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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6章 人民群众才是创造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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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马和蒙古马,是中国的两大优良马种。

都是耐长途,耐粗饲。

只不过一个是用于运输,一个用于骑乘。

滇马可以驮着东西在崎岖的山路上连续行走半个月,每天行走六十里。

而蒙古马有人骑乘的情况下,在草原区平均日行一百五十里,同样可以连续骑乘半个月左右。

即便换作别的地方,速度会有所下降,但也可以达到一百里左右。

注意,这还是在蒙古马种已经严重退化的情况下的数据。

后世网络上有一个观点,说是人的耐力比马的好,所以长途奔袭方面,步兵比战马好用。

同时还煞有其事的用各种观测数据作为理论基础。

这个数据来源应该是外国洋老爷用来娱乐,观赏的那些所谓高贵血统马匹。

然后有人就把这些数据生搬硬套用到中国来,最后形成了这个观点。

后来还蒙蔽了不少不知底细的人。

在西方的战争史上,大兵团骑兵大迂回作战的战役可能确实有些少见。

但这并不代表着中国也是同样的情况。

世界流行的各种理论,到了中国水土不服的那就是常事,偏偏还是有人乐此不疲地被打脸。

中国从有大规模骑兵作战的汉朝开始,一直到清朝,大规模骑兵在数日,十数日内奔袭一千多里,两三千里的战争记录屡见不鲜。

所以那个观点同样也解释不了这种现象——除非中国历代史官孜孜不倦地在骑兵作战方面造假一千多年。

蒙古人横扫亚欧大陆的时代,蒙古军攻打花喇子漠国讹城的战役中,一日一夜就奔袭五百公里,也就是一千里,换作汉里那就更多了。

你叫步兵去跑试试?

即便是没有一人双骑、三骑,单单是一人一骑,后世已经严重退化的蒙古马也足以吊打步兵的奔袭速度。

严重退化的蒙古马在有人骑乘的情况下,半个月行一千五百里,换成这个时代的汉里那就是一千八百里左右。

在这个时代,半个月奔袭一千八百里,冯永手头上的南乡士卒,拼了命应该勉强能做到,但前提是轻装。

在这个过程中,可能有人会被跑死或者跑吐血,真能到达那里的人不足一半甚至更少,而且站都站不起来,这不叫奔袭,这叫送菜。

那么同时代的其他士卒,在营养、组织、纪律等方面都差了一大截的情况下,真要有将领敢这么干的,半路上可能人就逃光了。

所以就算是马上步兵,骑着蒙古马代步,也比步兵甩着两条腿去跑强得多。

西方绝大部分的高头大马,在长途奔袭和持久耐力这两方面,在矮小的蒙古马面前都是弟弟,而且是小弟弟。

在饲养方面两者更是天差地远。

比起不畏寒冷,能适应极粗放的饲养管理,生命力极强,能够在艰苦恶劣的条件下生存的蒙古马。

西方的高贵血统马匹,必须要小心伺候,要不然就会生病,失去活力。

这就如二战时的虎式对T34,虎式坦克炮管再粗再长,也比不过T34的结构简单,皮实耐用。

作为战马方面,两者各有优缺点。

西方高头大马,爆发力和短途冲刺很强,适合组装重骑兵,正面冲击敌人。

而蒙古马适合作为轻骑兵的战马,在一人双骑三骑的情况下,可以在敌人看不到的地方,远远地就可以发起突袭。

街亭一战,张郃所领的魏国中央军,骑兵部分就是有相当一部分的一人双骑甚至三骑,这才在十几天内奔袭了近两千里后,仍然可以翻过陇山,偷袭街亭。

这让冯永第一次领教到了轻骑兵远程突袭的威力。

即便是大量战马被跑废了,能把士卒在短时间内投送到千里之外,在争分夺秒的战场中,那就是一种胜利。

毕竟这时代的骑兵下马作战,又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所以张郃所用的战马,即便不是蒙古马,也应该是蒙古马的近亲,或者有某种联系。

大汉好不容易得了陇右这块产马之地,目前最重要的是,把这片土地上的适合当战马的马匹精心挑选出来,加以培养。

而不是挑出来做挽马或者驮马之类的。

冯永要真敢那样做,估计还等到大汉丞相开口,赵老爷子就会拿着皮鞭和长枪过来找他谈谈心。

吴明小心地看了一眼跟在冯永身的关姬,试探着开口说道,“君侯何不用骡?”

冯永看了一眼吴明,没好气道,“哪来那么多的骡子?”

骡子是个好东西,是驴和马的繁殖出来的后代,兼两者的长处,乃是典型的杂交优势物种。

耐粗饲料、耐劳,抗病力及适应性强,而且挽力大并能持久,用来拉车和驮物最是适合不过。

虽然性情急躁了点,却很聪明,还很能善解人意。

在后世,从大东北到大西北,乃至西南的山区,都有它的踪迹,完全没有滇马的这种区域限制。

可以说,除了在崎岖山路比不过滇马外,骡子在运输方面,可比马好用多了。

但这等上好畜力,如何得到却是个大问题。

因为它根本就不能自己繁殖后代。

作为大牧场主,冯永还是知道一些情况的。

母马基本都是在春夏两季怀胎。

这个时候,牧场里精心挑选出来的大公马,一般也比较配合,不会出现太大的差错。

可是驴作为另一个物种,它很有可能就是该配合的时候视而不见。

而母马每个月适合怀胎的时间也就是五到七天。

大多时候,两者会产生时间差。

所以骡子哪有那么容易得到的?

它在春秋战国时代还是个稀罕物呢,只供王公贵戚玩赏用,算是一种祥瑞。

到了现在,虽说已经不算是珍稀动物,但也还没到成为大量常见畜力的地步。

而且想要得到好品种的骡子,那它的父母的品种就不能太差。

驴还好说,毕竟也就是和牧场的公马一样,数量不需要太多。只要有心,即便是在蜀地,也能找到几头上等的好驴。

更何况还可以通过沮县、南乡、永安等地对外交易。

但母马就难说了,就滇马那小不点模样,能生出多好的骡子?

这玩意本来就不容易搞,更何况母马品种也不好,再加上冯永对滇马适应北方气候的估计不足,所以这几年也就没有心思去搞什么马骡。

这个错误的决定,现在终于让冯永开始尝到了苦头。

只见他有些后悔地长叹了一口气,“若是早知道有今日,就算是此事再困难,我也要让牧场想法子攒些骡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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