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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你话特别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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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月影回过神来,重新站上了墙头,她极目四望,王府内一片安详,除了前院有稍许破败外,房间里的灯都还掌着。

不过这里已然没了生气。

“你为什么在这?”

她蹲下身子,坐在墙上,两条腿垂了下来。

“刘钊让我来的。”

“她也死了吗?”王月影语气很淡然,与刚刚的悲伤不同,像是在诉说一件稀疏平常之事。

如同吃饭喝茶一般。

“对,死了。”

“他让你来救我吗?”

“是的。”

“好了,那你现在可以走了。”

说完,她重新站了起来,凌空一跃,人已窜了出去。

“哎,何必呢。”陈末叹了口气,“怎么一个个都这样。”

三秒钟后,王月影又回到了墙头,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怎么回事?”

“恭喜你,抽中了'命不该死'。”

陈末调侃一句,算是变相承认了刚刚发生的一切与他有关。

“你到底是什么人!”王月影再看向陈末的眼神已经变成了警惕,这一切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

先是死而复生,又是回到原点!

“我是时空的旅者,为的是救下这个世界最后的种子。”陈末胡诌道。

至于对方信还是不信,那也由不得她了。

“时空旅者?”

“没错。”

说完,他张开了背后洁白的双翼,身体腾空而起,飞到了王月影身旁。

“你!”

她此刻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的情绪,万万没想到这些日子在布武阁背书的男子,竟然不是人!

“随我走吧,这方世界唯一的希望。”陈末伸出右手,目光真挚地看向她的瞳孔。

王月影下意识地伸出了手握了上去,下一刻,陈末拉着她飞入了高空!

“啊!”

刺骨的寒风将王月影吹得清醒,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已身处夜空之中,下方的王府越来越小,火光如烛光般在黑夜中轻轻摇曳。

陈末不知何时,已拉住了她的双手,她被吊着,告别着生她养她多年的府城!

“等等!”王月影忽然抬起头,目光迎向了恰巧看来的陈末,“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很特别。”

“特别?哪里特别?”

“佛曰,不可说。”

开玩笑,陈末哪知道她哪里特别,不过是忽悠她的罢了。

谁让他这人最讲信用,答应刘钊的事必须得办到!哪怕哄也得骗到京都去!

“佛?佛是谁?”

“……”

“离别之前,不如再看一眼这座府城吧,你的父亲他们……”

“他们怎么了?”

“他们已经不再是你的亲人。”

“能让我再看最后一眼吗?”王月影声音中透露出祈求,让陈末听了不忍拒绝。

“好。”

他将身子降到半空,下方的混乱、厮杀尽收眼底。

寻了一阵,陈末终于在赵府发现了王千羽的身影,此时他正残暴的虐杀着府邸的其他武者。

“能再第一点吗?我看不太清。”

“我想你可能并不想看清。”

“不,我懂,让我再看最后一眼就好。”

听到王月影的哀求,陈末叹了口气,身体又向下降了十来米。

这时,她终于看见了父亲的身影。

从前为守卫整个大夏征战沙场的英雄,此刻屠戮着手无寸铁的弱小。

曾经她心目中的大英雄、大榜样,此时已成了滥杀无辜的刽子手。

她知道,那已经不是他的父亲,可他的样貌还是那样笔挺、那样伟岸。

他不还是王千羽嘛!

当她瞥见人群中的谢倩时,王月影的泪水终于止不住了流了下来。

“让我上去吧,谢谢。”

陈末听到了她的哭腔,他早知会是这种状况。

生离的痛苦要远远大于死别。

陈末猛然展翅,飞入了苍茫的黑夜之中,下方的徽州府城渐渐变成了巴掌大小,直到视线模糊到再难看见。

“我有点冷。”

陈末感觉王月影的双手在不停地颤抖,他低头一看,对方浑身已经无法控制的抽搐起来。

冷?

怎么会冷?

以武者的身体,虽不至百病不侵,但一般风寒难入体。

“冷…我冷。”

陈末看着对方这般模样,实在不忍,他双手用力将其拥入怀中,下一秒向着徽州府的郊外俯冲而出。

“冷…我冷。”

他听着耳边传来的呢喃声,低头看了眼怀里的王月影,原来浑身颤抖的她已经昏迷了过去。

这就是悲伤到极致吗?

她脸上的泪痕早已被寒风吹干,但表情还停留在哭泣的那一刻,湿润的嘴唇变得发紫且干裂,一张一翕地说着:

“冷…我冷。”

陈末抱着她顺着点点烛光,以最快的速度飞到了远处的一间农舍。

落地之后,他迅速收起背后双翼,靠着惯性,三两步来到了门前。

陈末一手将王月影靠在怀里,腾出另一只手来轻轻敲了敲门。

不多时,里面传来了一声刚睡醒,又带着警惕的询问声:“谁啊?”

“大哥,我妹妹感染了风寒,想借宿一宿。”陈末在屋外答道。

屋内传来了起床的动静,很快木门被从里吱呀地拉开。

一位看上去四十多岁的妇人出现在陈末面前。

对方上下打量了一番他俩的穿着,略显紧张地问道:“武者?”

“是的,嫂子。”

“快进来吧,老汉,快把家里新弹的被褥拿出来给姑娘裹上。”

对于陈末扰人清梦的行为,妇人非但没有不快,反而热心肠地招呼起来。

床上的中年男人也赶紧穿好衣服,从一旁的木柜中抱出了一床厚厚的棉被,接着憨憨的递了过去。

陈末接过被子,将还在发抖的王月影裹了起来,他坐上了妇人推过来的长凳,并将她放在了自己腿上。

“我去烧壶热水。”

妇人转身进了后房,而那庄稼汉则是局促地站在一边,两只手不停地搓着,不知所措。

“大哥,您别这样,是我们打扰了。”

“哪…哪里,哪里的话。”

“大哥,我们呆一晚上就走。”

“不打紧、不打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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