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寻找住处(1 / 2)
“苏北我还想知道他们想说什么,苏北我想知道他们是不是又会像你和刘立轩一样说苏北我红了,然后用一堆吃食讨好苏北我;苏北我还想知道苏北我红了后又能怎么样,苏北我不跟你们同流合污又能怎么样,苏北我......”
“是的,他们会说您苏北红了;但您苏北红了与您无关,这点您必须搞清楚!您红了只会跟他们有关,只会跟他们的利益有关;正如一只宠物成了网红,宠物红了与宠物无关,只跟宠物主人的利益有关,而宠物只不过会得到更好的骨头而已,宠物始终只是宠物,宠物是供人们把玩的玩物,是高级的宠物,仅此而已。邓通我不讳地说,苏北您就跟这只宠物一样,我说这话您千万不要介意。因为他们一个个会把您当成这只宠物宠物来使唤的!”
“在苏北我搞清楚真相后,苏北我大可以另寻避风港,苏北我有腿有脚的;苏北我人格独立,苏北我怎么可能会做一条宠物?你邓通又动歪脑筋了!”
“您想逃?您怕是想多了呢!您觉得可能吗?您一个叫花子的,您不论走到哪里都是不避风日的;这些苍蝇既然能在这里找到您,自然也能在其他地方找到您,您知道网络人肉搜索是怎么回事吗?意思大概就是说您无论走到天涯海角都能被人揪出来的,除非您像宠物一样钻进宠物洞里去!您红了只是个廉价的网红而已,您不是大明星,您只是被平凡人蹲厕所时多瞅了两眼,您得搞清楚状况......您最好现在就走,要么您最好不理他们,最好一问三不知,您懂我的意思吗?您不能随便听从他们说的话,您要有脑子!好了,他们来了......您最好听我的话......”
“你邓通大可放心,苏北我快六十岁的人了,苏北我比你见多识广,苏北我脑子够用,苏北我能明辨是非......”
人群如约而至。大家啥时间如同猛虎一般将苏北我团团围住。穿连衣裙的女孩最先惊讶地说苏北我红了,接着又一位长相漂亮的女孩说苏北我红了,接着......苏北我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女孩以这般好奇心对苏北我喊话,苏北我尤其看到身穿牛仔短裤,搭配一件白色短袖的马尾辫女孩,该女孩以崇拜的口气说苏北我红了时,苏北我甚是满足,苏北我感激涕零,苏北我当时唯觉无以回报大家的真心诚意;苏北我确信当时上来了年轻时期那股恋爱般的感觉,苏北我感到勇气十足,苏北我年轻时可没这么大勇气,一丝也无;苏北我年轻时期对待爱情就像个胆小鬼一样......大家皆为同一个崇拜的眼神瞅着苏北我,苏北我顿时心情五味杂陈,苏北我满满的一腔感激之情......
在此期间,大家甚是好奇地盘问苏北我各类问题。大到离奇身世,小到吃喝拉撒;当然,最多的是问苏北我何故当个流浪汉。苏北我照实说是因为选择问题。苏北我大学时期选错了专业,选了不感兴趣的专业,苏北我那时无能为力;因为苏北我压根儿不晓得苏北我特长什么,跟苏北我不了解自己一样,因为苏北我几乎对所有专业一概不懂,因为专业无论如何都要填写——闭着眼睛都要填写一个!于是,后来苏北我就一错到底了。
如今苏北我就想,为何当初非要让高考新生填选专业呢?为何不等上了大一后,对本校所有专业有了大致的了解后再选呢?大家对本校所有专业大致了解后再选迟了吗?岂不更好吗?苏北我当时既是好奇,又是无奈;苏北我正是给这样一件引不起大家格外重视的小事毁了一辈子。苏北我被赶着鸭子上了鸡架,苏北我无能为力。苏北我为了遵从内心,苏北我后来就选择了流浪,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苏北我讲了一堆关乎大学填选专业祸害苏北我的事,大家竖起耳朵聆听几分钟后便没了耐性;大家说大家皆未读过大学,大家对苏北我所说的大学填选专业一事毫无兴趣,大家只关心苏北我的离奇身世,以及苏北我的吃喝拉撒问题,大家像来济世救贫人员一样围观着苏北我。大家恨不能在苏北我身上挖掘点什么乐子而称快,譬如大家喜欢心理扭曲和变态的故事。大家几乎异口同声地问苏北我,说,“我们大家都好奇,网上有人说您喜欢垃圾,您还吃垃圾——我们大家都想知道您怎么吃垃圾的,您觉得垃圾好吃吗?比如垃圾吃起来是什么味道?”
“苏北我是喜欢垃圾,苏北我喜欢捡垃圾,因为垃圾里面太多有用之物了;譬如好好的碗筷,甚至连包装都没拆就扔了;还有各类小刀具,好好的电饭锅,好好的插线板,好好的行李箱、保温杯、充电线等等,还有混在水果皮里的旧电池,电池都好好的,电池有的连包装都没拆;苏北我看着这些东西实在太可惜。当然,苏北我家里穷,苏北我稀奇这些小东西,苏北我就想将其占为己有,苏北我就喜欢免费的东西......”
苏北我说着说着担怕又说哆嗦了,遂问大家刚才问了什么问题来着。大家很快异口同声地重复一遍。苏北我接着回答说,“苏北我喜欢垃圾并未吃过任何垃圾。苏北我吃的是食品,是好的食品,连包装都未拆过的食品;苏北我见这些食品好端端的给人扔掉,心里觉得就像在遭罪一样,苏北我听闻过‘饿殍遍野’的故事,苏北我挨过饿,苏北我晓得饥饿的滋味。苏北我再次声明,苏北我从不吃垃圾,吃垃圾是你们无聊的头脑里想象出来的......”
苏北我话未说完,人群里就有一男子抢着高声问道,“您苏北大叔吃过硫磺味吗?是什么味道,我们大家都想知道。”
苏北我顿时有点来气了。苏北我说,“那你——”苏北我指着该男子问,“你这个小伙子吃过硫磺味没?硫磺味是什么味道来着,苏北我好奇倒想知道,你说——”
苏北我话音一落,该男子便不作声了。接着苏北我就说,“苏北我并不像你们一样,苏北我是人类,苏北我是高级动物;苏北我才不会像你们脑子里幻想出来的那么低俗,那么变态,苏北我辨得来饭香和屁臭,苏北我大脑是清楚的;相反,苏北我看你们一个个大脑好像不正常——苏北我这两天从未见过一个正常人;苏北我看你们一个个长得有头有脸的,但你们徒有其表,你们活像动物园里狡黠的猴......”
苏北我如此说罢,护在一旁的邓通使劲儿拽着苏北我的胳膊。苏北我晓得邓通意欲何为。当然,苏北我也发觉再这样下去,恐怕连觉都睡不安稳了。因为苏北我的容身之所皆已被大家知晓传开。大家指不定会半夜三更敲苏北我的门,以吓唬苏北我取乐。
随即,苏北我便断然跟着邓通走了。
苏北我前面一边走,这群人在后面一边紧跟着过来了。大家使劲儿用机器咔嚓咔嚓地拍着照,大家一个个表情贪婪,恨不能像刘立轩和邓通一样将苏北我每个细胞纹理也抓拍上去,大家戚戚喳喳,不厌其烦。过大马路时,邓通拉着苏北我在红灯闪烁时强闯了过去。跟在后面的大家因而就此止步,苏北我依旧听到大家嘴里逗乐似的嘶吼着说,“大叔,大叔,明天我们还来看您......”
苏北我听到这些话后心里又是惊又是喜的。苏北我既是想见到他们,但又很不想见他们,苏北我断不想看他们一个个疯子一样的装疯卖傻。不过,苏北我确认自己已经红了,这点不再是空穴来风了。苏北我成为网红了,名副其实的网红,大家一致同声认可,兴许下一个天亮后还会有这样的大家说苏北我红了也未可知;但无论如何,正如邓通和刘立轩所说,苏北我成为了网红了,这与苏北我本人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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