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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124:经纪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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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峰觉得骆波的话虽有道理。

可是一想起杨贵那胡搅蛮缠、蛮不讲理的老丈人。

就是东边卡吾乡大名鼎鼎的钉子户、刺头赵赖子。

他还是不放心,担忧道:“你没见那天杨贵在派出那耍赖的横样,是个难缠的主儿。”

骆波给老人吃了颗定心丸,“放心吧,爸,他杨贵家有个在市交警大队当小头头的大哥,人家王仪家兄弟姐妹也不是好惹的。前天,王仪打来电话,她说咱家就放心地收割麦子吧,让杨贵赔偿的事,她盯着。”

李羽默默地听着爷俩的对话,想起剩余保下来的麦子,关心道:“麦子产量咋样?老三昨天回来,忘了问他了。”

骆波咧着嘴笑道:“不错,超过350公斤。”

“哟。”骆峰情不自禁感叹,“就那破荒地能出这么多粮食?看来,老三拿下这块地,拿对了。”

李羽嗔怪地斜睨一眼眉开眼笑的骆峰,“早告诉过你,有时候,老观念、老思想能害死人。水是生命之源,以前那荒地没有水,就靠零星的那点雨水,咋会长东西?老三打了井,有了井水,还怕长不出庄稼来呀?!”

骆峰指着李羽取笑道:“你瞧,你妈都学会放马后炮了,也不知是谁成夜愁的睡不着觉。”

李羽朝骆峰翻个白眼,“那还不是被你闹腾的,你整晚上跟烙饼子一样,我能睡安稳呀?!”

骆滨的麦子收割完全部卖给了乡粮站。

骆家人悬着的心都回到原位。

骆滨和李献到乡粮站统计完冬麦的数量,就等着粮站把粮款打进存折里。

李献从骆波口中知道斯琴就住在骆家的事。

俩人走出粮站,李献就催促道:“小弟,赶紧回家歇歇吧。”

骆滨不答应,“李哥,你那2000亩地打瓜不是找人拔草嘛?玉米烘干厂离不开你,我去给你到打瓜地里监工。”

李献双手推着骆滨走到皮卡车前,“监工的事,你不管了。我把拔草的活全部包给江道勒提了。最近咱那万亩地没啥要紧活儿,我让江道勒提找些能干的人去到打瓜地拔草。”

他拉开皮卡车车门,把骆滨推进驾驶位,叮嘱道:“好好休息两天,玉米浇水离不开你这个监工,你还要打听下哪里有便宜的羊只,等8月底,我还指望着你再买来千八百只羊到打瓜地吃草呢。”

骆滨车子停在院子里,一熄火,就听到院子后面传来爸爸骆峰爽朗的笑声。

他好奇地朝后院走去。

只见一家人把小茶几搬到楼房后面的阴凉处。

爸爸盘腿坐在一块凉席上,两个侄子分别坐在骆峰左右。

妈妈李羽跟李茗溪夫妇坐在对面。

斯琴正背对着他这边双手比划着,低声对着家人说着什么。

平时在晚辈面前不苟言笑的骆峰破天荒地大笑着。

这真是奇事一件。

骆滨平静的脸孔掠过一丝喜悦。

眼尖的骆波看到骆滨,喊道:“三哥,来,吃西瓜。”

骆滨走过来,脱掉鞋子也盘腿坐在凉席上。

斯琴看见骆滨,连忙闭嘴,给骆滨递过来两牙西瓜。

骆滨接过来,低头吃着西瓜。

李羽见骆峰一个劲儿朝她挤巴眼睛,忙说:“老三,麦子收完了,地里也没啥要紧的活,这两天你在家呆着,你爸去玉米地给你盯着浇水的事。”

骆波也乘隙插话道:“三哥,我苗子地的水刚浇完,这两天我也莫撒事,我跟爸一起到你地地看着,你在家好好歇歇,看你瘦的,都快成猴子了。”

“就是,又黑又瘦的瘦猴子。”李茗溪也帮腔道:“三哥再这样下去,都快成小老头了,哪个丫头子会看上你撒。”

斯琴坐在骆滨对面偷笑,不时抬眼偷瞄几下骆滨。

骆滨的脸红了,扭脸对着妈妈告状,“妈,看见没,小溪嫁给三十白后,学坏了。”

李羽一本正经地看下侄女,故作诧异地问:“没呀,小溪不跟以前一样嘛?小溪是关心你,你别把她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骆滨清楚,家人这样一唱一和的目的。

从爸妈跟斯琴相处的态度中,他知道,家里老人已经把斯琴当成了准儿媳。

骆滨决定,跟斯琴深谈一次。

阿勒玛勒村夏天的夜寂静中点缀着几分喧闹。

骆峰家后院那葡萄架下,骆滨跟斯琴席地而坐。

整个阿勒玛勒村在月光的映衬下像是铺上一层轻纱。

北面不时传来几声蛙鸣或蝉叫。

南边的马路上不时有几辆货车呼啸而过。

这偶尔的嘈杂声也不失这该属于山村的宁静。

骆滨有一搭无一搭地询问着斯琴的近况。

斯琴乖巧的有问必答,生怕隐瞒什么。

她一股脑儿把自己的事倒给骆滨。

骆滨问一句,斯琴能答十句。

俩人一静一动,一内敛一外向,倒是挺般配。

斯琴见一直都是她在吧啦吧啦说个不停,骆滨就是个忠实的聆听者。

她忍不住试探道:“骆滨哥,你就没看上的丫头子?”

骆滨坦荡道:“暂时还没有。”

斯琴眼中倏然一黯,手指摩挲着那根草杆,像是在温柔地抚慰自己空荡荡的心,低声道:“我知道,你还没忘记那孜古丽姐姐。”

那孜古丽的名字从斯琴嘴里说出来,骆滨没觉得有多震惊。

他心中了然,当年他跟那孜古丽好的事,村里老少妇孺皆知。

斯琴提起他当年的初恋,也没什么奇怪的。

骆滨环顾自家院落,斟酌着说道:“斯琴,我现在就这样,快32了,还一个人,我早晚都要娶媳妇的,只是,不愿意凑合,要是,你能等,就等等。反正随你。”

听着骆滨这晦涩的表态,斯琴双目黏在骆滨瘦削的脸上,真挚地说:“骆滨哥,我等,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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