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请陛下批准臣与他决一死战(2 / 2)
“当年,贵国北境遭突厥侵袭,我大云天子,念在云夏两国同出一系,皆中原正统,不愿坐视夏国百姓受外夷践踏,这才在大云兵锋正盛之时,不顾朝野上下的反对,决定停战。”
“放弃继续对夏用兵,是我大云天子以天下百姓为念,仁心仁德,威德大义,可昭日月,天地动容!”
说到这里,张仪又猛地转身,面带怒色,双眼之中锋芒毕露,直直扫视着奉天殿众臣,继续喝道:
“可贵国君臣,却不以两国百姓为念,不惜两国和平!”
“停战两年来,不思恢复民力,休养生息。对外,在前线屯兵数十万,征调民夫青壮,兵马操练日夜不停,屡有试探我大云前线军情之举。”
“对国内,不体恤民力,加征赋税,强行筹措粮草,打造军械。横征暴敛,激得民怨沸腾,反抗者众多。穷兵黩武,狼子野心,暴露无遗。”
“朝野之中,百官无德无行,窃据高位。纵有忠义仁德之士,却胁于暴虐之君,焉能展其节?”
“龙椅之上,皇帝性残暴戾,端坐皇位。怜惜百姓贫困苦楚,却加以细致惨苛,有吁嗟之怨!”
“枉我大云天子,一片仁德之心,因尔等贪婪野欲之君臣,尽皆付诸东流。”“我张仪心中怨愤难平,敢此直言,为我大云天子叹,为天下百姓哀!”
张仪一顿输出,言辞激烈愤慨,宛若刀锋,直插夏国君臣之心。偌大的奉天殿之中,此时已经陷入了一片死寂。
下一刻,只听得“啪”的一声巨响,打破了殿中的沉默。
虞昭凌气得满脸通红,怒火冲心,猛地一拍身前御案,对着张仪怒吼道:“大胆!”
已经被张仪气得快(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彩继续)
要发疯的夏国众臣,此时亦是纷纷出列,怒道:“小小使臣,胆敢吠吠狂狺?”
“请陛下,立即治张仪,悖逆狂妄之罪!”
“此人辱我大夏君臣,太嚣张了,请陛下批准臣与他决死一战!”张仪见殿中夏国君臣,尽露敌视目光,却是浑然不惧,继续昂首道:
“我张仪今日,若是在这奉天殿上死了,就更加证明,尔等夏国君臣心情暴戾,不纳劝谏之言,却以言论罪。”
说到这里,张仪又举起手中捧着的大云国,朗声喝道:“而且,吾乃大云使团正使。”
“当今大云圣天子,是我张仪的依仗!前线数十万大云兵马,是我张仪的后盾!云国数万万臣民,更是我张仪的底气所在!尔等,今日又敢如何?”
这凛然暴喝之声,宛若洪钟大吕,顿时压住了殿中纷杂之声。云国如今,兵锋之盛,威压天下,震慑力十足。
便是自傲于天朝上国身份的夏国,在两次国战失利,损兵折将,丢失国土之后,对云国亦是隐有戒备畏惧之意。
而且,这奉天殿上刚刚还有人说,夏国有上国体统,是礼仪之邦。那自然的,
也干不出斩杀使臣的事情啊!
满头白发,又因这两年操练不断,身体不好的夏国老臣,当朝司空梅崇,此时纵然满脸铁青,浑身气得微微颤抖,却还是咬着牙站了出来,强压心中邪火,道:
“陛下,此人、咳咳咳此人无端妄言,还请陛下.咳咳立即将此人逐出奉天殿。并速下诏,斥责云国使团悖逆之行!”
虞昭凌双眼充血,脸上尽数肃然杀意,只从喉咙间挤出一句:“只是逐出?下诏斥责?”
这是这些年来,一直在皇位之上待着,虞昭凌已经有了足够的成长。
否则就凭这位,当初直接引兵屠戮西南将门的脾气,恐怕现在都自己持剑下场,送张仪归西了。
自从经历多次磨砺,有了成长,冯处也很久没有见过虞昭凌露出这幅怒极的模样了。
而这个时候,冯处依旧和当初,虞昭凌还在当岐王的时候一样,立即站了出来劝谏道:
“陛下,不过区区一妄言狂徒,故意在朝堂之上触怒我大夏君臣,以此邀名邀功而已,陛下又何须因此动怒,而大动干戈?派人驱逐出去,下诏呵斥一番,也就足够了!”
且不论杀不杀使臣,也不说忌惮云***力。
就只说如今夏国的前线,各部尚且没有整合完毕。开战之后的具体军事部署,大军如何调动,也没有传达到前线各部。
此时尚且不是开战之机,所以实在不应该为了区区一个云国使臣,便给了云国兴兵来犯之举,更在大义之上落了下风!
不得不说,如今的虞昭凌,和当年那个冲动易怒,手段简单粗暴的岐王,已经判若两人了!
纵然此时的他心中怒意升腾,却还是在权衡利弊之下,咬着牙,冷声道:“来人,将此人驱逐出去!”
大殿之前,当即便有守卫的禁卫军将士,快速冲了进来,就要将这位满脸嘲讽,令人生恨的云国使臣按住。
张仪见此,眉头倒竖,猛地后退数步,呵斥道:“吾乃大云使臣,自当有使臣的礼遇!”
明明只是一修为平平的文臣,但此时张仪的一声暴喝,却是有磅礴神之力涌出。
霎时之间,那冲上来的一众禁卫军将士,便觉耳边一阵轰鸣,神为其暴喝之声所夺,身形僵立在原地,一时之间难以动弹。
文人虽身体文弱,但在天地大变之后,那些智谋出众之辈,却是有了调动磅礴神之力,化天地之力为己用的能力。
虽然没有成系统的手段,只凭各自摸索,或是只能借由百家武学典籍、经义显露一定威力。
相较于各家武学,这些手段固(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彩继续)
然显得有些粗糙,但却也是神异异常。
就如这种一言而出,便宛若洪吕大钟,震慑他人,使人陷入一片茫然昏昏之中的本事,各家武功可做不到!
而眼见自己就要吃亏的张仪,此时整了整身上官袍,表面故作镇定,但脚下迈的步子却不由发快,快步走出了奉天殿,朝皇宫外跑去。
夏国朝臣一时之间,也因不知该如何对待这位口出狂妄的云国使臣,竟然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小跑着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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