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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馋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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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唉,别去”

楚子凯连忙低声哎哎哎地叫住她。“别去,我何时说我要了。”

虞昭站住,不知为何心里就是有点不快,转身做思考状,道:“现在催过来了,总要给个回应,虞瑶我是懒得管的,但我曾答应过虞珠要给她寻个好的夫君,其实……”边说还边打量着楚子凯,似乎在考量这算不算得上个好夫君。

“我帮你办这事,”

她无论干什么事,说什么话,都是一副正经样子,以至于楚子凯看不出来她是在开玩笑还是来真的,细想万一源帝突发奇想要与虞程结盟笼络力量同意了,那麻烦岂不是就更大了,于是病急乱投医,指着那方的亭子:“我四弟,年十八了,身家清白府中只有两个自小服侍的侍妾,不说能力有多出众,绝对不是那三心二意的纨绔。”

顺着楚子凯的指示,虞昭转头远远望了一眼亭子中的楚子扬,默默端坐看起来确实是一副温文尔雅样子,与旁边张扬的楚子睿形成对比。心想楚子凯应该不会骗人,于是点头痛意但:“劳烦殿下了,谢礼事成之时,会送到东宫。”

说完,虞昭也懒怠再与楚子凯搭话,自过来从他手里接过楚子宜,一同去旁边看刚吐朵儿的腊梅。楚子凯在后暗自松了一口气,听她提及谢礼,忆及一事,便开始思考着半月后给她备何生辰礼才好。

这几日因虞昭生辰这个由头,朝晖宫的人进进出出,都是来送贺礼的,卓姚清点得眼睛花手酸。命妇小姐们为了为自己前程铺路,想来讨好后宫掌权人能理解,可连虞昭闹了不快的沈妃之子楚子睿,竟也送来一尊世间少有的鸡血石凤。

楚子扬的礼物倒不是特别贵重,中规中矩符合礼数,可刘妃打听到,立刻又送来一柄玉如意,生怕他比楚子睿差了一分。

奇珍异宝迷人眼,可虞昭心里清楚,再贵重都不是属于自己的,就无心去看,吩咐清点后放入库房就是了。不一会儿,忽见卓姚捧着一副画不知该如何处置,一副为难的样子。“娘娘,太子殿下这礼……”

“怎么了?”

听卓姚语气为难,虞昭放下手中的书,亲自走过去打开那副画。见其上画的是一只猫,那猫亭亭而立,在湖边盯着水里游着的鱼。

不得不说,画工拙劣,线条生硬得可爱,好似顽童涂鸦。虞昭看过后无言,不由自主回头看着墙上那副兰草图,暗暗怀疑淑妃娘娘当日生产之时,莫不是被人调换了个儿子?

一旁站着的卓姚问虞昭:“娘娘,这画可要收起来?”

若是收起来的话,极有可能再也不会想起,虞昭觉得,若后世人今后无意看到,怕会笑话。考虑过后,便吩咐道:

“挂上,就挂在淑妃娘娘的画旁边。”

卓姚狐疑地看着她,似乎想确认真的假的。又听虞昭一本正经确认道:“让陛下看着,能乐一下也是好的。”

卓姚了然,依言挂了上去。

正午时分,朝晖宫果然传出了源帝吗爽朗的笑声。“太子像朕,她母妃脾气那样温婉的人,教朕父子二人作画时,常常都要气得摔笔撕纸。偏偏朕和太子都是自信的人,从来只会互相嫌弃,都意识不到自己的水平有多差。”

“太子殿下是陛下的儿子,自承陛下风范,这点短处,不拘在意,”

少有的,虞昭居然接起了闲话,后又做不解样,喃喃疑惑道:

“不过子承父母这理,恐怕不适合于所有人,比如我,是因打心底不愿虞臣有一点关联,所以不会是像他,可与娘相依为命十几年,性格生的却也与她没有一点相同之处,倒是奇怪……”

“太子承朕风范,却不像淑妃,这话说的没错,”

与心爱之人孕育楚子凯这个优秀争气的儿子,源帝洋洋得意,被虞昭这话悦了龙颜,笑过之后,看向虞昭,和气开口道:

“你后日生辰,生辰宴上,恐又要和那些满怀心思的人打交道,难以分出心来叙亲情,朕让你母亲提前一天入宫,好与你相聚。”

目的达成,虞昭心中暗喜。“谢陛下。”

继而又听源帝道:“为不让虞府有不平之意,虞家最好也请个人来。前几日四殿下提起要纳了虞二小姐为侧妃,叫她明日来例行谢恩罢。”

只要不是讨厌的人,虞昭无所谓,便点头应允。转头满心欢喜的去准备迎接虞陆。

翌日,竟大雪纷飞,但虞昭不惧寒冷,依然早早在侧宫门口宫道旁侯着,引得去先皇后灵前上香的各嫔妃奇怪地驻足观望。

虽有伞遮着,还是避免不了朵朵雪花吹到头发衣服上。虞昭冬日觉得钗环冰冷,故只用一银簪挽起一头青丝。现又粘上朵朵雪绒花,天然去雕饰,乌发白花,更她显肤似脂玉,唇红齿白。让那些以华贵头面撑气色的半老徐娘,又不忍在心中暗骂狐媚子。

倒是虞珠先赶来了,见虞昭在前,连忙就加快了脚步,上前行礼后,陪着虞昭一起等候着,趁这点时候,虞昭闲来无事,索性和她闲聊起来。

“四殿下如何,可曾见过了?”

听她提起了自己刚定下的亲事,虞珠脸微红,羞怯的笑压不住,忍不住浮现于面,轻微的点点头。“谢宸妃娘娘为我费心,四殿下,对我很是上心,送礼的时候,还细心照顾到了我姨娘。臣女觉得……他……很好。”

闻言,虞昭也满意地点点头,看着虞珠羞而欣喜的样子,忽觉心中生出一点羡慕,叹自己这一遭求荣,待能出宫之时,只怕早已经过了芳华之年,极大可能一辈子都体会不到情窦初开是何种感受,当真算遗憾了。

在心里感慨一番过后,虞昭不忘嘱咐虞珠道:“四殿下此时未纳正妃,你进府后,就算是侧妃,也是他唯一有名分的妻妾,便暂时是主事之人,此番你二人结缘,是太子殿下搭的线,记得到时,要备一份礼送去东宫。”

虞珠红着脸一一答应着,忽又想问什么,好似又觉得不好开口。

“刘妃虽有些小气,却不是满心计谋的人。”就算她不说,虞昭也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她与楚子扬定了婚,今日入了宫,少不了要去见见楚子扬生母,便不建议先给她通消息。

“她若故作姿态想敲打你,你若忍得下来,就奉承着,她必定喜欢。慢慢就会亲近你。若忍不住,就当耳旁风,她不喜也伤不到你,只注意着别失了礼就好。”

虞昭的嘴里,从来说不出几句好听的话,但确实都是实用的。闻言,虞珠也不计较话里的随意,只感激的点点头与她道谢。

再过一会儿,就见虞陆的马车从远之至近驶进来,虞昭挂念她,连忙迎上前,将虞陆接下车,扶着她慢慢走向朝晖宫。一路都在关切问安康食眠:“寒冬腊月天,娘的腿最怕受寒,今年可还如往年一样疼痛难忍?”

“今年天气一冷,就有人将那碳烧得红红的端进屋里来,自然好多了。”

虞陆一心细看虞昭,见她过得好,心里开心,喜笑颜开与她交谈着,边说边打量着朝晖宫奢华典雅的装潢。不动声色惊叹。

待几人坐下,屋子里楚子宜就醒了,摇摇晃晃进来找虞昭。

“五殿下多大了?”虞陆看着白白胖胖的小孩子,觉得欢喜,不禁问道。

虞昭答:“快一岁半了,会走几步路,说几个字了。”

只见楚子宜瞪着大眼睛看着殿中虞陆虞珠两个陌生人,模样逗得殿中诸人抑制不住笑容。他自己也抑咯咯咯的笑起来。忽转头看见虞昭不笑,许是觉得好奇,两手就往她脸上伸去,又惹宫人们与虞陆虞珠两人一阵开怀。

正当笑声一片时,卓姚过来知会说各位娘娘祝祷后回宫了,虞珠立刻请辞,往刘妃宫中去,待她走后,卓姚贴近,悄声告知虞昭。“沈妃娘娘宫中今日运进来一个被棉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大笼子,说是给您的寿礼。”

风雨欲来,可要的就是让惯爱兴风作浪的人大肆狂作风雨自讨苦吃,虞昭只留了个心眼,为不让虞陆担心,就并没大张旗鼓即刻去查看,只打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新宠入宫已近两月,合宫上下见朝晖宫恩宠不减半分,一点也不敢懈怠,奉命为那位新宠明日的生辰宴做着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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