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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0章 意切情真 对心境以明心意 正本澄源 临地渊而阅地经(尾)(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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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修神宗,妖修气宗,人族前辈炼化妖丹,难逃神气相冲一劫,走火入魔是情理之中的事。”南无乡想了想,坚定的说,“我已度过此劫,服用妖丹与妖族服用妖丹没有区别,急功近利难免有些弊端,但现在也不是固步不前的时机。”

禹大川默运心思,他本打算同去南疆,找暮雪晴定下南无乡与黎明雪的婚事,之后就以妖族先天意图狙杀他为由,让他在地师府闭关,必要时可以躲到南疆去,若天门不开,干脆就不要参与后面的妖族之战了。

现在南无乡说他可以服用妖丹增加功力,自然可以快速增进修为,对地师府是再有利不过的事了。唯独担心南无乡重蹈一些人族前辈的覆辙。

犹豫之间,禹大川看了看黎明雪,似乎并未坚定的反对此事。南无乡也看出黎明雪的态度不似先前强硬,又说道:

“我在得到妖族入侵的消息时,还听说妖皇有灭绝人族道统的心思,让人族重归万年前为仆役,为食粮的地位。现在妖族入侵已为事实,第二个消息也大有可能是真的。若是如此,妖族不会放过每一个有修为的人。相比已经到来的妖族,修行上一些尚不确定的弊端更容易面对。”

南无乡反复解释几次,却始终没弄清楚黎明雪因何生气。黎明雪看过他的内景,没有看到妖丹反噬的迹象,所以对他服用妖丹并无直接反对的意思,气的无非是他欺骗自己而已。但见其驴唇不对马嘴的反复解释,连带着禹大川也跟着生出误会,心中的怨气也就散了,反倒觉得好笑,只是当着禹大川的面不能笑出。

禹大川不想两人再起争执,便又接着道:

“纵然妖丹有用,你也不能留在东海。还是先回地师府,府中另有机缘相候,对你的修行更为有益也说不定。至于妖丹,我会替你想办法,就是不知你对妖丹的属性,可有什么要求。”

妖族夺取妖丹,首好同属性的,可以增加修为,次好同族的,可以增加潜力,又好相克的,可以调和水火。按禹大川所想,南无乡要妖丹也该有所区别,未想南无乡却道:

“但凡妖丹,对我都有益处,妖王的胜过妖将的,血脉强的胜过血脉弱的。”

禹大川闻言皱眉,南无乡说是来者不拒,提出的要求却也不好满足:

“妖将的还好,我可以安排府中人猎取;妖王的也好,除了地师府斩杀的,我还可以安排弟子到其他宗门换取;可那些蛟龙,雷鹏,冰凤之类的内丹可不好找。”

“既然要用,就用些好的。”黎明雪拿出乾坤袋来,“禹前辈,这里有二十件法宝,妖族中那些成年后就能入道的,天赋极佳的族类,此类妖王的内丹,都可以换走一件宝物。”

说完便从袋口喷出扇、珠、钟、镜、铜钱、葫芦、令旗等二十种各不相同的宝物来,正是二人早年时,在火藏中收取的。禹大川见这些法宝个个宝光外放,皆为宝中珍品,也不由心动。对二人的身价总算有个认识,便毫不客气的收起来了。

妖丹是禹大川的好心,法宝是黎明雪的情谊,既能两全其美,南无乡也不再坚持留在东海。一场争吵消弭无形,三个人同时松了口气。

既已来到壑口,南无乡与黎明雪也不想再多做逗留。恰好苦慈与李精微听说二人要走,竟也出来相送。陈太生等也都要回各自的领地驻防。三位先天生怕叨扰,早已不见了踪影。众人索性在壑口告别,各奔东西。

南无乡离开尾屿岛后,变化了模样,按金道人的指点寻到龙天。龙天拿到海皇的妖丹后喜不自胜,此丹一旦炼化,不但修为大进,对打开天门都有不少益处。知道南无乡能用内丹修行,索性将自己剩下的数枚内丹奉上,虽然数量不多,但都得自妖王,质量尚可。

又七日后,南无乡与黎明雪在赵家村分别,一个返回到南疆,一个回往地师府。

虽然占领了整个中都,但从外表上看,地师府与天师府都未有太多变化。南无乡照往常一般要乘灵梯前往地渊,却在灵梯前看到一个熟人,竟是田无欲。

田无欲似已等他许久,未等他开口,便先一步道:

“南师弟,灵梯虽快,却要错过不少风光。师兄我带你走一走隧道,领略一下地渊新貌。”

“好啊!田师兄,”南无乡兴致顿起,“地渊重建之后,屏蔽神识的禁制处处皆是,在百修仙府之外,连平峦诀都无法捉摸地气,我正好奇着呢!”

南无乡看田无欲的修为,虽无入道迹象,但根基稳固,存神已足,只待机缘了。地师府中,他的熟人不少,可若说伙伴,也就是田无欲了。见他修为稳重有进,性情一如当初,心内十分欢喜。初入府中的点滴,幕幕涌上心头。

田无欲带他来到一片假山之中,对着一块看着普通的青石一指,身后的一座假山竟自行错开,露出一个丈许宽的通道。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入通道,轰隆声中假山移回,通道内闪起几盏昏暗的宫灯。

通道是一处向下的斜梯,长长陡陡,又因光线的缘故,一眼看不到尽头。左右与脚下都是一般方正的青色石砖,除了每隔几步就有个向壁内凹陷的宫灯外,就别无他物了。

二人下了约十丈深,通道向左右一岔,又现出两个更狭长的通道来。南无乡跟着田无欲走,待尽头时,又向左右一岔,又是两个更狭长的通道。

如此也不知岔开几次,到最后一条通道就能下百丈距离,宽度也从开始时的丈许变为只容得下两人并排而行。

就在南无乡觉得有些压抑时,通道竟又开阔,且舒缓起来,也不再用宫灯照亮,反以南海明珠,照得通透如昼。

走过的通道自有一股迫人小心翼翼的威势,而此处则催人奋进。蜷手蜷脚的行了半晌,在此恨不得小跑起来。如此又折数次,通道已近十丈之宽,地势更接**坦,只有一个微小的坡度。

南无乡嫌田无欲走的慢了,正要催促,却见田无欲骤然停住脚步。他的一脚迈下去一半儿,见状忽生警兆,眼中朝阳闪动,脚步又缩了回去。

此时运转灵眸,才知脚下竟是深不见底的深渊,甚至能见细微的红光,正是他熟悉的,地渊岩浆的颜色。

再抬眼看来,前面是石碑?或是高塔?

突起于岩浆之上,耸立在深渊之中,仰不能见其顶,俯不能见其根,似石碑而有复道穿空,如高塔而无脊角隔层。

平对视线处,有一面玉璧,方方正正的嵌在这似碑似塔的建筑中,又被这非碑非塔的建筑烘托着。

南无乡粗看一眼,见这方玉璧上有些模糊小字,不过铜钱大小,常人在相隔如此距离下,是绝看不清的。

他被这方玉璧吸引,运目力想看个清楚,偏此时一道红光从下面闪上来,汇聚到玉璧上,玉璧顿时大放光芒,竟似将上面的字射入他的眼中一般!

南无乡双目吃痛之下,下意识的闭紧眼睛,但玉璧已在眼中留影:

载我以形劳我以生佚我以老息我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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