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解决（2 / 2）

大地似乎吞没了她的全部，但伊恩能感觉到她在地下。她仍在他的射程内，但她似乎在故意利用地球移动四肢，强迫自己完成一系列动作。他对她如何泰然自若地对待他的攻击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也许她有一个关于她将面对谁的警告，他推理道。如果她来自一个显赫的家庭，代表着呼吸，他们可能会获得关于我能力的情报。

在这种情况下，她必须知道自己会输，但这场比赛不是一场淘汰赛。伊恩并没有因为在第一场比赛中就毁了她而感到特别难过。

他用猛击她的身体来测试自己对她的骨骼的控制能力，结果发现地球似乎变成了软液体。她从伊恩身边滑过，从地上喷出一股尘土，似乎变成了一层棕色的细雾。

伊恩想，她不在我的范围之内。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决斗者的手就弹了出来，伊恩立刻感到四肢僵硬，好像他的皮肤被包裹在一个外壳里。

她使用的任何技术都在引导她的能量。

伊恩向前飞去，但伊里塔斯又一次跳入地下，深入地表深处躲避他的抓捕。伊恩在地面着陆。当他的对手在地下安全时，她需要重新出现才能攻击他。

他没等多久：一只手从地上弹了出来，抓住了他的脚踝。伊恩立刻感觉到练习者的能量包围了他的身体，尽管这次的效果是原来的十倍。

没关系。伊恩像木偶一样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侧身一跳，把伊里塔斯从她的位置上拔掉。一旦她飞上天空，决斗就结束了：没有她可以逃进去的土地。伊恩注意到她身上的盔甲似乎试图迫使她的四肢移动并破坏他的骨锁，但盔甲无法克服伊恩的力量。他能感觉到虹彩在咬牙切齿，但她停止了挣扎。

播音员在他们上方漂浮，在一个小的悬浮光碟上滑行。“比赛！胜利者是斯凯阿伦人！”

人群再次爆发出一阵狂乱。伊恩想知道他们是否看到了虹彩在地下挖洞时发生的任何事情。如果不是的话，他们可能只看到练习者在跛行之前冲到地上蹲了两次。不是特别令人兴奋的表演。

伊恩想知道一些不太善于观察的观众是否会怀疑是虹彩扔下了比赛。

伊恩要到第二天才有第二场比赛。他回到SPU的候诊室，脱掉了他的骨甲。他可以留下来观看其他决斗，但他需要一些时间来思考他在梦中看到了什么。

“我知道你想花点时间，”欧里菲尔走近时说。“这是个好主意。”

“如果我睁开眼睛，会……发生什么事吗？”

“我看不出有什么影响，尽管你看起来很心烦意乱。”

伊恩首先回到自己的房间，脱光了他的SPU王冠，穿上了常客常穿的衬衫和牛仔裤。他把制服口袋里的骨头放到一个大书包里，扛在肩上。他在前面的口袋里放了两颗灵魂宝石，一旦确定附近没有人，他就出门了。

他认为欧里菲尔更希望他呆在峰会的场地上，但伊恩决心找一个更正常的地方：一个没有刺激性阴谋和装腔作势的地方。我想我可以开一辆杰里米车去法萨尔市。这位获救的元素论者依靠“活力视觉”和一副太阳镜，顺利地绕过了梅诺赫特湾。

在回头看了一副太阳镜后，他继续往前走，避开人群，直到他最终走出院子。

他决定通知欧里菲尔他要去哪里。他试图睁开眼睛，但在一阵灼热的疼痛之后，他放弃了肌肉记忆。至少，即使他看不到屏幕上的任何东西，他也能看到他那光滑的眼睛。他知道打开消息传递应用程序的滑动顺序，并且相当确定最近的对话是与第一王子的。

他尽了最大的努力盲目地键入“我要去法萨尔市，我会没事的，如果有什么不对劲，请告诉你”，然后出发去该市。走了几分钟后，他发现无法躲避其他人：他终于到达了公共终点站，大图尔内的观众可以在这里寻求进入体育场的入场券。由于比赛才刚刚开始，伊恩就能够轻松地在法萨尔的回归中抢到一个位置。

当伊恩到达法萨尔市的公共光泽终端时，他沉浸在白色躯体的挤压中，在伊科马尔相对空旷的大厅里度过了这么多时间后，他周围的活力密度让人耳目一新。

“你看到录音了吗？看起来他作弊了。”

伊恩的耳朵竖了起来。

“整个大图尔内的黑马，嗯？我想我们需要等着看他能做些什么。”

伊恩看不出是谁在说话，但他决定在终点站走慢一点。

“遗憾的是，德克曼把脸藏了起来。网上也没有关于他的任何信息；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这是真的；面具遮住了我的上半张脸，宝石遮住了我的眼睛。伊恩并不是故意想增加神秘感……事情就是这样发生的。

他又加快了脚步，在航站楼外徘徊，穿过几个街区，最后进入一家面馆。

“喂？”

伊恩转身面对一位女主人。“嗨。”

“你想要张桌子吗？”

伊恩点点头。“那太好了。”

他坐下来喝了一杯水，脑子里一片空白。几分钟后，一位女服务员回来为他点菜。他低头看菜单，盯着那张暗灰色的纸。

“你推荐什么？”他问。

她把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经典面条很受欢迎。”

“其中之一。”

你需要睁开眼睛，他责备自己。你怕什么？疼痛难忍，但伊恩对痛苦并不陌生。疼痛只是一个方便的借口：如果他想，他知道他可以睁开眼睛。

也许是因为他不想要艾奇米斯的礼物。醒来时，他想相信这个梦只是他想象中的虚构……但他那双灼热的眼睛阻止了这种不经意的否认。

伊恩知道，如果不承认艾奇米斯的愿景是真理，他将是个白痴。根据上升者的说法，他走上了失败、死亡……以及毁灭周围人的轨道。据推测，艾奇米斯的礼物将帮助他生存下来，甚至暗杀后代。

那他为什么还这么不情愿呢？伊恩摘下太阳镜，把脸埋在手掌里。过去几周你一直在做什么？他想知道。你一直在皇家护卫队打球，试图假装过去几年都是噩梦。

他的思想被阿切米斯关于无限循环的隐晦陈述所吸引。他似乎暗示，在所有事情中，圈中的人都是真实的。伊恩不明白这是怎么可能的：他们不是人。它们没有真实的身体，是作为模拟的一部分创建的。

但艾奇米斯似乎非常高兴地确信事情并非如此简单。伊恩想了想，肚子里的下沉感加剧了。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死灵法师杀死黑暗修行者制造血管的内脏景象。这名妇女被剥夺了模拟的身体，进行了移植和玷污。但这是否意味着她的灵魂不再是她，不再是人类？

伊恩深吸了一口气。我一直在隐瞒，而不是为了赢。显然，这是一条会导致毁灭的道路。如果我不充分利用现有的优势，我就没有机会了。

他把手从脸上移开，握紧拳头。他坚定地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