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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捅破窗纸后原来这么简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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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诤听说秀松道人已然回山,一大早就来到这位师叔居住的玄功殿,早有弟子在殿外侯着,见他过来,连忙就迎了上来。

“真鹤师弟来了,请跟我来!”

“劳烦师兄了”,秦诤跟上此人,踏进大门。

此界修士,以修真部的为最多,神部次之,玄部最少。故而这玄功殿的弟子也不是太多,大猫小猫两三只。从进门起,一路就没看见几个人。

盏茶功夫,就来到后院,秦诤眼前就是一亮,原来后院别有洞天,藏着一个足球场般大小的演武场,以厚厚的黑曜石铺地,墙边上还摆着一排弓弩之类的器械。

一个身形消瘦的中年道者,正负手立在场中,见两人过来,举手轻轻一摆,那弟子就退了出去。

秦诤放眼一看,见这位师叔长得清癯文秀,单看外表,恰似一个文弱书生一般,那像一个换血境的高阶体修?真无愧于秀松之名。

心中就是一喜,暗道此人有货。武人文相,必是将体术练得炉火纯青,返璞归真之后,才有的异相。

躬身行了个道礼:“弟子真鹤,拜见师叔!”

“你就是把战鹤捶了个半死的真鹤?”

秀松对着他上下一打量,见他也是身形文弱,面色清秀,形象和自家是一挂的,心下就多几分认同。笑道:“青松与云松这厮,皆是如此,豪无自知之明,明明自己修的是真部,偏要让弟子练玄部,自家又不会教,就往我这里推。”

秦诤也听老道说过,倒也知晓,秀松口中的云松,就是战鹤的老师了。云松也是主修真部道法,所以和自家老师想到了一起。

云松名义上是战鹤的师父,实际战鹤一身实力,十成里有八九成,都是这位秀松师叔调教出来的。

话说这位秀松师叔,原本是一位饱读诗书,满腹经纶的文生,曾经在世俗做过几年文书,后因时疫,家人不幸离世,就剩下他一人。经此大变,因感世事无常,便起了出尘之念,散尽家财,四处访道学仙。机缘巧合之下,遇见了本门一位游历行道的观字辈师叔祖,拜入仙门。

那位观字辈的仙长恰是修的玄部,故而他这满腹经纶,本是修神真二部的苗子,也跟着修了玄部练体功法。

师长开师长的玩笑,秦诤身为小辈,却是不便插嘴,只有默然应对。

实际秀松也不过嘴上说说而已,以他的眼力,如何看不出秦诤的修为实际是逊色战鹤一筹的,却反而获胜,战鹤的实力若何,他是最有发言权的,所以对以弱胜强的秦诤,也高看了几眼。

便笑道:“你具体有何事找我?”

秦诤就把跟剑鹤对阵的情形描述一遍后,说道:“玄部功法先期不善飞遁,遇到神真二部修士,就只能做活靶子,小侄思虑再三,也无良计,故才特此来问道于师叔。”

“这不光是你的烦恼,也是天下所有玄修的烦恼,当年我也是为之苦恼不已。后苦苦思索,虽未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却也偶有小得,俱是玄修一脉,告诉你也无妨。”

秀松应了一句后,续道:“你站过来,我先测试一下你的真实修为再说。”

秦诤实际那天与剑鹤一战之后,也有些模糊的灵感,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似的,但具体又没抓着。总之就是那种忽隐忽现,隔着一层那种。

所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能和高阶体修探讨一下,说不定就能有所借鉴,捅破窗户纸,完善心中想法。

当下就依言站定,静待对方施展。

“我也时常考虑神真二部道法与玄部的本质差异,如何应对的问题。”,秀松一边向墙根哪排弓弩踱去,一边说道。

“真部实际是个折中之法,兼神玄二部之长,虽是不上不下,神魂不如神部,体魄不如玄部。却以中庸为代价,弥补了神部先期脆皮与玄部先期腿短的缺点。

“真部聚气、通脉,是引气入体与疏通经络,吸收天地灵气以强健体魄,实际也发不出多少法术,也不提倡。此时都是弱鸡,暂不去说他;非得到了先天,使任督交汇,打开天地之桥,神意透顶,勾连天地灵机,方能驱动元气,使出法术。”

“罡煞实质是天罡、地煞,修士吸收这两种天地异种元气,就像在铁水中加碳使之成钢,或在水中加硝使之成冰一样,来改变自身的真气性质,增加法术威力。”

“至于金丹,也不需说。对于不漏之身之下的体修来讲,若是遇到这样的对手,与其想着怎么对敌,不如默祝道祖,求他老人家保佑自己能够逃掉。”

秦诤没料到这位秀松师叔居然还是个仙道理论家,身为一个玄部体修,居然对神真二部,有着如此深刻的思考和认识。

忍不住点头道:“有道理!”

秀松续道:“神部入定、出神与夜游之时,虽能凝神出窍,夜游托梦之类,本质却是无形无质的阴魂而已,吾等玄部体修,血气阳刚,吹口气也就将其震散了。这三步之时,也不用说,对玄部体修没有威胁。”

“非要到御物之境,神魂凝练,托物化形,以神御器,寄神于法器与外丹之类,才能使出各种玄妙的法术,才能对体修造成些威胁。日游与外景时,法术威力更大,危险度更高。到了阴神,除了不漏之身的体修,以下的最好的选择就是赶紧跑路,这也不用说。”

秀松此时已走到那排摆放各色弓弩的架子边,拍了排在最前面的一张十石弓,反问了秦诤一句。

“真鹤师侄,你说吾辈玄部体修,若是遇到神真二部修士,与其斗法,此时,最该关心的,最本质的东西是什么?”

秦诤脱口而出:“看对方的攻击力度打不打得破咱们的防御呗,不然还能是什么?”

“说得好。我总算是遇到个脑子比较清醒一点的玄修了。不像战鹤那厮,肌肉都练到脑子里面去了,当时他的第一反应是怎么打着人家?”

赞了一句后,秀松拿起十石弓拉圆,取箭架上,对准秦诤:“以真部为例,法术的基础在于先在识海中勾勒出相关法术的符文种子,调动真元的频率,凭此引动相同性质的天地元气,发出法术。所以法术威力的大小,就在于修士能勾勒出多少重种子符箓?先天级的极限就是三九二十七重符箓,其他各种性质的法力造成的伤害暂且不谈,单说力量,大致与这十石弓相当。”

说罢,手一松,弓铉一响,一箭飞出,扎在秦诤胸口,却是如击败革,连他的皮肤都没滑破,顿了一下之后,跌落在地。

秦诤豪不在意,只是在感受先前这股冲击力,对于先天级的法术强度,有了一个直观的印象。

“不错,先天级法术对你基本没什么威胁了。”

秀松把弓放回架子,拍了拍第二张巨大的弩机:“而到了凝煞级,法术极限就是三十六重符箓禁止,别看才提升九重,威力却激增了十倍不止,大致相当于于八牛弩之力…你小心了。”

所谓八牛弩,就是说发射出来了弩箭,有八牛之力,秦诤以前在军营里玩过,这玩意儿的威力,足以洞穿三尺城墙。

他不敢怠慢,连忙运起血罡阳焰,在身前撑起一层护罩。秀松一拉弓栓,“咻”的一下,儿臂粗的弩箭电蛇射出,与血罡护罩僵数息,感应到弩箭的力量减弱大半之后,秦诤就主动撤了护罩,顿时,胸口被弩箭余力击出一道白印,冲退几步。

“不错。基本上可以防御凝煞级的极限力量了。至于炼罡级,就只能是我打你一拳,你自己感受一下了。”

说罢,秀松一步踏出,就跨越数十丈距离,从兵器架旁边移至秦诤身前,信手一拳,击了过来。

秦诤连忙奋力鼓动气血,在身前撑起三尺血罡罩。却听噗的一声,拳头毫无停留的突破罡罩,印在秦诤胸膛,将他抛飞出去。

两三息后,秦诤才爬起身来。秀松无视他嘴角溢出的鲜血,淡淡的问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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