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1 / 2)
身为一家之主,被媳妇如此数落,白易秋感觉到极致的屈辱,气的转身厉声道:“我不顶事,你顶事?现在又要筹什么银子?还要去找阿义和阿礼去凑?”
白孙氏简直气到了极点,立刻叉着腰从堂屋冲出来,咬牙切齿说:“这事儿可怪不得我,如果不是你什么本事都没有,我会想法子出去挣钱,我不去挣钱,怎么会今日的事?再说了,要不是我前头和老三早做打算去放了私贷,家里可就真穷的揭不开锅了,你倒说说你给家里做了啥事儿?自个儿没屁本事不说,你大儿子和二儿子那也要不来钱儿!”
白易秋不知道白孙氏和白金又惹了什么麻烦,只是直觉肯定跟钱又关系,现在又被白孙氏贬损的脑羞成怒,双眸冒火地盯着白孙氏。
白易秋心里酝酿着一个可怕的念头,这老婆子不收拾收拾是不行了,再有难处也不能叫全家饿着肚子,她饭也不做,一口热水也不烧,压根就不是个过日子的人。眼下竟还振振有词数落他这个一家之主,亏他当年不嫌弃她娘家穷,把她娶回来,到如今看来就是场笑话儿。
就在他气的恨不能冲上前教训白孙氏时,白金却突然从屋里走出,“爹,你就消停着些吧,我和娘存那些钱儿,明个就能取回一个月的利息钱儿了,再算上娘这些年存下的钱,刚够还账,还完账再坚持一个月,下个月又有利钱儿,到那时咱们日子就真好起来了,爹弄不着钱也没关系,消停着些,等着过好日子就成,别整日嚷嚷,吵的我头都大。”
说着,护着白孙氏进堂屋去。
白易秋这才发现,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和白孙氏一个鼻孔通气了。他脸色发白,已然处在发作的边缘,却到底说服自己隐忍下去。母子俩背着他去弄了私贷,说是能挣大钱儿,若真是这样,就让她们气焰嚣张一阵子。
白孙氏每一文钱儿都算的精细,眼下入不敷出,自然不肯再破费,傍晚就做些玉米面糊糊,配上春日里的野菜充饥,白易秋不是滋味地吃着。
听着母子俩商议明个上县里去取钱儿的事,闷声道:“这事儿不要大张旗鼓的,这么大的利息,叫别人听去了遭人眼红,没准都争着抢着去。”
白孙氏和白金听了纷纷白他一眼。白金说:“爹当这样的好事儿人人都能碰上?人家钱庄一个月也就收百两银子,多的就不收了,我和娘也就是运气好,正碰上他们收本金,换别人去打听,恐怕连门路都摸不到。”
白孙氏对白天的事儿心里还有余火,撇嘴说:“你爹知道个屁,别听他的。”
白易秋心里窝火,“啪”地一声儿把筷子撂下,头也不回地出了屋。
再到次日,天不亮白孙氏母子便穿戴整齐地出了门。在镇上经过白糖的铺子时,白金见里头又是络绎不绝有人进出吃东西,不由得心里发酸,狠“呸”了一声儿,说道:“等还了账,且等着再缓一阵子的,等咱们手里有了足够多的钱儿,非得好好臊臊他家。”
同是兄弟,眼下大房二房日子过得这样滋润,他心里是又眼红又来气。这话儿说到白孙氏心坎里,她嗡声道:“说得对,让村里人都看看,到底谁家是真体面,尤其是里正,叫他家好好瞧瞧,往后村里谁家最富有,看他以后还向不向着白糖他们家说话。”
说完,仿佛自家真成了首富,昂着下巴,好不扬眉吐气。白金也越发迫不及待去钱庄里去拿钱,刚到钱庄门口,白孙氏立马没头没脑冲进钱庄里:“刘掌柜呢?”
柜面里的掌柜抬头,莫名奇妙瞥了白孙氏一眼,心说哪里来的泼妇,脑袋病的不轻,复又低下头,不搭理她。
白金顿时蹙了眉,不满道:“我娘说话儿,你咋也不理人,问你呢,你们刘掌柜哪去了?”
他虽是乡下人,可自觉如今入了放私贷的伙,已是比大多数城里人都强了,说话儿也硬气了不少。
那掌柜冷哼一声,冷淡地盯着白金说:“我们钱庄里可没有个刘掌柜,鄙人姓李,还有位朱掌柜,另有四位伙计,却都没有姓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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