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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钓大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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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她的身份注定了不能成为江湖中人。

朝堂与江湖,从来泾渭分明。

相到此处,心里遗憾的同时,余老也忍不住同时松了口气:“你放心吧,这点儿分寸老头子我还是有的,别的我不敢说,关于你的事情,他们就算拿铁锹来,也别想撬开我的嘴。”

就是这么任性!

真惹急了,他大不了一走了之,以他的轻功,他若一心想走,还真没几个人能将他拦下。

戚长容颔首,面上不辨喜怒。

身怀武艺,是她保命的最后底牌。

身躯病弱,是她糊弄世人的前提。

两者都是她打算带进棺材的真相,又怎能轻易被谁人知晓?

余老的脚步在君家大门止住,就在戚长容打算上车的前一刻,年迈的君管家从库房的方向赶了过来,手里还捧着一个小小的精致的盒子。

他脚步稳健,眨眼间便来到戚长容的面前,双手将东西奉上:“太子殿下,这是我家将军给您的。”

巴掌大的木盒并不占地方,戚长容接过在手心中把玩儿了两圈,挑了挑眉头,好奇的问了一句:“这是什么东西?”

君管家垂首,笑着回道:“这是来自疆族特制的生肌膏,对外伤有奇效。”

戚长容歪着头,颇有些不明白君琛此举之意,她顿了顿才道:“可是孤并未受伤啊……”

所以给她这奇效药又有何用?

听到这话,周围忽然传来一阵低笑声,君管家强忍着笑意,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然后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蛋。

“将军说了,您的仪容代表的是皇室的仪容,切不可有分毫损伤,倘若以后留疤了,那可就要成为上京的笑话了。”

从见到她开始,君琛便留意到了她脸上的新鲜伤痕。

割破了浅浅一层皮,留下了一条红印子。

戚长容目光微微一闪,笑道:“孤倒是忘了这一茬儿了,今日走时不小心被路边的树枝刮了下……替孤多谢将军的好意。”

“诶。”君管家笑眯眯地应了一声,又忙着解释道:“将军的本意是要来送您的,只是他因公务未曾处理完,所以才不得不让奴走一遭……您也知道,将军性子别扭,还望莫要与他计较。”

戚长容痛快点头。

见她真的不计较,君管家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站在门边目送马车离开,久久没有回身。

直到马车消失在白胡巷子口,马车中的戚长容面上笑意消失的干干净净,转而变为冷凝,眼神中的幽光仿佛能杀死人似的。

她闭上眼,言语仿佛结了冰:“去查清楚,孤倒是要看看,到底何人有胆子在东宫的眼皮子底下伤人。”

听出戚长容言语间的杀手,侍夏心中一紧,知道殿下是动了真格,忙道:“殿下放心,想必罗一已经着手去查了。”

被派去保护赵月秋的人本属于罗一手下,有罗一去查,想必事情能很快就查清楚。

戚长容‘嗯’了一声,蓦地睁开眼,浓郁的戾气从眼里划过:“给长公主递个消息,她的动作实在太慢了!”

原以为重活一世,她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可到了此时戚长容才知晓,有些事还是慢的让她不可接受。

侍夏端坐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她撩开车帘,对外面的人轻声说了几句话,而那人得令之后,很快在人群中消失不见。

皇宫的夜幕最为恐怖,到处都是阴阴森森的,明明已到了秋至,本该万物凋谢,可皇宫中的奇花异草仍灿烂地开放着。

因为这些花草底下不知埋了多少累累白骨。

他们靠汲取白骨的养分,存活于世间。

夜幕笼罩在东宫头顶,连蝉鸣也没有的东宫寂静到令人毛骨悚然,站在庭院内,好似能听清楚来自每一个房间内的呼吸声。

不知过去了多久,诡异的寂静退去,太子寝殿内的东窗被打开,身穿夜行衣的罗一早早的等候在窗外。

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他规规矩矩地垂下眼眸,望着木窗上的花纹,不敢直视眼前人。

一股秋风吹来,戚长容穿戴完好,时至深夜,眉宇间不见半分疲惫。

她眉目清明,带着罗一看不懂的诡色,凉薄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查清楚了吗?今日之事是何人做的?”

“查清楚了。”罗一头也不抬的回道:“是蒲亭底下人所做,因赵姑娘承袭钱家生意,好似影响到了……”

至于影响有多大,户部防守太严密了,他倒是没查到更细一步的东西。

“蒲亭可知晓?”

“应当不知。”罗一斟酌着用词,在脑中几番思量,最后才说出口:“据那杀手所言,他并不是奉命取赵姑娘的性命,只是想吓她一吓。”

戚长容眉头一挑:“恐吓?”

罗一有些尴尬的点头应下:“他是这般说的。”

身为杀手却不杀人,而是接了恐吓人的生意,就连他也替那些杀手感到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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