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痴儿守擂循规矩 疑女斗剑立新异(后)(1 / 2)
鹤无双见三剑齐飞,暗中叫好。却先施个轻身法,身形快了数倍。再依次与这铁、铜、银三剑碰了一碰。因见这铜、银二剑威力一如往常,那铁剑力量速度皆不如,但犀利之气实属三剑中最厉害的。
他知道凌天阁的御剑术分五等,聚气期的只能驾驭一口,道行增长一次,飞剑增加两口。禹大川给他的资料里有名的,都是能五剑齐飞的。他知道这陆行之有同御五剑之能,却不知对方能否五剑齐出,而心剑相通。但经方才一试,已知陆行之尚有潜力,因而继续隐忍不发。
鹤无双施了轻身法,速度更上一重,依然用剑拨开铜剑,却用步法躲开银、铁剑。陆行之三口飞剑围、追、堵全不见效,眉头暗皱。
他还有两口剑未出,其中金剑威力最大,但也最难控制,动用此剑则四剑不能协调,若用锡剑又怕威力不足。正自犹豫,鹤无双却仗着此时身轻步法快,迎面攻了上来。他头上本有两剑,但因心思未定,不知该出那个,便趋铜剑来救。他正担心鹤无双缠斗,鹤无双接过一剑后,却已闪到擂台中央。他终于有了决定,剑指一拨,那口锡剑遥遥斩来。
鹤无双见四剑齐飞,将手中宝剑一抖,初现自己的御剑术来。却并没有像陆行之一般让宝剑脱手,而是在剑脊上一弹,剑上腾起四道剑光,分别接住四口飞剑,一触之下,已知四者威力。陆行之竟能同御四剑而驱使如臂,可见心剑通的功力不俗。鹤无双一时发起愁来,方才他欺身一试,陆行之并没有动用闲着的两口飞剑,而是驱动铜剑护身。这让他以为陆行之并无同御四剑之能,现在看来对手尚有潜力,只好以御剑术相抵,却在心里另谋对策。
他二人的斗法实为这七日来最精彩的,早引得台下群雄屏息而看。历来少有十宗弟子同台较技,何况二人都不是泛泛之辈。那陆行之四口飞剑围、追、堵、截,剑光笼罩着整个擂台,满谷内都是啾啾的飞剑破空之声。鹤无双只好将自己护的密不通风,任由陆行之何来何往,总是岿然不动。
这精彩的比赛,也引起了几个大人物的兴趣。
其中金霞便冲一旁的封不寒道:“这鹤无双,恐三百年后又是一个周大千吧。”
“呵!周大千在三百年前可无人认识呢。”封不寒冷冷说道。
“是啊。三百年前大家认识的是张九灵,黄真。这次禹大川应是被逼极了,不然不会放这等弟子出来守擂。不过,你的门下即去打擂,你难道就不关心胜负么?”金霞知凌天阁与地师府不和,误以为这陆行之是他派去的。
“哼!我倒关心鹤无双会怎么赢。”他见自己门下去打擂,本也有些错愕。不过凌天阁素来与中州不和,他也不用在乎禹大川感受。但是他已看出鹤无双胜券在握,只是怎么赢的问题了。
金霞见他惜字如金,知道继续攀谈也是徒惹没趣,讪讪一笑,便安心观战了。
鹤无双心内也正在算计,他至少有五六个办法破对方的四剑,但真正忌惮的却是对方未出的金剑。按禹大川所给的资料,他绝非凌天阁里第一等的人,换言之对方能五剑同出而心剑合一的可能性不高。但不能心剑合一又不代表对方不能驱使第五剑发出孤注一掷的一击。自己想破法就会漏破绽,被对方捉到一个机会也足以分胜负了。他不愿冒险,偏偏如此消耗,又怕打下一场时在灵力上吃亏。
此时擂台下的人,见鹤无双被压着打,都以为他要败了,纷纷给陆行之加油。这边地师府的几个见之,虽声势不如,也摇旗呐喊起来。鹤无双听见声音,心思一动。便伸手朝擂台旁一指。
在擂台旁有五个地师府的,都抱剑欣赏鹤无双的风采。其中一个正是田无欲,这里属他最为开朗,嗓门也最大。鹤无双听见他声音,遥遥的朝他一指,田无欲正自错愕,“铿”的一声怀中宝剑腾空而去。
鹤无双分神,陆行之寻隙要斩,冷不防的场外又飞来一口宝剑直取自己,无奈之下又收铜剑来防。鹤无双回手收了田无欲的宝剑,改为双手持剑,一个架势摆出,一股凛然气势睥睨而出!
之后又使出纵横三十六来,一剑横,一剑纵,两口剑对上两口飞剑,又用步法让开其余两口飞剑,形势竟又回到陆行之三剑齐飞的时刻。鹤无双只等轻身法效果消失便再施法加上,其余时候半点灵力也不消耗,却能与陆行之相持不下。当然这里面有一层对剑道的深深理解在,否则哪一次把飞剑斩来的时机、速度、位置、方向预测错了,性命丢失,只在毫厘。
鹤无双一心算计的是第十场,所以求胜是必然,求稳也是关键。他知道陆行之与往日那些对手不同,速战速决的法子是行不通的,因而只选些消耗少的法子来拖延时间,等对方露出破绽。
陆行之一时为难起来。他四剑同出,就是存心消耗鹤无双灵力。但现在自己的消耗又远超对方了,岂不是越拖下去对自己越不利?想到此处,便默然运力,手臂一挥,头顶金剑噌的飞出,斩向鹤无双。
“来得好!”鹤无双心中一念,便将自己的宝剑掷出,两口剑一大一小,在半空中撞了个满怀,又各自崩飞回去。
陆行之召回其余四剑,五口飞剑盘旋在身前,一口口的闪着寒光。
此时陆行之额现密汗,分明在催动什么厉害的功夫的样子。
鹤无双的宝剑崩的倒插于地,便走过去捡,却在拔剑之前暗自捏了一个法诀。
那边观战的田无欲身旁的一个弟子,只觉的胸前的宝剑跳了一下,下意识的要伸手去按,却被田无欲按住了胳膊。这弟子见田无欲摇头示意,便定住了身形,一动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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