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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曾是旧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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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静蕙公主去了大皇子府上。

邬贤忙着指挥工匠们,在他住的院子旁边挖水池。

静蕙公主走在光洁的道路上,还是能注意到别处随处可见的被翻出来的石板,和泥垢。

静蕙公主被人引着见到邬贤的时候,他手里正拿着一摞画着框架的图纸。他仿佛一个专业的匠人,在自家院子中安排着飞沙走石。

见是静蕙公主,他把手中图纸随手就交代给了旁人。又仔细洗了好几遍手。

静蕙公主没有催。邬贤也按照自己的节奏慢慢得来。

“你怎么来了?”洗净手的邬贤,直起腰接过小厮递过来的手帕。他擦了擦,很自然地笑着问她。

仿佛上一次见面的不愉快,没有存在过。

“再过两日,我就十四了。”她望着他,好像岁月静好。

“陛下叫我尽情玩乐。我看这座皇子府倒还算大,打算重建一番。”邬贤说着起身走在前面。“这边灰尘多杂音大,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静蕙公主于是跟上。

等带着人到了议事大厅,邬贤唤了小厮上茶。才想起要回答她说的话。“我该怎么称呼你,有有,还是静蕙公主?”

她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你气色好多了。当年若不是她,你如今应该也像是五皇子那样,翩翩公子温润如玉。”

“她吗?”

“自然是她。当年若是我,我必不会把你困在蔚山上。”再不是在外端着公主的架势,顶着公主的气势。她的语气里满是哀戚。“我们何其无辜。”

“当初是你自己选的。你忘记了吗?”邬贤看着她的眼睛,“既然是自己的选择的路,又谈何无辜?”

朱有有是被白杏儿丢在蔚山山脚下的。她其实没有选择,要过上更好的生活,要成为和山民不一样的人上人,她只能选择跟着他们一起生活在蔚山上。

“皇兄,是不是用过了他的血,就会变得如他一般无情了?”

她不甘心。“你明知道,他那时候解了她的蛊毒,根本就活不成。他活不成了,才要用那身血液去洗刷自己身上的罪恶。”

将身体里那只“芳华”交给邬曼,替邬曼解蛊毒那天,百里居危流尽了血换给邬贤解毒。

为给邬曼试药,邬贤陪着邬曼用过了各种各样的草药和毒物。邬曼练出了几乎百毒不侵的血液,而邬贤只剩下虚弱的身体。

百里居危流尽了血,解了他的毒。他和她,皆获得了新生。

“有有!”邬贤听不下去了,喝止她。“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是你!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如今还在念着那点兄妹情深吗?你别忘了,你当初那样羸弱的身子是谁害的?

你不欠他们,他们丧心病狂用你来试药,是他们欠你的。

你清醒一点!”静蕙公主对着邬贤大吼。

为什么邬贤哥哥会变了。蔚山上,从来是他们相依为命。那些喜怒哀乐,紧张忧愁都是别人的。他们只有彼此。

他受毒,难熬的时候,是她陪着他。她学那些枯燥的知识,是他为她解惑。

他分明恨她,恨不得她死。他下毒、行刺,他恨不得她去死。那时候陪在他身边的她,最清楚那些恨其死却不得的难熬。

难道真的因为百里居危的血,竟能让他忘记了生母的仇恨吗?和百里居危一般生出真心的爱护之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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