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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多宝塔(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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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论起世界未解之谜,那是数不胜数,比如哮天犬半夜为何惨叫连连,九天玄女的侍女洗澡时到底是谁在偷窥,玉帝的哪个儿子不识数,这诸多原因的背后,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谁也不知道。

北条诚所出的难题,无非是添油加醋,掐头去尾,从评书里摘出来的,玩味性十足,目的就是为难眼前这位自称智商卓绝的老僧。

除了老僧以外,戈薇他们几位,也忍不住想这个问题,当下的岛国,最红最火的侦探,就数那个人称天煞孤星,走到哪里,哪里就有命案发生的江户川柯南了。

没吃过猪肉,自然也见过猪跑,什么图书馆杀人事件,蓝色古堡事件啊,扣人心弦,看多了,碰到问题,就会忍不住以侦探的思维来思考问题。

他们自然也不例外,多多少少耳濡目染过,纵然是少看过柯南的,想必也读过一些文选漫画,像芥川龙之介,金田一之类的,而像戈薇和织姬两位少女,自然会接触少一点,毕竟,打打杀杀的,女孩子不爱看。

可这也不妨碍她们试图以正常的侦探思维来思考问题,有人藏钱了,钱被偷了,小偷是谁?

“话中所出的人物,从头到尾也就夫妻两人,要论小偷的话,岂不是只有这两人可以选了吗,那个丈夫归心似箭,害怕钱被流寇抢去,所以藏钱,自然没有必要来一出贼喊捉贼的把戏,那么排除法一用,剩下的嫌疑人就只有他妻子一人了,还用想?”

一想到这,日暮戈薇不禁蹙着眉,吧嗒吧嗒嘴:“北条君怎么会出这么简单的问题,估计5岁孩童都猜得出来。”

织姬的恋爱脑,就不这么想了,她的逻辑是这样的:“两人久别重逢,干柴烈火,一点就着,照北条诚的说法,丈夫的确把钱藏在了石桥洞底下,妻子盼望丈夫归来,简直望穿秋水。”

“他们一整晚都呆在一块,肯定如胶似漆,哪还有心思和精力去偷偷把钱给挖出来呢?况且,两人也没有充分的作案时间和动机,这样一想,准是路过的人,偶然发现,起了贪念,趁机偷去了。”

“想必最后的结局,应该是有人举报,将小偷绳之以法,金钱归主,小两口重新过上了甜蜜的幸福生活。”她自己小小地脑补了一番。

再来看看黑崎一护的,挠挠头皮,捏着下巴思考:“话中出现的人物,的确只有夫妻二人,但层层迷雾的背后,可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看似只有两人,其实并非如此,一笔带过的邻居,是妻子在落魄之际所求助的对象,而路人,这词在话中并未出现,却也是一大疑点。”

“路人犯案,那就是生人作案了,这在《名侦探柯南》里面是不可能出现的,都是伪装成生人犯案的熟人作案,越是大案要案,熟人犯案的概率至少高达90%。”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个妻子最为可疑了,先是穷困潦倒,独守空房,后来得知丈夫回来,又等了很长时间才开门,丈夫问起来,脸色潮红,衣衫不整,还说是上厕所去了,这个难道不是最大的疑点吗?”

独守空房两年,半夜,丈夫突然回来,衣衫不整,关键词一出来,黑崎一护顿时眼前一亮,果然,还藏着不为人知的第三个人。

黑崎一护再结合那个战乱的年代背景,稍加思考,那个妻子见异思迁的可能性极大,若是他猜想不错的话,那个丈夫头顶着一片大熊牧场的大草原了。

所以,事情很可能是这样的,半夜丈夫突然回来,撞见了妻子偷人,慌乱之际,推搡情夫逃跑,情夫一时之间没处去,躲在了房内的某个角落,偷听到了夫妻夜话,起了贪念,就趁机盗走了丈夫藏的钱。

“真是令人发指啊,玩人老婆,还偷人钱。”黑崎一护一想到这,恨得牙根都痒了。

茶渡泰虎对此没有深究,兴许是石桥底下涨潮了,把钱给冲走了,看似是人为,其实意外的可能性也不低。

老僧左思右想,前思后想,双手合十,轻轻叹口气:“阿弥陀佛,少年,我已经有答案了。”

北条诚嗤笑一声,并不对老僧能猜出答案有所惊讶,毕竟,他出的题目,比《哈姆雷特》可简单多了,没有几千个形象。

“请作答。”他冲老僧伸手,来了一个张伟律师的手势。

“因为少年你给的信息暧昧不明,所以老僧的答案,自然也就会有数个。”

好家伙,变成了开放性题目作答了吗?

北条诚微微颔首,这一点他也不意外,侦探世界里面,总是要有毛利小五郎出来做排除法的,不然怎么凸显柯南智商高?

“第一种情况是意外,石桥洞底下涨潮,钱被水冲走了。”

“第二种情况,路人偶然发现。”

“第三种,妻子所为,因为她长期独守空房,心生怨妒,疑心丈夫日后离去没了保障,想给自己留后路。”

“第四种,情夫所为,丈夫归来当晚,妻子很久才开门,举止慌乱,衣衫不整,想必正在偷情被撞见,情夫无处可逃,暂躲屋内,听见了夫妻二人谈话,趁机盗走。”

“第五种,邻居所为,邻居起夜,偷听到了藏钱一事,遂起贪念,前去盗取。”

“不知少年,老僧说得可对?”老僧得意地一笑,看着北条诚。

“答得相当好,正常人也能想到这些情况,不足为奇。”北条诚戏谑地笑了笑,双手抱胸,丝毫没有因为老僧的作答而显得气急败坏。

“北条君,你没事吧?”日暮戈薇看他的样子,有些不对劲,大家面临着困难,他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我没事。”北条诚微微叹口气,接着说:“老和尚,你给的答案就是这五个吗?”

“正是。”

“不改了?”

“不改了。”

“确定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没了。”

北条诚转过身来,问:“各位,你们刚才应该也有想过这个问题,你们的答案是不是也有路人,妻子,情夫,意外?”

一行人点了点头。

北条诚又转过身去,看着那位老僧:“老和尚,你作弊啊,我方才心里所想的也是这五个,我算是明白了,整座多宝塔的一层,都是你的领域,在这个领域内,你可以探识一切生灵的所思所想,从而得出答案。”

“你并非智冠卓绝,自诩聪明过人,敢与人问答较量,实则你可以探识对方,从而得出答案,你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了,因为入塔的人,如果对你出题,自然会出一些自己已经知道了的答案。”

“如果出一道连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题目,岂不是等于认输了?”

“少年,你不必强词夺理,老僧所思所想不一定要探识你们,凭借老僧的智慧,也能想出这些答案来。”老僧目光闪动,死不承认。

“哈,有哪个贼会愿意承认自己偷东西,纵然是侦探小说里的罪犯,也要用证据将罪犯逼得退无可退,他才会认罪。”北条诚冷哼一声,嗤之以鼻。

“少年,你现在所说,无非是在逞口舌之高强,老僧已经按照你的题目给出了答案,你却要反悔不认?”

“我说过你给的答案是正确的吗?”

老僧微微低头,眼神闪过一丝惶惑之色,不应该啊,我的答案应该是完美无缺的,把所有的情况都考虑进去了,绝对不会有疏漏的。

“老和尚,我给你一个机会,主动放我们上去,此事就此作罢,我们也不是多嘴饶舌的人,不会到处散播你的事,你的智冠超群,仍然常伴你左右。”北条诚看似危言耸听地说。

老僧想了想,是不是还有答案疏漏了,最后一个情节是去社奉行报案,难道是社奉行的人?

不可能啊,社奉行的人是最后才知道钱被盗走的,怎么可能事先预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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