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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侍女有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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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秦然既然已和侍春珠胎暗结,他就一定知道自己从来没有碰过侍春。

就算自己如今年纪尚小,但皇宫的人都知道,东宫的两个妾室最受太子的宠,几乎日夜不离。

外界传言亲密的不得了,可实际上却是一根毫毛都没有碰过侍春。

如此一来,秦然心里就不会觉得奇怪吗?

思及此,戚长容不自觉的摩擦着腕间的檀珠串。

心底的杀意越来越澎湃汹涌,直至最后回归平静。

可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要杀谁,要杀多少人,才能将此事隐藏下去。

怎么说呢,杀一个人于她而言并不复杂。

可活人总比死人有用,不是吗?

苍凉的夜幕笼罩漆黑的东宫,唯有戚长容歇息的内殿燃了一盏明灯。

内殿中,层层叠叠的床帘后,戚长容微阖着双眼盘腿坐在上面。

她身着一身白色寝衣,任由瀑布般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有一搭没一搭的数着腕间的檀珠,动作轻缓而又带着一股不可抵抗的戾气。

夜色渐深,戚长容却没有一点入睡的意思。

独自一人坐在黑夜中,仿佛在等着什么。

清冷的月光被浓郁的云雾遮掩,从窗外透进的月光缓缓消失,伴随着‘吱呀’一声,寝殿大门被从外推开,一道纤细瘦弱的身影从殿门的缝隙中钻了进来。

再然后,殿门又关了回去,只余陌生的脚步声几不可闻的靠近。

最后在床榻边止住。

“罪奴侍春,前来向殿下请罪。”

殿中很是安静,静到隔着厚重的帘布,还是连侍春故意放低的呼吸声也能清楚听见。

戚长容掀开眼皮,清清冷冷的看向床榻边。

中间隔着东西,她看不清楚侍春是何表情,只能从她那时不时微颤的双肩判断出,此时的这人很是不安。

是啊,背着主子犯了不可饶恕的错,她又怎能心安?

戚长容不出声,跪在床榻外的侍春更是不敢多言。

甚至不敢瞧里面的那人是何反应,只是下意识的伸手护住自己的小腹,里面有一个悄悄冒出嫩芽的小生命。

“还记得你进东宫的第一天,孤与你说过什么?”

终于,不知过去了多久,一直沉默着的戚长容开了口,从她一如既往冷漠的声调中,侍春揣摩不清她的心思,便更惶恐不安了。

她知道,只要太子愿意,皇宫的所有阴私都瞒不过他的双眼。

而这次的自己,完完全全的踩在了她的底线上。

忍住心里突然生出的寒意,侍春匍匐跪在地上,张嘴回道:“殿下曾告诫奴:勿生妄念,勿生妄想,凡所作为,三思后行。”

听到她难掩俱意的回答,戚长容却是有些纳闷:“既然如此,你的妄念妄想,又是从何时不可控的?”

她很不明白。

明明在几个月前,自己曾亲口告诉侍春,待日后事了,皇宫可放她自由。

为何这才短短几个月过去,当时还未生出妄念的侍春却说出了无可挽回的事情?

戚长容不由得自我反省,是否当初就不应该放任侍春与秦然。

“情之所至,欲之所生,当奴明白自己的心意时,妄念就已生出了,一旦有了妄念,爆发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听到这番可称得上情真意切的话,戚长容挑了挑眉头:“所以?”

“奴无话可说,任凭殿下发落惩戒,只求殿下放过医圣,他什么都不知。”

侍春深深吸了一口气,事到临头,却是咬紧牙关想保全秦然。

戚长容一阵静默,片刻后才问:“你有孕的事,他可知?”

“不知。”侍春心下一颤,知晓说谎无用,便如实回答:“事出意外,奴还没来得及告知他。”

原来如此。

戚长容意味不明的勾着唇角。

极致的沉默中,唯有檀珠碰撞的声音传入耳中。

越听,侍春越胆战心惊。

东宫的人都知道,一旦殿下开始把玩檀珠串,就代表她心中有杀意。

察觉内殿气氛越发诡异,侍春咬牙,狠狠的叩头道:“殿下放心,奴定然不会连累东宫的!”

‘嘭’的一声,极致安静的内殿,侍春仿佛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还有上方莫名其妙的叹息。

她不停的磕着头,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就在侍春准备继续哀求磕头的时候,突然有一只手从床帘内伸了出来,准确托住她的下巴,声音不悲不喜。

“瞧瞧,好好的一张脸磕成什么样了。”戚长容仔仔细细的打量她,见她眼底恐惧渐深,平静道:“孤会派人告诉医圣这个好消息的。”

顺着下颌上的力道,侍春不得不抬起头,迫不得已在昏暗的光线里与直视戚长容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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