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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雨中奉登夫子门 书内漫谈时文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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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羽心里清透慧能儿的女儿身,口言着,人家不搭理,也不再多话,静静地站在里头木门檐,静候朱夫子,也不知道睡塾了没。

慧能儿心里有气,鼓着嘴坐在里间,缘是被朱夫子训了一番,慧能儿本姓为朱,名余瑶,出自屈原的《离骚》——为余驾飞龙兮,杂瑶象以为车。

陆羽心想着:“这朱夫子大下午的睡什么,头节课说好的…”

又过了小半时辰,二楼的木阁头传来“咳咳”的一声,料是朱夫子起了身,陆羽难为得长舒一口气,三月里的寒雨是冷冷的,方才的陆羽冻了半晌于门口。

“进来吧,可是冻坏了?”

朱夫子笑眯着眼道。

“学生无碍。”

陆羽早早剃完草履上头的泥草,方才进了里间,礼数作完了,于是乃缓缓入了座。

朱夫子的书房倒是敞亮,外头虽着雨,里头却亮光的,陆羽稍作打量,正了正身子,坐于下首。

“要不是量着陆晦阳的面子,我才懒得理会你,当年可记得,你不是瞧不起我这老秀才吗,如今怎地来求教?”

陆晦阳便是陆羽的亡父,名曰晦阳,字子明,也是位读书人,却早早病了去。

古先辈们取字也是颇为讲究的,其一是成年才可以取字,即是加冠之年;而是字乃名字的衍生,充扩之意味。此例绝多,便不展开细说。

“老朽记得当年,子明吾弟何等意气风发,可惜可奈啊…”

陆羽只得默默静听,缘何?不言而喻,陆羽对朱夫子所言之事并无多解,乃是头一回晓知的。

或许上了年纪的老人大都如此,一旦说开了话匣子,尤其是念旧之言,便滔滔不绝起来,屋里漾着连绵不绝的叹息声,伤感声,惋惜声…

终究是曲终人散,过了小半时辰,朱夫子放才意识到陆羽,又道:“既然如此,拿出你前些日子作的时文来,老朽瞧瞧你到底有几分的水?”

朱秀才未言拜师之礼,反倒征起陆羽的文来,陆羽心中大喜,起身弓背拾起书箧内的文稿。

陆羽显然是有备而来,携了三篇满意之作,其中便有那篇题为“有不为也,而后可以有为。”的孟子说义。

须臾间,朱秀才便过了遍,皱着门头,一言不发,又约莫半柱香,朱秀才方又抬起昏眼,盯着陆羽剪水般的双瞳。

“这三篇真乃你自己作出的?”

朱夫子阅完三篇,大体得知了陆羽的实力,倘若不出规格,院试是大抵能过了的,甚至有剑指一方的潜力,还需打磨一番。

“回先生,是学生作的,不过耗费时间多了些,改过两回。”

陆羽实话说语道。

前世有演说家谈道,为人切忌自作聪明,弄虚作假,到头来惹人厌不说,名声扫地更是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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