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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往生之人循声而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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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桑柘庄简直与他处处犯冲。

正当他们来到桑氏老宅,准备从老宅穿过前往祠堂之时,却正好碰上了两个意料不到的人。

——宋青竹与莺歌。

两人一前一后,目盲的在前,手脚便利双目灵敏的却被束缚在后。

屠千方脚步一顿:“怎么回事?”问的却是莺歌。

柔艳娇美的丫鬟莺歌羞愧地低下头:“婢子不甚被擒,主人恕罪。”

闻言,屠千方拧着眉头看向莫缺,问他要一个解释。

莫缺依旧是一副铁面无私不容情的模样,语气没有丝毫放软,更不曾因为双方有着短暂合作的协议而产生丝毫动容,冷硬道:“她夜间在祠堂偷袭我们,被我们联手擒住。”

“莺歌。”屠千方的口吻低沉了下来,很明显带着一种不赞同的语气。

莺歌也知晓自己太过冒险,却又不忿这些人对主人的翻脸无情,喁哝道:“主人,是他们太过无礼,根本不顾及主人这些日子的辛劳,处处跟主人对着干。”

“不必多说了。”屠千方皱眉,“你们要去哪里?”

“我们……”莺歌正欲回答,这时才看见刚刚被李暮山挡住的关南,那张年轻朝气的脸庞映入她的眼底,让她一瞬间失神,“你……你不是被石门砸死了吗?”

“你怎么随口咒人死!”关南以前还对这个漂亮的小姐姐很有几分同情和好感,觉得她一个人生活在这里不容易,若他是个暴脾气的,无缘无故听人咒自己死,直要气得怒火中烧。即便他脾气不大,此时也有些不太高兴。

“不,那天晚上,我亲眼看到你被石门砸到,然后,整个人都不见了。”莺歌绝不会看错。

“是在哪里?”屠千方心电急转,像是抓住了什么重要线索,问道。

“在桑柘庄庄前的那道石门里。”莺歌回道。

屠千方此时并不清楚,还是祠堂之事要紧,看向宋青竹道:“宋姑娘,可否放我这位侍女随我一起去?”

“我正是要去祠堂。”宋青竹道,“我有预感,那里,正在发生什么转变。”

祠堂之中,浓重的黑暗如同戏剧之中浓墨重彩的一笔,随着序幕的揭开缓缓消退,变得光明而亮堂。

阳光映入祠堂之中,照亮了这座宽阔的祠堂每一处角落。

君娉婷这时才发觉这座祠堂并不是很大,主要是祠堂之中摆满了灵牌,满满当当挤满了整座祠堂,随着阳光的映入,这些多年蒙尘在阴影之中的灵牌重见天日,宛若无数个死去的魂灵在空中投来注视——带来无比的震撼。

“顕考桑公讳仁法府君生西莲位……”石中剑念着最中间的灵牌,“这是桑氏的先辈,灵牌却已经蒙上厚厚一层灰尘,这么多年,没人来过这里吗?”

“桑新立死去仅仅四年,这里就能变成这般颓败的模样?”

“确实是蹊跷。”君娉婷接话,反过来又觉得这桑柘庄中何处不蹊跷?

头顶的乌鸦不住地发出尖利的哀怨的啼叫,在祠堂中不断回荡,君娉婷与石中剑两个人却还有闲心看着祠堂之中的灵牌,对于乌鸦的攻击视若无睹。

很正常,毕竟刚被他们两个掏了家,叫上一阵子也算正常。

这两人都没什么同情之心,这些乌鸦冲他们啄来啄去没被他们出手打出去已经算是仁慈了。

“莫缺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将其他两处祭祀暗纹拔除了吧?”石中剑说着,自己都有些愣住,“这事情,就这么解决了?”

乌鸦的啼叫更加凄厉,仿佛再催促着什么,又像是在恐惧着什么。

老人曾说,乌鸦是有灵性的生物,会随着阴灵与鬼魂游荡在尸场,啄食着尸体而生,它们能够预感何处有大事发生,从而提前到场,耐心等待着接下来的尸肉盛宴。

君娉婷的心中不停的回荡这些传闻,这些想法怎么也驱赶不走。

但奇特的是,她并不感到恐惧,听着这些尖利急促的声音,产生一种莫名的平静。

“你说明天会下雨吗?”君娉婷突然问。

听着她这番没头没脑的询问,石中剑满头雾水,还是回答道:“看天色应该不会吧。”

“听说下雨的时候,偶尔会听见奇怪的足音,那就是往生的人循着雨声回家了,因为雨声可以遮住死人的脚步声。”

石中剑有些发毛,却还是大着胆子说:“管他死人活人,若他真要害人,看我的剑!”

乌鸦们漆黑的眼睛倒映着两人的轮廓,黑色的羽毛从空中飘落,一阵脚步声从远处飞快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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