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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收押看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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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下,白逸闭了闭眼,突然开口:“太子殿下,草民有一事禀报。”

“哦?”

“我曾被杀手追杀,因我之过,帮我的小县令已死,你们找不到他。”

“嗯?”

“不过,他们能杀一人,却杀不了天下人,望太子殿下,平万民所怨!”

好一个杀一人,却杀不了天下人!

他话落,叶泉等人瞬间面露肃穆之色。

隔着一扇屏风,无人可知太子殿下此时表情如何,只听得她的声音越发响亮清明:

“将此二人押入牢房,暂且幽居,无特令赦文,任何人不得探之。”

她并未正面答应什么,甚至从始至终一面未露,可听到他的话后,众人却不约而同的大松一口气。

在白逸的‘击鼓伸冤’一案中,她明显偏向了受冤的百姓,连蒲亭的辨词也不想听,想来在坦洲一事未查清楚之前,蒲亭已然失去了开口的机会。

可一旦坦洲的事查清楚后,任蒲亭再说什么,都将毫无意义。

这是一场针对他的,注定无法翻身的局。

……

上京鹤场,蒋伯文以看客的身份瞧场上比鹤,那一只只的白鹤脖颈长立,时不时长叫一声,雪白色的翅膀蒲扇着,高傲无比。

他的独子正在承受痛苦,而他恍若未知,又像毫不在意,本该在家中给予陪伴,到头来竟在鹤场优哉游哉。

巴托隐入人群,很快来到蒋伯文的身边,周边看客的惊呼将他的声音掩盖了下去,唯有蒋伯文一人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巴托道:“二审已经结束,主审叶泉,记录田升阳,旁听……戚长容。我们的人传回消息,刑部正派人快马加鞭赶往坦洲,东宫那边依旧毫无动静,至于大人吩咐的……下面的人无法完成,刑部看守太过严密。”

蒋伯文轻轻掀唇,眼中划过一道深思:“太子又参与此事了?”

巴托低头回禀:“是。”

每一桩大事发生之前,都有东宫太子的足迹。

如果这样都还不能察觉其中的问题,蒋伯文这几十年来就白算计了。

只不过,戚长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若只是为了肃清朝堂,由她出面,这件事不是更容易解决吗?

蒋伯文久久不语,亦或者是他想岔了,所有的一切都真的只是巧合……

然,他慢慢开口了:“刑部大牢的两人不能留,坦洲刺史知道太多也不能留,你亲自带人去坦洲肃清隐患。”

巴托遵命。

大人是准备舍弃蒲亭了。

这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蒲亭与大人相交隐秘,所知之人甚少,肃清坦洲隐患后,朝廷便再也查不到大人是否与那笔税银有关系了。

至于所为的贪污抚慰金一事,大人从始至终都未插手,又与他何关?

如此,甚好。

……

君府,栖梧院。

周世仁忧心忡忡的在庭院内走来走去,据大将军而言,他与东宫太子曾因蒋尤断腿也是大吵一架。

相比他的急躁,正主君琛却躺在藤椅上昏昏欲睡,头顶的大树正好帮他遮挡了大部分阳光,斑斑驳驳的光点洒落在他脸上,一切都那么适合午休。

然,眼前不停走来走去的人影晃得他头晕,使他睡意稍有消减。

“何须如此焦灼,你转的我头都疼了。”

闻言,周世仁停下脚步,转头一看,躺在藤椅上的少年正皱着眉头,满眼不耐地盯着自己。

“将军!不是我说你,你为何要怀疑太子殿下?”既然已经将君琛睡意赶跑,不如就让他完全清醒,就算他用罪大恶极的眼神盯着自己也无所谓。

“太子殿下虽胸怀城府,且城府颇深,可她与君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就算看在君门的面子上,也不至于会废了蒋尤……”

“谁跟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君琛立即嘴硬反驳,听不得这种硬是将东宫与君家绑起来的话。

“还说不是?将军仔细想想,东宫帮了君家多少,君家又帮了东宫多少?”周世仁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还让人家肆无忌惮的到君府库房搬东西,差点将一府搬空,又该如何说?”

“还债而已。”君琛翻了个白眼,忽然想到那日自己在月秋头上瞧见的发簪,一看就是君服库房之物,没想到堂堂的东宫太子,竟也学会了借花献佛这一套。

想到这儿,君琛不屑地扯了扯嘴角,不知为何却笑不出来。

周世仁皱着眉,听不懂君琛口中的还债是为何意,但不妨碍他从此话中感受到君琛与东宫紧密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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