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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补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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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喝下,冯运立刻道:“陛下说那鹿王杀不得,奴才还要去指挥着运过来,待殿下大好了,要放回林中的。”

说完,急急慌慌又跑了出去。

见楚子凯被腥气冲得面色不好,虞昭连忙倒了水给他灌下去压压。楚子凯缓过来,还惦记的那颗糖,拉着她的衣袖指着。

虞昭无奈,为防止他再乱动扯了伤口,只得拿起一颗喂在他嘴里。

得偿所愿,楚子凯脸上笑容又恢复,看着虞昭心甘情愿待在自己身边为自己忙活,眉眼间皆蕴着欢喜惬意。

忽而,楚子凯才将虞昭喂的拿颗糖吃下,就觉得身上感觉有些不对,继而更明确的察觉出了是什么地方不对,神情一瞬间变得奇怪,一动不敢动,又似惊讶又似谨慎。

虞昭还自顾自收拾着旁边药碗水杯之物,未曾察觉,是听旁边楚子凯呼吸声变得急促粗响了,才察觉他有点不一样,转头去看,即刻被吓了一跳。

只见楚子凯这两日脸上得苍白之色全不见了,还满面通红,甚至是出了汗,好似很热一般,虞昭不曾见过这等奇怪症状,没想那么多,连忙上前问道:“怎么了,是否是伤口又疼了。”

见楚子凯只迷离着眼喘息,不与自己说话,虞昭更慌张了,即刻就要出去叫人,下一刻被楚子凯连忙拉住,却明显听得出他声音有点隐忍的意味:“不是什么大问题,不用叫御医来。”

“那是怎么了?”虞昭心头焦急,疑惑转头打量楚子凯,见他喘息越来越急,心生担忧,几步靠近了些,着急问道:“殿下快说啊,怎么了?其他地方有不适,也要说出来叫御医看看。”

“昭昭,这样……”

不知该如何开口描述,也不知接下来事态会发生到何等地步,楚子凯只怕自己会将虞昭吓住,语气急切微喘与他商量,“你先出去好不好?等过上一会儿,再来。”

语罢,楚子凯连忙低头,眼睛都不敢看虞昭了,耐不住心性偷偷抬头瞥了一眼,却见她还一脸疑惑拿水灵灵的眼的盯着自己,心绪也乱了弦,忙拿被子盖过头顶,闷闷安慰道:“真的,并没什么大问题。”

犹豫过后,楚子凯小声补充了句:“但如果你还在这,我好似忍不住……问题许就大了……”

虞昭没弄明白,细思,想着楚子凯方才那神态,暗剖析他说出来的字句,还是不解,自己分明没碰他啊,怎么会只站在这就让他难受呢?再细问了问:“忍不住?殿下忍不住什么?”

“要命了啊昭昭,”

忍欲艰难,楚子凯声音都被火烧嘶哑了,奈何眼前才被自己开了情窦的姑娘是个还不曾被红尘欲事沾染半分,他不知该如何委婉皆与她解释,纠结过后,破罐子破摔抛却窘迫直白道:

“这……男女心悦生了情,以后就成亲,成亲行礼以后……就要入洞房,你可明白?我不知怎的,今日忍不住的,就是这个……”

这下,再是不知也明白了,虞昭被楚子凯那语无伦次的话惊在原地,随后心猛然跳得迅速,脸瞬间亦然变得通红,连忙起身,慌张往外逃去,一气儿都走至院子中了,空白的大脑残留一点清醒,还不忘回去,帮楚子凯把门关上,心头受惊感未曾减灭。

后一头扎进了自己房间,虞昭死命灌了两杯凉水平复,深呼出一口气,却还是不能将脸上红晕压制下去,满心羞恼愈发燃得旺盛,又害怕让别人看出异样,扑上床将脸埋进了枕头,逼着自己快忘掉忘掉……

下午,文罗又来了,是为了看鹿王,虞昭陪着她一起,两人过去一瞧,这只鹿果然与寻常鹿大有不同,除了体型稍大,两只犄角生得如珊瑚般漂亮,眼神沉稳,纵然被关在笼子里,脖子处伤口还被包着,但他从容淡定,好似一点都不在乎,神态自若吃着下人喂给它的上好瓜果。

“这么多年来,我原只远远见过它一次。”文罗紧紧贴着笼子看,满眼稀奇,恨不得将手伸进去摸摸。“老一辈人传,鹿王只要自己不现身,是抓不到的。可见太子殿下日后是位明君,它愿意以血供养。”

“这么神奇的吗?”见她一本正经的说着,虞昭不禁开口问道。

文罗看向她,认真答道:“自然,不说是这鹿王,就是寻常的鹿,那也是宝贝。”

听她说有灵性,虞昭觉得应该避讳,拉着她离开后,再开始与她谈论,想起那些天分配猎物时,鹿确实是最抢手的,便心生好奇,还未开口请教,先听文罗问但:“娘娘可吃过烤鹿肉?”

虞昭摇头:“那日有人烤好给我送来,我闻不惯,便没吃。”

“那是做法不对。”文罗叹了口气,语气里充满惋惜。“我最看不得那些个小姐少爷,明明十指不沾阳春水,还非要自己逞强亲自动手。每年都会白白糟蹋许多好东西。”

后又回头看了看那鹿王,摇摇头继续道:“那些个达官贵人也是如此,鹿血本是受伤之人或体弱之人的药材。明明一个个膘肥体壮,还嫌不够,非要将那鹿血一碗碗的吞下。只知浪费,为贪那一口便可杀一只鹿,到底没有陛下这般有觉悟。”

“鹿血……”想着今日上午那令人脸红尴尬得恨不得往地缝子里钻的场面,虞昭压抑不住好奇,想确认心中猜想,踌躇开口:“我不太通医理,鹿血为何如此受这些人的青睐?既是药材,寻常人不怕吃出问题吗。”

“还能为何……”文罗忽笑,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后才低声道:“温饱思那什么欲呗。”

两人对视,接着脸色都逐渐变红,若要分出个高下,显然虞昭更红一些,文罗带着笑拍着她的手。“娘娘别说出去,我本来就虎得如个男子,被人听见,更不好嫁人了。”

虞昭上下打量着她一下,确实一直是一身男儿打扮,问她。“为何不穿衣裙?”

“我自小就这样,”文罗扯了扯身上短襟布衣,笑道:“这样在这林子里活动方便,不然穿罗裙,被树枝划了可惜,等我到了京州,我就去买一件穿穿。”

用手触了触文罗身上的衣服,虞昭有些怀恋,感慨道:“虽不华丽美观,着实自在。”

“可不是,”文罗赞同,又继续说自己的看法:“不过我认为,什么样的场合什么样的衣服,围猎就要穿轻装,战场就要穿盔甲,京州便可穿罗裙。”神色忽变得有些羞怯,笑道:“毕竟再厉害的女子也还是有爱美之心的。我觉得娘娘穿这裙子好看极了,以后到了京州,我跟着你学打扮可好。

“何必等到去京州。”虞昭被她的直率感染,爽朗答道:“你若不嫌弃,现在去我房里试一下。”

“好啊。”文罗一点都不客气,当即欢欢喜喜同虞昭进了屋子。

片刻后,文罗换好虞昭给她挑的衣服,又着人帮她梳了头,带好发饰。虞昭把卓姚叫过来,给她上妆,眉毛画好后,卓姚眼前一亮,感叹道:“文小姐这面貌,上了红妆也不减英气,却就是好看得紧。”

闻言,文罗立刻转头给虞昭看,虞昭也点头赞赏:“好看,去镜子前照照吧。”

还不太习惯带着步摇走路,文罗只得放缓步子小心翼翼的走着,待摇摇晃晃到了镜子旁,左摇摇右摇摇满意极了,连忙笑着道谢。

这日回去骑马时,文罗也变得端庄了许多,不像以前那般马鞭一扬绝尘而去,慢慢走着,印着夕阳,更像是个潇洒佳人。看着她身影渐渐消失在林场中,虞昭才返回屋中。

今日也还从文罗口里得知了那日事情的缘由,一想起那日场面,虞昭就羞得浑身不自在,后来连回想都不敢回想了,更不提有胆子去主动见楚子凯,所以此后几天,她不管是干什么,都有意绕着楚子凯的屋子走。

翌日源帝回来,愁眉不展,只与虞昭说了说虞程文姜办事不利,不小心让齐行携着一队死侍军逃了,嘱咐着让归途打点的人更加仔细。

再过了几日,那鹿王也被放生了。一出了笼子,就甩着四条长腿向丛林奔去,楚子宜见此,迈着小步子想去追,被虞昭捞回,带进屋子里。

听御医们在院子里谈论着楚子凯身板硬朗,不过这几天天就能恢复元气了,虞昭心里稍安,暂且却还是鼓不起勇气过去瞧他。将楚子宜哄睡后,轻手轻脚准备出去,不想走至门口,猝不及防就与自己刻意躲了好些天的那人撞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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