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混乱之地(2 / 2)
这一边詹余见镇山印并未建功,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将大印召回,托于手中厉喝道:“你这大印也身具一滴混沌魔神之血,怎会如此无用,再给你一次机会,若不建功,便毁了你!”
“去!”
“敖……”镇山印被强行御使,发出一丝不情愿的悲鸣,化作一只同样巨大的龙首虎身兽与骨刺巨兽战在了一起。
也许是被主人逼迫有了压力,这此镇山印所化巨兽却是与白骨生请出的魔神打了个不相上下。
见此情景,詹余忍不住道:“镇山印你是越来越皮了……”
这镇山印乃是他亲手所炼,日日温养,他又怎能不知那一滴混沌魔神血液可是有些跳脱。
骨刺巨兽已被拖住,詹余目光看向白骨生,长剑一指道:“兄弟们,诛杀魔修,赚取战功,打完这一仗,咱们回伏魔山修养!”
“是!”
五位修士齐声应答,也许是因为战功,也是是为了回山修养,他们晃动手中五行幡时分外用力。
詹余见此情况,连忙阻止道:“别下手太狠,留点分寸,多留些战利品……”
一时间五行之力化作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向着白骨生打去,可怜这魔门骨宗弟子,虽防身有白骨心莲,近战有白骨神剑,远战有白骨魔幡,可谓毫无短板,但以一敌六,又身处敌方大阵之中,也难免落得身死道消。
当正反五行大阵散开,徒留一地破败不堪,白骨生的道体亦是千疮百孔,横躺于地。
“这白骨生倒是刚烈,竟死战到底!”
胜负分,战局定,詹余多少有些唏嘘,死战之人总是令人钦佩,只是无奈道不同,各为其主罢了。
正当詹余欲要捡拾战利品之时,却见四周的山林开始震动,一声浑厚且苍茫的声音传来:
“道友且慢!”
詹余神情一紧,手一挥便将所有战利品收起,厉声道:“备战,有抢食者!”
混乱之地,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五位金仙本就时刻处于精神紧绷之态,见自家少主下令,刚刚撤去的大阵立刻便又立了起来。
待到一阵地动山摇,那声音的主人出现之时,詹余一伙皆露出紧张之色,盖因这不速之客竟是一队巫族中人!
见一众巫人来袭,詹余走出正反五行大阵,怒喝道:“诸位这是何意?”
巫人之中有一首领走了出来,他看着眼前这一队神情紧张的玄门中人,神情一扬抱拳道:“诸位道友不要误会,我们乃是玄冥祖巫一脉的巫,路过此地,感受到了我巫族的气息,遂有此一探。”
詹余同样抱拳一礼,气势不弱分毫道:“此处刚有一位魔门修士被我们合力诛杀,至于巫族之人我们却是从未见到。”
“我巫族乃是盘古父神精血所化,对自家气息分外熟悉,此处确有我脉之巫出现,断不会有误,你这道人不从实招来,意欲何为?”那首领模样的巫身后有一壮汉手持骨矛而出,怒目质问,大有一言不合便出手的架势。
见自家兄弟急躁,那首领模样的巫立刻阻止道:“霆,不可如此,大家身处抵抗魔门的同一阵营,我想这位道友断不会欺我。”
首领安抚好身后同族之后,又看向詹余道:“我这兄弟生性暴躁,道友切莫怪罪,云岚在此向你道个不是。”
此时桑婆见自家少主被欺,连忙挥动手中之幡,将大阵向前移了半丈怒声反问道:“巫族真是好大的威风,我等刚在此地诛杀了魔门修士,你们便将我们围起,不问原由便欲问罪,这便是你们巫族的行事作风?”
云岚闻言却是眉头一皱,他没想到这队玄门修士竟然不畏巫族之威,只是如今道理不在己方,他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围杀玄门修士,只好调整心态耐心道:“诸位道友且再想想,我玄冥一脉的巫很好认,其形如兽,身生骨刺。”
詹余一直在观察这位名为云岚的巫族队伍首领,心中已经做了最坏打算,好在这巫族队伍的首领云岚似乎无意出手,他闻听云岚之言,心神一动却是想起了白骨生祭炼的那具魔神,可不就是浑身生有骨刺的巨兽。
巫族可是龙凤麒麟之后,如今洪荒唯一的大族,其威名可不仅是承盘古之名,同时也是实打实的战斗出来的,念及此詹余心中已有计较,他示意身后兄弟稍安勿躁,拿出白骨魔幡看向云岚道:“听云岚道友一言,我才想起,刚刚那伏诛的魔门骨宗修士祭炼了一具魔神,其形正如道友所说,乃是遍生骨刺的巨兽之身。”
云岚看向对方手中的旗幡,他已经感受到了其中蕴含的巫族气息,知道对方所言不假,急切道:“没错,这魔幡之上确有我巫族气息,我巫族有传统,在外战死之巫必要接回祖殿安息,还请道友成全!”
詹余面露为难之色:“我也想成全道友,只是这白骨魔幡乃是我与自家兄弟费劲辛苦绞杀魔修所得,还想用它换些修行所需资源……”
云岚立即明白:“道友所言甚是,我巫族自不会抢夺同盟道友的战利品,你看这样如何,我拿此物与你交换?”
言罢,这名为云岚的巫便从腰间豹纹兽袋中拿出一块五色石块,并将这块五色石抛给詹余。
詹余以法力将五色石定在面前,一番仔细打量惊讶道:“这是五行之物!”
云岚胸有成竹的点了点头道:“道友好眼力,此乃五行灵脉所产灵髓,我看你们精通五行阵法,想来这五行灵髓对你们会有用。”
詹余再不迟疑,收起五行灵髓,并将白骨魔幡抛给了对方,他心中欢喜,这五行灵髓可比白骨魔幡有用的多,但嘴上却说道:“道友既然如此有诚意,在下自然也要成巫之美!”
云岚将魔幡纳于手中,确定有一巫的尸体被祭炼成了幡中魔神,心中不免怒火中烧,对魔门的痛恨又加深了几分。
两相交换,各取所需,双方没有了再交谈的必要,遂齐齐退去,离开了在片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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