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疯子竟是我自己（2 / 2）

接下去的举动，只能看它的本能反应了。

关于这一点夏伊泽自然是知道的，但他并没有太过紧张，相反他还觉得这或许并不是一件坏事。

要知道，在断开联系之前，他传达的最后念头是那一往无前的气概，是绝对自信的信念，是毫不退缩的勇气，而在连续断开之后，那抹剩下的神识也会秉承着这样的思想，本能地无限执行下去，绝不会中途变革，除非力量消耗殆尽而被至阴气吞没。

若是他真身在里面，还要考虑会不会半路因为种种原因影响到信念状态导致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但那抹残识却完全没有这样的问题。

它只知进，不知退，或许比夏伊泽真身突破包裹的可能性还要更大一些。

“秉承我的意志，绽放最耀眼的闪光吧！”

夏伊泽轻声呢喃着，吐出的热气在空气中飞扬，竟是连月华的寒冷都无法将其溶解。

没错，至阴点释放的寒冷依旧在影响着他的肉身，连带着那团未入体的月华，都比一开始寒冷了不少。

但奇怪就奇怪在这，明明夏伊泽并没有再做什么，但他的身体就是比先前温热了许多，那股寒冷似乎再也不能侵入他的血液内脏，只能停留在皮肤表层，无法再往里冲入一步。

夏伊泽的势已成，哪怕彩色火焰不出丹田，他也能阻隔那至寒的阴，让自己保持温度不受影响。

原理他不清楚，但他觉得自己又比开始时强大了不少，这就足够了。

再看至阴空间中的场景，那包裹着夏伊泽灵力的至阴气正在一点点缩小，等到它体内空间彻底清空，压缩到极致后，也就代表着夏伊泽的灵力被彻底吞没，不复存在。

这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而这段时间就是夏伊泽最后的机会。

如他自己所预料的那样，附着于灵力上的神识在一刻不停地冲击着压迫感越来越强的至阴气壁垒，哪怕一次次被击退，但其神勇之态却从未减少，甚至还在缓慢增加。

在最原始的本能支撑下，那抹神识宛如发狂的野兽，控制着灵力上窜下跳，一下下地撞击着至阴气空间的内壁。

虽然每一下撞击灵力都会损耗一部分，但整个至阴气形成的蚕蛹——或者说至阴蛹，也随着灵力的撞击不断颤动。

这远比夏伊泽本身还要暴躁的残识，正在做着夏伊泽都不敢做的事，那是完全不计后果的撞击，是伤敌一千自损一千二的癫狂撞击。

有思想的人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事，但残识没有，它有的只是本能，只会无限放大夏伊泽传达给它的指令，别的事情都不在它考虑范围之内。

阴差阳错之下，夏伊泽制造了一个毫无感情的进攻机器，让那股巅峰的自信与意气得到了最充分的释放。

若是至阴气有思想，它必然开始惊慌畏惧。

而事实是……它的确开始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