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武神,罗宾!(1 / 2)
走到尽头,他们便看到向上的阶梯和向下的阶梯,塔楼有地下的部分,并且就在地下的入口处就有四名狱卒守着。
苏长幸正在思考应该向上走,还是向下走的时候,干尸说道:“我当时好像就是被关押在地下的,暗无天日,没有一点光线,每天都会被严刑拷打,直到身体逐渐失去知觉,意识也不清晰。”
苏长幸当即知道向下走,么前辈你当时是如何逃出来的。”
干尸用眼珠子看了苏长幸一眼,说道:“忘了,具体发生了什么早就忘了,这些年我记得的事情越来越少,能记得的事情都是一些刻骨铭心的。”
“不过能被关押在这,有半神刻画的阵法镇压这里,就算实力再强大也无法逃脱。”
“小子,你要找的人究竟是谁?”
苏长幸犹豫了一下说道:“就是刚才跟你说过的那个二皇子,安杰洛,他说他有弑神的能力,能够对付半神。”
“我和他进行了契约,只要将他救出来,他就会帮我们对付半神。”
“如果皇宫中沉睡的半神已经苏醒了,那么你就能对付一位,另外一位就需要他来对付,否则的话仅依靠我们两人,绝对无法到皇宫之外。”
干尸沉默片刻,肯定的说道:“他在骗你,我对他没有任何影响,在我的印象中能够对抗半神的人早就死了,除了我。”
崔甲有些不相信地说道:“你能?你说你能你就能?”
干尸听后也不生气,而是神神秘秘道:“我想起来我以前有个称号,武神,武神罗宾。你说我能不能对付。”
武神?
苏长幸一愣,询问到:“武神也算是半神?”
干尸否定道:“当然不是,半神是召选的,而我不是,只是人类。
如果眼前的干尸能对付半神的话,龙主应该也能。
“那么龙主也能对付半神吗?”苏长幸继续说道,眼前这个人似乎知道很多秘密,能多问一些就多问一些。
干尸似乎叹了口气,说道:“他啊,以前可能行,但现在还不如我,已是孤魂野鬼。”
“孤魂野鬼吗?”苏长幸没有见过龙主,所以也不能确定他的状态,但听干尸的意思,龙主似乎连身体都没有了。
沿着楼梯往下走,空气逐渐变得湿润,石阶上长满的青苔,空气中弥漫着霉气,似乎很久都没有人来这里了。
看过好几个牢房,里面都只有尸骸而没有犯人,墙角堆满了灰尘,四周寂静一片。
他们在不过空气越来越湿润,仿佛有水流在附近,能感觉到阴湿。
不知不觉,干尸也陷入了沉默,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然后突然蹦出一句:“我是谁来着?”
崔甲眨了眨眼,回应:“前辈,你说你是武神罗宾。”
“哦,对的,对的,我是武神,罗宾。”干尸自言自语地嘀咕着,似乎在给自己施加暗示,不要忘记这个事情。
他们顺着楼梯又下了一个楼层,崔甲停下脚步,摇晃了一下椅子说道:“前辈,前面有人来了。”
似乎是一个狱卒,同样提着红色的提灯,但身材比之前的狱卒都要高大,但身形窈窕,银色的长发,带着狐狸面具,似乎是个女人。
这一次,干尸并没有立刻出手,显露出几分谨慎,盯着那人,说道:“是你啊?”
“没错,就是我,没想到这么多年之后,我还在这更没想到你还没有死,令人惊讶,我以为在当初那一战里,你早就死了。”
干尸似乎想起了眼前的人是谁,露出冰冷的神色:“我也没想到你还活着,还继续为皇宫卖命,甘愿当一条不知廉耻的狗。”
狐狸面具人摇头说道:“不,武神大人,你还是不懂,我不是在为皇宫买命,我是在为神灵卖命。”
“神拥有这个世界,我们为他卖命也是理所当然的,就如同畜生不应该反抗主人。”
“我们都是最忠诚的狗!”
说话间,狐面人的体型不断的膨胀,撑破身上的衣服,出雪白的肌肤,红色的提灯被丢在地上,双手的指甲变得修长,如同刀刃一样的锋利,随意的挥动,便带着刺耳的风声。
气势骇人。
如同一座突然耸立起来的高山,树立在他们的面前,树立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中,即使是黑暗也无法隐蔽这样的高山。
干尸的身体竟然罕见的晃动,似乎是想要起身,他回忆起了更多的过往。
他叫罗宾,东部平原的罗宾,河流的子弟。
那时候他还年轻,王城被朝阳散布,能看见蓝色的天空,神灵的光芒遍布大地上的每一寸地方,世界还是和平的样子,没有南北的战争,也没有高原的叛乱,更没有来自深黑的动乱。
一切都是欣欣向荣的样子。
他作为东部地区最年轻最强大的骑士,拜入了了半神的麾下,成为半神的弟子,守护神的荣光。
他曾经以为这就是自己的一切,即使是死亡也无法动摇。
可后来的事情谁又能够预料。
他发现这个世界早就陷入无法挽救的腐败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没有结果,每个人都在往深渊中塌陷,不断的扭曲,观望神灵的面孔也变得狰狞。
直到有人告诉他,世界不应该是这样,世界应该是欣欣向荣的,而不应如此腐败扭曲,活在这里宛如置身地狱。
或者说这就是地狱。
神灵和恶魔又有什么区别。
他思考了很久,直到在南北战争中,一举平定的动乱,打出了武神的名号,死在他手下的人也不计其数。
他以为以后会更好,可并不是这样。
当有了一个缺口之后,便会诞生更多的缺口,更多的窟窿,如同雪崩,直到无法去弥补。
连绵的战争,连绵的杀戮就连神灵也无法平息。
与此同时。
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对此感到不满,再到后面的高原叛乱,他见识到了一切。
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莽夫试图冲破这一片天空,却被众人丢入了深渊之中。
那是血液,也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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