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有话好好说（2 / 2）

“你长得真好看……”

菲西斯丢了一会儿温宁之后，忽然发出这样一句感慨，眼睛笑得像月牙一样。

“之前也有之前长得特别漂亮的小姐帮过我，救了我一命，但是到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菲西斯闭上眼睛似乎是在回想自己曾经的经历，一滴清泪从眼角流了下来。

温宁忽然就想到了一个词语，美人落泪。

恐怕也没有人能抵挡住菲西斯这样的皮囊吧。

或许长大之后的菲西斯不止一次地想要寻找曾经救过自己一命的人，可那个愿望始终都不能得到满足。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想找的那个人或许早就已经死在战火之中了。”

温宁盯着菲西斯看了半天，忽然幽幽地这么说了一句。

枪炮无眼，更何况菲西斯所带领的那群人又是那么凶残。

菲西斯似乎愣了一瞬间，然后又是一滴眼泪从眼中划了出来。

以往的一切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菲西斯早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只是一直不敢承认，一直在欺骗自己罢了。

这就是一场镜花水月，谁也不能接受自己所幻想了那么多年的信仰忽然消失。

似乎在那一瞬间，菲西斯似乎恢复了神智，盯着温宁看了半晌之后，嘴角划过了一抹笑。

“我早就说过了，你太聪明了，也太理智了，在所有问题上你都像是个局外人一样，高高在上地看着这一切。”

理智固然是一件好事，但不是在所有时候都是好事。

菲西斯自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冷静，但是这种极度的理智以至于让他觉得自己只是一具行尸走肉，枯活在这个世界上罢了。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做一个普通人也挺好的，每天朝九晚五虽然忙碌平庸，但好歹生活是安定的。”

菲西斯这样的发言让温宁实在是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这就像是一个世界首富在说其实他也挺羡慕没钱的生活的。

这个只不过是在拥有了所有之后产生的一种没有任何作用的喂叹罢了，偏偏那么多人还真的当真。

“如果他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选择过现在这样的生活吗？你真的会去过你所谓的平淡的日子吗？”

温宁再次提出问题，即使喝醉了的菲西斯都感觉到了其中的犀利。

“生活从来都不是一道选择题，答案其实早就在脑子里摆着了，不是吗？我们永远都在羡慕早上另一条道路的人，可是永远都忘了自己所面临的道路才是我们真正的选择，不管后悔多少次都没有用，当选项摆出来的时候，谜底是早就命中注定的。”

菲西斯只是片刻地清醒之后，再次陷入了迷糊的状态。

眼神朦胧的菲西斯让温宁都有一瞬间觉得眼前的人其实只不过是个普通的男人罢了。

可在看到窗外的世界，再想想自己曾经所见到的那些，温宁就收起了自己的笑容。

坏人就算是看上去像好人，也没有办法掩饰他曾经做的恶。

更遑论菲西斯从头到尾实在算不上一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