崇见此良机,祭出两仪珠,要将她打伤击落,则胜负可立见分晓。

却说骨牙手链飞出,立时自其中跃出一只双翅猛虎。

猛虎身长三丈,迅疾如风,直往张崇扑来。

张崇惊讶。初明婳感知已失,如何还能控制此法器攻击?

好在他一直将盾牌悬在身旁,慌忙间也可依此抵挡,又掐定法诀,使出叠生甲胄。

大虎扑下,力道委实惊人,张崇立时脸色大变。但见盾牌灵光黯淡,被猛虎拍到张崇身上,打的他倒飞出去,又在地上翻滚几转,好悬跌落山崖。

张崇吃痛,睁开眼来,见自己正躺在几个围观弟子脚边。

别人问他:“张师兄,你没事吧。”

张崇只答无事。

他虽狼狈,却未重伤,只是猛虎突来,身形不稳,未可正面力敌。

又观那双翅猛虎,实不像一件法器,品级亦不可能是寻常上品,难不成是极品法器?

张崇心念一动,终是把压箱底的照空镜掏了出来。

再看初明婳,已是恢复了感知。她有一枚宝佩可自行护主,此时用去一次,挡下了两仪珠。

张崇看得羡慕,这种自行护主之宝颇是难得,在切磋中用去一回,实在浪费。

照空镜有大小变化,平时缩小放于乾坤袋中,此时取出,正待催动,显露本貌。

忽而有一道身影飘然落下,云纹紫袍随风轻摆。他一手按在猛虎头上,令其动弹不得。

初仙子,此番切磋便到此为止吧,免得打出真火,叫旁人笑我平海宗不懂礼数。

初明婳将伸手一招,猛虎化作手链飞到她腕上。

“晚辈真元将尽,再打下去却是只能认输了。”

“仙子过谦,我意以平手论,如何?”

初明婳:“那晚辈便占个便宜了。”

雷应劫令张崇自去,又点了两个筑基弟子,叫他们下场比斗。

……

“唉,可惜可惜,分明都要是动用强力手段,这样却是看不到一场大戏了。”

“打个平手,分不出胜负未免无趣。”

“张崇这狼狈样,恐无翻盘手段,还得长老出手制止,免失我宗颜面。”

“这话不对,那仙子都承认自己真元不济了。”

“人家顾及长老颜面而已,你还当真?修为压人,纵是勉强打赢,也是胜之不武。”

“左师兄,未知你持何种意见?”

众人议论不止,却是问到左戈坤这里来了。

门中各种消息传得很快,即便有不明内情者,此时稍加打听,也能知晓。

张崇曾与左家有隙,只是张崇上头也有人照应,大家各走各路,也不冲突。

左戈坤为宗内真传,虽然宗门不评真传位次高低,私下里却有人以首位冠之,逢迎此子。

盛名是否难副,却也未知,但其人总有几分见识。

他道:“张崇看着手段不少,五花八门,却无根本道法,器不应法,法不生术。他与初道友相斗,看着精彩,实则左支右绌,侥幸得手,方有胜机,纵有极品法器榜身,也只是困兽之斗。待日后初道友修为赶上,他必败无疑。”

左戈坤心中暗道一句,“此辈不足为我之敌。”

“正是如此,师兄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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