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只剩十一张了(1 / 2)
井甘呵呵两声,“说得简单。成了亲紧接着是不是又要催生,那怀孩子不耽误精力,不影响生活吗?怀孩子能让仆妇代劳还是让嫁的男人代劳?能把孩子塞男人肚子里让他辛苦、让他生吗?”
井甘堂而皇之说出如此惊天动地的话,在场的人都有些愣神。
王澧兰也被堵得没话说,只干巴巴一句,“生儿育女乃人之常情……”
“说的容易。像我这种职业女性,成亲生子是随便说来就来的吗?耽误了工作你负责?”
皇上支着下巴在那默默旁观,突然有种看戏的感觉。
他怎么越瞧越觉得这两人像为要不要成亲产生分歧的小情人呢?
“你们俩……这是在朕这打情骂俏吧?”
他隐隐约约闻到股酸味。
还亏得他帮着撮合,王澧兰这不挺主动的,哪儿需要他帮忙。
这两人瞧着是在吵嘴,两人间的气氛却怎么瞧怎么暧昧。
要不是顾及形象,皇上真想给他们飞一个白眼。
皇上起身,朝井甘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井先生与朕去走走,正好有些关于藏书阁的事朕要与你说。”
婉昭仪和韩凡听着身体都是一僵。
井甘从善如流地起身应和,“是。”
王澧兰也紧跟着站起来,“我与你们一道去。”
井甘一脸不待见他的白他一眼,“三观不合的人不许跟我走一块。”
“三观,那是什么?”
王澧兰听得迷糊,井甘噎了一下,自己一不小心乱说话了。
“就是想法不同、思想不匹配。你别在我眼前晃,我现在看见你烦。”
“我是跟着皇兄的,又不是跟着你。我走皇上另一边。”
说着就乖乖站到了皇上另一边,和井甘一左一右把皇上夹在中间。
皇上瞧两人像小孩一样斗嘴,无语地吐了口气,大步迈出了屋子。
在人迹罕至的花园走了一会,不知不觉跟着的宫人们都渐渐远离,皇上这才开了口。
“你要给朕看什么呀?”
皇上走到一处回廊停了下来,井甘和王澧兰自然也跟着停了下来。
回廊内挂着一盏盏宫灯,将三人的脸笼罩上一层淡黄的光晕。
宫人们都离得很远,他们随意交谈,都不必担心被人听到。
井甘还调皮了一下,装傻充愣,“什么什么东西?”
皇上瘪嘴看着她,也不接话。
王澧兰轻敲了一下她的脑门,“连皇上都敢开玩笑。”
井甘啧了一声,嗔他,“老师的脑袋也敢打,孽徒。”
王澧兰不客气地又敲了一下,“就打了,你打我。”
“上次的鞭子还没打呢,看来得再给你加两鞭子,不然不长教训。”
王澧兰全然不受她威胁,还兴味盎然地调笑她,“找着教鞭了?”
井甘眉毛一挑,“当然,第二天我就找了根教鞭回来,比我胳膊还粗,专门对付你。”
两人在那若无其事地调情,皇上感觉自己成了多余人,又闻到了那股酸味。
“你们是看见不见朕还站在这呢?”
转向井甘,失笑地道,“朕在你这是不是越来越没威信了?”
井甘赶忙讨好般地行了一礼道,“不敢不敢,是皇上越来越和蔼可亲,臣对皇上越感亲切了。”
“那你们就自顾在那打情骂俏,,不回答朕的问题。”
井甘见他动怒,配合着赶紧将之前在观景台上掉出来的那个方盒子拿出来,双手捧到皇上面前。
“皇上息怒,这就是观景台上那个东西。”
皇上接过打开,里面是一个摸着滑溜溜、很有亮泽度的长方形的东西。
皇上和王澧兰都愣愣地看着那东西,拿出来在手上把玩一下,好奇地问井甘,“这是什么?”
“相纸。”
井甘说着把那东西拿过来,顺着锡纸包边上的小齿轮封口撕开,拿出里面黑色塑料壳的相纸。
“这是拍立得的相纸,可以用来拍照。”
说着又变魔法似得从袖子里把拍立得拿了出来,捧给皇上。
皇上瞧着这又大又方的黑色盒子神奇地了不得,拿着左看右看,这摸那摸,嘴唇动了动才问道,“这是图书馆里的东西?”
井甘点头,“是的。许久都没用过,都快忘了,也是昨儿大哥说起我娘快生辰了,要和以往一样拍张全家福,我这才想拿出来瞧瞧,接过这相纸揣袖子里就不小心掉出来了。”
皇上新奇地来回研究那所谓的拍立得,想与表弟分享一下这新奇的心情,抬头却见王澧兰一脸的镇定。
他看着拍立得的眼神有好奇,却并未多么惊讶。
皇上眉眼动了一下,“你之前见过?”
王澧兰直言道,“如果我没猜错,小甘应该在我面前拿出来过一次,不过当时我眼盲,并没见过到底长什么样。”
皇上惊奇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问井甘,“这个用来做什么的?”
“诶……说不清,要不我给皇上演示一遍,不过您别被吓着。”
皇上挑了下眉,“你连身上压着个图书馆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朕都相信了,这小东西还能比那更不可思议?”
井甘心里腹诽,这可不一定。
“那好吧。我来演示一下。”
然后她就拿过拍立得一阵操作,将镜头打开,调好拍摄环境,对着王澧兰就举了起来。
咔嚓一声,一阵亮光闪过,一张相片从出片口缓缓吐了出来。
井甘可不敢照皇上,要是皇上接受不了这玩意,那她就要倒大霉了。
皇上从眼前疏地闪过一阵白光开始便惊愕住了,那光好亮、好闪,白生生的颜色,竟是比日光还要来的夺目。
他还从未见过白色的光。
瞧着那相片从出口缓缓吐出来,他的好奇心越发蹭蹭往上涨。
皇上伸长脖子迫不及待想看,井甘却是捏着相片头来回甩了,甩一会看看相片,又甩一甩,又看一看,直到相片完全成像,这才停止了动作。
她拿着相片先再次给皇上打预防针,“皇上,您先做好心理准备,别被吓着。”
皇上轻嗤了一声,“你也太小看朕了。”
井甘手伸出去,在皇上就要接过时,一下子又抽了回来。
“我觉得,您还是坐着看比较稳妥。”
要是一下子受惊过度摔在地上可怎么办,她可扶不住。
皇上有些急恼了,恨不得也给井甘脑袋上来一下。
但为了让她安心把东西交出来,还是在回廊边的美人靠上坐下,一只手还伏在围栏上。
“这下可以了吧。”
井甘满意点头,这下应该没问题了。
然后才把成像的相纸递给皇上。
看到巴掌不到大小的东西上王澧兰的图像时,皇上暗暗赞同了井甘方才行事的谨慎。
幸好自己坐着,否则说不定真会腿软站不住,那可就丢脸丢大了。
王澧兰此时也伸脖往那相纸上看,看到自己被定格的图像时,也惊愕地顿住。
王澧兰是照过相的,不过那会眼下,啥都瞧不见,但他记得当时井家人那惊愕不已的气氛。
原来拍立得是这样的,把人定格在小小的相纸上,那般清晰,那般传神。
这和画像完全不同,就像是把人按在了画纸里,复刻程度无可比拟。
“这叫拍立得,是通过光学成像的原理在相纸上成像,这是一项技术,是可以通过科技发展实现的,虽然依照我们现在的能力还不行。不过它可不是什么妖魔鬼怪、怪力乱神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您千万别误会,更别怕。”
皇上和王澧兰还愣愣地盯着那相纸没反应,井甘便在一边认真的解释。
“你们要不相信或有疑虑,我可以拿自己试,随便怎么给我照都行。阿兰应该知道,我第一次用它是我娘生辰的时候,我用它给全家人拍了张全家福,还给我娘和外公单独拍了一张。我外公去世后,那张全家福也跟着我外公一起下葬了,就当我们还一直陪着他。之后我偶尔给家里人拍过两张,照片都好好存着,从没给别人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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