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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111:断了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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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孜古丽低着头不吭气,心底却染尽了悲凉,难过地埋怨道:“滨,为什么当年躲着我,那时,你不躲着我该多好啊。”

倘若那时,俩人私定终身,也不至于落到现在的地步。

一个孑然一人,过得好孤独。

一个赌气嫁给了不爱的男人,在婚姻的泥淖中一直苦苦挣扎。

跟骆滨那场无疾而终的初恋,哪怕分手多少年,那孜古丽依然对骆滨的那段恋情“意难平”。

在她看来,如果当年骆滨不躲着她,现在的他们或许早已修成正果。

然而,世间没有那么多如果。

如今的他们,早已走得太远,回不到最初的起点。

再多遗憾,也修改不来悲剧的结局。

骆滨右手紧捏着她的下巴,用力抬起来。

他逼迫着她直视自己的双眼,盯着她的双眸追问:“古丽,不提以前的事了,刚才我说的话,听清楚没?”

那孜古丽点点头,泪水夺眶而出,啜泣道:“我都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你还要我?”

骆滨霸气地回答:“只要是你,我都要。妈的,那个阿布都外力一点不珍惜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爱的女人,不能让她受半点儿委屈,嫁给我,我一直苦苦等着你,就等你离婚的那天去迎娶你。”

那孜古丽泫然泪下,泣不成声道:“滨,半年后,假如,我是说假如,万一。”

骆滨当然知道她话里的意思,断然堵住她的话,“半年时间,你继续跟阿布都外力藕断丝连,那咱俩就再没以后了。我骆滨再不会傻傻等你十几年了,我总归要娶个女人,给我爸妈有个交代。”

那孜古丽闻言,泪流满面,双手主动攀着骆滨的脖颈。

俩人在萧瑟凛冽的寒冬中疯狂的激吻着,仿佛世界末日即将到来……

这对深爱的恋人在分别十几年后,又纠缠在一起。

前面的情路是布满荆棘,还是一帆风顺。

他俩谁也不知道。

此刻,他俩忘情地拥吻着对方。

那孜古丽在骆滨怀里仰起头,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的笑容,让她心生安定,笃定的口气许诺道:“好,我答应你,给我半年时间,我就离婚。”

骆滨又问,“你想想,现在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全部告诉我。”

那孜古丽怔怔望着他,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丈夫阿布都外力那轻佻的笑容,以及公公那精明虚伪的神情。

她静静地等着这些让她憎恶的面孔全都慢慢隐去,微微牵动着嘴角,朝骆滨露出一个笑容,踮起脚尖轻轻吻了下他的唇角,低声回答,“没有,等我半年时间。”

昏黄的路灯下,零零落落的雪花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晶莹剔透的光。

雪花如精灵般俏皮地落在这对恋人的头上,肩上。

寒冬的夜分明是凉飕飕的,可骆滨和那孜古丽心里却热乎乎的。

俩人相拥着朝前走。

那孜古丽侧脸看着骆滨英俊的侧脸,欲言又止。

一直用余光关注那孜古丽的骆滨捕捉到她的神情。

他右手稍稍加大力度,轻声问道:“想说啥,尽管说。”

那孜古丽轻咬着嘴唇,期期艾艾地问:“我们信贷部,小李子挺喜欢你哦。”

骆滨不以为然,“我对她没感觉。”

除了你,我对任何女人都没感觉。

骆滨再没听到那孜古丽吱声。

他转脸见那孜古丽绷得紧紧的小脸,忽然轻松地笑出来,戏谑道:“那孜古丽,你吃醋了!跟小时候一样又吃醋喽。”

那孜古丽脸色绯红,嗔视他一眼,像是调情。

骆滨如释重负,心里乐开了花,甜蜜蜜地说:“你还跟以前一样,喜欢吃我的醋,就是个醋罐子。你放心,我心里只装着你一个人,就这么的空间,再装不下其他人。”

那孜古丽看着骆滨的左手比划着火柴棒粗的空间,心里也是甜如蜜。

这种感觉许多年都没了,在丈夫阿布都外力面前从未有过这种甜丝丝的幸福。

骆滨揽着那孜古丽的肩膀在这个雪夜慢慢朝她居住的小区走去。

他目送着心中的女神款款消失在小区门口。

自此,那孜古丽继续坚持跟阿布都外力分床睡。

阿布都外力是个“双标”的男人,他可以在外面肆意胡来,但妻子一脸嫌弃地躲避他,让一向大男子主义的他极其愤怒。

他气急败坏地咒骂着那孜古丽。

所有难听的话那孜古丽全都应了,一句都不反驳。

每次等阿布都外力骂够了后,才拿起坤包离开家。

那孜古丽该上班上班,该回婆家看孩子就看孩子。

恼羞成怒的阿布都外力总有种铆足力气一拳打在空气中的憋屈感。

在这期间,那孜古丽履行着俩人的承诺,很少给骆滨打电话。

开春季节,业务繁忙,她实在没时间。

而且,最近自治区农行来伊勒地区农行考察年轻干部。

按照“年轻化、知识化、专业化”的要求。

在这次考察中,那孜古丽的呼声最高,推选票数遥遥领先。

再说,那孜古丽也想着骆滨最近忙着发展种植业,准备着手发展牛羊育肥业,冬春季节也是骆滨最忙碌的时刻,应该也没时间见面。

有几次,那孜古丽忍不住想问问骆滨,最近情况好吗。

可是听到小李子滔滔不绝地夸赞骆滨时那双温柔幸福的双眸,才拿起话筒的手又放下了。

之前,俩人说好的,半年时间处理完她那头疼的婚姻,等她单身的时候,俩人再续前缘。

可是,说不上什么原因,那孜古丽担心会不会中途发生其他的什么问题。

或者,自己能不能等到那一天。

新疆地有时真的很邪门。

你越怕什么就来什么。

那孜古丽最近感到身体越发不适,尤其是小腹由以前的隐隐作痛慢慢发展成时而巨疼。

她实在熬不下去了,这天请了半天假,去地区医院做了个全面检查。

从医院出来,她自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单位的。

那孜古丽苍白的脸傀儡般机械地走进办公室。

她把自己锁在办公室偷偷哭泣。

不知过了多久,传来一阵敲门声。

门外传来小李子的声音,“那主任,自治区农行来领导了,通知开会。”

那孜古丽用纸巾擦拭脸上的泪痕,又从包里掏出化妆品简单地补个妆。

她又以自信平和的形象出现在同事面前。

没想到,这次会议是任命会。

那孜古丽成为地区农行分管业务的副行长,也是新疆最年轻的副行长,而且是唯一的女行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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