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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章 夜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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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侍春与秦然,也没能厮守在一起。

世间有些事,本就身不由己。

侍夏心底缓缓一沉,好不容易生出的悸动感也因此而消失。

随即,她垂下眸来,全心全意的斟酌茶方子。

……

一连三日,在某人的撒娇下,戚长容都过着‘荒唐’的生活,有时一睁开眼,外边已日挂中空,已不知不觉间过了半日光景,令她心中自责。

她终于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温柔乡英雄冢了。

但面对君琛可怜巴巴的眼神,她终是无法对他摇头,毕竟这人这几日来虽看似放纵,却到底拿捏着分寸,并未真的损伤她的身子。

即便如此,变着花样的、没有节制的生活也令她浑身发软,眼下挂着淡淡的青黑。

这一夜,两人又早早的上了榻。

就在戚长容琢磨着该怎么狠下心肠拒绝他的求·欢时,君琛却只是老老实实的抱着她,任由身子某处硬的发疼,也未逾越半分。

当然,也不曾放开她。

像是自虐似的,当察觉怀中人想挣扎着离远一些时,还会绷着脸把人拖回来抱的更紧。

以往,戚长容并未察觉他的性子如此黏糊。

如今终于发现这一面时,只余惊叹。

将人紧紧箍着,君琛闷闷的道:“殿下,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闻言,戚长容不明所以,在心底叹息一声英雄冢啊英雄冢,无所事事的玩儿着他的头发:“你说。”

君琛颇为难以启齿,作为世间行尽了亲密事的,最亲密的夫妻,到底是更为不同。

良久,他认命的道:“世仁,似乎看上了你的小侍女。”

“他亲口与将军说的,想挖我的墙角?”戚长容挑了挑眉,语气依旧淡淡,面上并未出现君琛想象中的惊讶。

“暂时没有……”君琛顿了顿,不得不承认:“以后就说不定了,他,也不是个安分的性子。”

若是安分,又怎会在年少时一身反骨,与他同守临安,死生不归。

不甚在意的戚长容‘唔’了声,真心实意的夸赞:“看上了我的女人,胆子着实挺大,不愧是将军一手调教出的下属。”

“你的女人?”

君琛皱眉,语带不满,锦被下的手威胁似的用力捏了捏某处,暗示意味十足,成功听到戚长容候间发出轻轻的闷哼声。

很快,戚长容毫无原则的改了口:“敢看上侍夏,他胆子挺大。”

“殿下此话何意?”

戚长容缓缓而道:“将军可知侍夏为何能在我身边一待待几年?”

君琛配合着问她:“为何?”

“因为侍夏是父皇亲自挑选出来,送到东宫的侍者,名义上是作为教我‘晓事’的妾室,可实际上,侍夏却是我身边一道外人难以攻破的沟壑。”

戚长容并不隐瞒,想了想后继续道:“她擅于使毒,也很记仇,一般来说,招惹了她的人很难有好下场。”

平时在她面前,侍夏虽像是个软包子,可也只是相对于她而言。

毕竟能让晋安皇看中,且平安无事的在东宫待了这么多年,再简单又能简单到哪里去?

这些年来,死在侍夏手中的人并不少。

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毒术,世间无几人能与之相较。

听了这话,君琛忽而想起了什么:“几年前回上京后,有一段时间世仁犯了病,寻遍大夫也无法医治……那是毒?”

戚长容愣了愣:“什么时候?”

君琛仔细回想:“大概是从贤英阁楼出来后。”

“那便是了。”

贤英阁楼,一个令人只要进去过一次,便一生都不会忘记的地方。

那里是君家荣耀汇集之地,也是君家一代代伤痛的沉积之地。

侍夏进去过,周世仁与她之间确实有些小矛盾。

以侍夏不愿在外人面前吃亏的性子,在离开之前往周世仁身上做点小把戏也是正常的。

听出戚长容言语间的从容笑意,君琛立马捏着人的下巴令其转过身来,瞧见她笑的眉眼微弯,忽而察觉到了不对劲之处。

先凑上去在红唇上亲了口,才慢吞吞的问道:“知晓了这桩事后,殿下为何一点也不惊讶?”

戚长容笑看着他,不答反问道:“那将军为何此时才将这件事告诉我?”

此话一出,君琛眨巴着眼,一边卖弄无辜,一边实话实说:“因为我怕殿下一怒之下剥了周世仁的皮。”

到底是一同长大的兄弟,不能眼睁睁的看人跳入火坑。

总归,按照君琛原先的想法,是由自己先行对‘苦主’进行安抚,使其心底的愤怒降到最低,等过段时日后,若周世仁仍旧贼心不死,再由周世仁上前哭求。

如此一来,不说成功率会不会增加,至少致死率不会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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