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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应对苦杨婠暗帮衬 游弋乐辛夷戴傩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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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润章指着另一句“天而既厌周德矣,吾岂能与许争乎”问:“先不论前头答的对错与否,你看这句该怎么解?”

他怕永年无法顺着他的意思阐述,遂又补充道:“这句本身是讲上苍已经厌弃了周王室,所以自己根本不敢争夺许城。试想如果似你方才所言郑伯是有心占领许城,一向以周王室子嗣自居的他,为何要这么说呢?”

永年哪里知道为什么,但他不知道有人知道,他只顺着那人的意思复述:“但凡是老奸之人,越考虑到日后尽头的倾覆,越是比常人来的胆怯。”

吕润章完全没料到永年会如此回答,立即接口:“郑伯身为国君不宜做倾覆思考,你倾覆一词从何来?”

匀婉在屏风后面,听到他这个问话,在许氏耳边小声笑说:“越说越快,吕宫教怎么有些慌乱了。”

正要再论,却听赵祯沉声打断:“够了。”

吕润章一惊,只得闭嘴站好,等候赵祯训话。

“就到这里吧。”赵祯的面色有些暗,但他还是尽量不在永年面前表现得凶巴巴的,“仅听这两句,已经知道你授课的用心之处。朕方才说明天要齐国夫人带永年去教坊,正好,你们师徒都先歇一段日子。”

吕润章万般无奈,皇帝明显是生气了,他一介小官惟有原地作揖恭谢圣恩。

“好好想想日后该怎么教导。”赵祯冷冰冰的吩咐,“不从诗赋教起,反而从杀伐征战的心思入手。你是个老学究了,怎么偏偏学狂傲后生好诡逐新,犯了这蠢顿的错!”

上意如此直白,吕润章忽然觉得后果可能比自己想的要严重,“歇一段时间”或许是再不取用的意思,他一瞬间吓的面如土色,连连请罪。这反而不好,赵祯本来没有那么大的火气,也因此而不耐烦了。

“永年呐。”他改为面向别人,刻意冷着吕润章,“这两日整修整修精神,先别读书啦,明天还要去看戏,赶明儿让齐国夫人把你描红的字帖送到福宁殿,给朕瞅瞅。阎文应,送他回雪香阁。”想了想继续嘱咐:“告诉杨美人一声,近来天愈发的凉,别吃得再那么淡,身子都要受不了。”

虽然言语间没有让吕润章一同走,但看这气氛继续呆下去也不会再给他什么好脸色,他也只有一并告退,以后再想法子从永年身上找补。

而永年这一头,又能休息又能去教坊看傀儡戏,人家教的内容对答也无大差池,自然十分得意欣喜,回阁的路上话也不禁多了几分。走到雪香阁的外头,他仰着头问:“副都知,方才下官(阎文应入内副都知正六品,刘永年内殿崇班正七品)回答的究竟对不对?如果回答的对,为何官家这般生气,若是不对,为何还许去教坊?”

阎文应低头瞧着那双黑亮的曈子,些微敷衍的说:“吕宫教考崇班的东西,咱可听不懂,不过官家头里就讲明,答的好才会让崇班去看傀儡戏,现在既然能去,肯定是答的对了。至于圣意如何,咱们不敢妄加揣测。”

“哦…”永年垂下小脑袋,抿着嘴步进杨婠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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