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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那我为什么会徒增烦恼,你不知道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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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妄看到安静睡觉的宋勉,难以置信地笑了,“以前萧哥说宋哥是他见过酒品最好的一个人,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喝醉的宋哥怎么这么懂事?”

胡木子讥诮地牵了牵唇角,当做回应。杜妄一看她这表情就知道自己自讨没趣,他也不傻,耍起了小心机,“那啥,时记者,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宋哥就拜托你照顾了。”

还没等时茉出声,胡木子抢先说道,“要回你先回吧,我要留下来照顾小勉。”

杜妄从萧老板那里学会的最精的功夫就是怎么给人添堵,“你就算了吧,时记者会照顾宋哥的,对吧,时记者。”

时茉不想掺和两人的争吵,搞得好像她在和胡木子争宠一样,太没意思,她松开手,“随便。”

时茉的态度无异于让胡木子占了上风,杜妄有点气馁,但他作为一米阳光酒馆里最可爱的崽,怎么可以认输?!

“不行!时记者,这个时候你怎么可以不在宋哥身边?你们今天为爱吵了一架,你看把宋哥给伤心的,坦白讲,我认识宋哥这么多年,就今天,我才看到宋哥喝醉。他喝下的是酒吗?不,他明明喝的是伤心的泪水。”

杜妄这机灵抖得能恶心得让人都想把隔夜饭吐出来,时茉掩唇笑了。

“白痴。”胡木子瞪了一眼,低声骂道。

眼看自己的方法奏效,杜妄自己给自己加了一把劲,“现在我们酒馆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你时记者是宋哥最疼爱的人,只有你才有资格照顾宋哥,因为你才是宋哥最想见到的人。”

时茉偏开头,表示这话都是他一个人说的,恕她无法苟同。还最疼爱的人呢,下午跟她吵架的时候,怎么都没见他的疼爱?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你说我说的对吧,胡姐姐,你看,刚才宋哥都不认得你,只找时记者,可见时记者在宋哥心中的霸主地位!”

胡木子再也听不下去,对着杜妄低吼一声,“闭嘴!”又昂起下巴,走出宋勉的房间。

见胡木子终于走了,杜妄朝时茉抛了个得意的媚眼,“行,那就有劳时记者照顾宋哥了,我们先走了。”

时茉动身,被杜妄拦住,“别送了,路我们都认得,你就全心全意照顾好宋哥就行。”

杜妄的好意,时茉明白,说道,“你也喝酒了,回去小心一点。还有,谢谢你送他回来。”

“谢啥,你是宋哥的人,也就是我们一米阳光的人,小意思。”

虽然不能把杜妄的话放在心上,但这话时茉爱听,听着心里也舒坦。

杜妄出来的时候,和胡木子前后差不了一分钟时间,他就不见胡木子的身影,估计她是先走了,被他气走的。

杜妄走后,时茉又回到宋勉的房间,她把房里的灯关了,留着一盏落地灯。

橘黄色的光,安安静静地照着房间里的一角。在阴影里,男人的睡颜一览无余。棱角分明的五官,倒是睡着了,少了那么几分不近人情的冷漠感,却多了一丝温柔多情的少年气。

杜妄拜托她照顾宋勉,但其实宋勉根本不需要谁来照顾,他一觉睡到一天亮,连姿势都不带换的。

时茉坐在他床边一个小时后撑不住了,也因为心里郁结的心事因为宋勉酒后的那几个磨人的问题烟消云散,她回到自己的房里,刚挨上枕头便梦了周公去。

早上,宋勉睁开眼,入目的是熟悉的景。一片白色的天花板让他记起自己身在何处。

撑着床面起来的时候,宿醉后的头晕脑涨让他忍不住嘶地叫出声。

坐在床上他努力回想昨晚的事,除了零零碎碎地想起他和萧朗、杜妄边喝酒边聊天外,其它的一切都是空白的。

想不起来,他也不勉强,坐在床上缓了一会儿后挪动双脚放在地上,站了起来。

这时他强烈感觉到宿醉的威力。

强忍着不适感,宋勉摸到厨房里找水喝。

喉咙的干涩缓解后,他才注意到自己换了睡衣。抬起手臂闻了闻,还有一股沐浴乳的味道,说明他昨晚还洗了一次澡。

虽然他喝酒会断片,而且断得是一干二净,但宋勉知道自己的酒品还行,喝醉后行动能一切照旧。

他想,昨晚应该是萧朗或者杜妄送他回来,他自己洗漱完后上床睡觉。

关于他敲了时茉的门,还纠缠着人不放,硬是追着人问了乱七八糟的问题,这些都是后来杜妄告诉他的。

杜妄说得眉飞色舞,毕竟几年了才见到宋勉喝醉一次,必须成为难忘而又珍贵的回忆。

“我问时茉什么了?”在家里躺了大半天,下午,宋勉出现在酒馆里,杜妄便把昨晚他断片的那部分给他补上。

“你问时记者为什么要跟她吵架。”

宋勉:“……”

顿感头疼更甚,宋勉问道,“除了这个,还有吗?”

“有。”杜妄喝口萧老板亲自泡的西湖龙井,润润嗓,接着说道,“你问时记者为什么不等你,要先走。”

宋勉:“。”

他可以找个安静的地方挖个坑,把自己安安稳稳地埋进去。

宋勉揉着两际跳动不停的太阳穴,沉重地质问杜妄,“你为什么不拦住我?”

对此,杜妄不以为然,“我以为你和时记者感情出现裂缝,需要敞开心扉,坦诚地交流一番,这样才能修修补补一下那道裂缝。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不过,宋哥,这也没啥,偶尔小吵一次,那也是爱情的润滑剂,会让你们的感情稳步上升的。”杜妄的两手往上一托,仿佛托住的是两人的感情。

宋勉的脸黑成一片锅底灰了,萧老板在一旁听得快要笑倒在地上,“杜妄,你真是活宝儿,我怎么都没发现你这么机灵呢。”

杜妄有些飘,但他虚伪低调,“害,这又没什么,萧哥过奖了。”

一句一句都是在往宋勉伤口上撒盐,他敞开了伤口,硬撑着问,“那时茉都是怎么回答的?”

他问得若无其事,实则小心翼翼,萧朗瞥他一眼就能看得明明白白。

杜妄仍旧是一根筋,作为见证人和知情人,他认为最有发言权,“我们一个一个捋哈。首先呢,你问时记者为什么要吵架,时记者是怎么回答你的呢?”

宋勉的脸上浮现着丝丝缕缕的紧张,奈何杜妄不紧不慢抛出模棱两可的答案,“时记者好像是说她没想和你吵架,对,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那后来我问她,为什么要先走,她是怎么说的?”

杜妄悠哉悠哉,“其实这个问题,时记者也没说什么,就说你们不是吵架了吗?吵架了她自然就先走了啊。”

宋勉明显失望,“就这?”

“嗯呐。”杜妄一脸认真。

“别的她还说什么没?”宋勉的心好憔悴。

杜妄:“还能说什么啊,你醉得一塌糊涂,她还能跟你较真啊,就让你赶紧洗洗睡。”

“行,我知道了,昨晚麻烦你了。”宋勉不想再纠结昨晚的荒唐。

杜妄豪爽地摆摆手,“小事一桩,再说宋哥你不也经常在我喝醉时送我回家的吗?”

宋勉拿下吉他,磨练琴艺,杜妄猛地又问,“对了,宋哥,你昨晚说什么,你没变,你还是那个你,叫时记者不要怕你,是什么意思啊?”

宋勉浑身一僵,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半天才问道,“我、真这么说了?”

“骗你作甚!”杜妄一副不容置疑的态度,信誓旦旦地问,“要不然你去问胡姐姐,她可以为我作证,时记者也行。”

宋勉眼神恍惚,“那时茉是怎么说的?”

“时记者也没说啥啊,就说她不怕你。”杜妄参不透其中的奥义,他只是昨晚现场的搬运工,“接着就让你去睡觉。”

宋勉的表情有点复杂,说是高兴算不上,说是失落,也不太明显。萧朗开始担忧他,倒了一杯茶给他,“说了就说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喝点茶,准备准备一会儿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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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被宋勉一通闹,时茉的睡眠时间大大缩短,但白天,她的精神也没那么差。

除了后背有隐隐约约的伤痛外,她一切照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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