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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076:遮羞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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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羽走进骆波的屋子。

骆波四仰八叉地趴在床上打着呼噜。

看着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儿子,李羽轻笑着摇头。

她走上前伸手把压在骆波腿下的被子拽出来,给他轻轻盖上。

李羽见地板上没脏衣服,就拉开骆波随身携带的皮箱。

里面揉成团的脏衣物,发出一股股浓重刺鼻的汗臭味。

在她养育的几个孩子里面,就骆波的体味最浓。

可能是因为族别人体差异的关系吧。

李羽卷起一大堆衣服准备站起身。

突然,她的双眼被皮箱底部的物件给吸引住了。

李茗溪年少时在师范学校的一张照片。

清纯的面孔、飘逸的长发,无不洋溢着青春年少的气息。

照片旁还摆放着两把带鞘的匕首,她认识这匕首是苗心的东西。

这应该在祁家的物件,此刻,却静静地躺在骆波的箱底。

李羽合上皮箱,瞄一眼昏睡的骆波,抱着脏衣物轻手轻脚走出屋。

洗完衣物,两个儿子还没起床。

李羽知道,他们这次是累坏了。

她见快到吃午饭的时候了,去喊两个孩子起床吃饭。

李羽走进骆波的屋子,打开皮箱拿出鸳鸯刀坐在骆波床边。

骆波在床上打着呵欠、伸着懒腰准备起床。

突然他感觉自己的脚碰到了什么东西。

他猛地坐起来,只见妈妈坐在床沿上,手上摆弄着两把匕首想着什么。

“妈。”骆波望着李羽手中的鸳鸯刀,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李羽仍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转头看骆波,只是低声问:“三十白,这对鸳鸯刀怎么会在你手里?”

骆波一听妈妈叫出鸳鸯刀的名字,知道妈妈认识这两把匕首。

他用手挠挠后闹勺,吞吞吐吐地解释着,“是祁,祁老三,祁老三给我的。”

李羽继续追问:“你怎么会跟祁老三联系上的?听说,他可是个不三不四的人。”

骆波没吭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李羽放慢语速,一字一顿地质问:“问你话呢。”

骆波从妈妈的语气中嗅出火山即将爆发的味道。

他连忙一股脑把去找祁老三收拾贾兵的事学给了李羽。

李羽听完,转过头,杏眼瞪得溜圆,气结道:“这么说,上次贾兵的右胳膊被人打断,是你找祁老三干的?!”

骆波不敢看李羽的眼睛,低下头哀求道:“妈,不收拾贾兵,小溪还不挨打吗?瞧,自从贾兵被打断胳膊后,他不变老实多了吗?贾兵就是个纸老虎,你不拿捏住他,他还要揍小溪,他右臂被打断,没劲打小溪,最近,小溪少挨多少打。”

李羽心里清楚骆波说的在理。

她把鸳鸯刀慢慢放在床边,幽幽地说道:“三十白,这种蠢事再别干了,你要再干违法犯罪的事,就是把妈朝死里逼啊!”

李羽缓缓站起身,低语道:“起床、吃饭。”

望着李羽佝偻着腰背迈着虚步朝外走去,骆波鼻子一酸,对着李羽的背影喊道:“妈,您放心,我绝不干违法犯罪的事,也再不干蠢事了,您不生气撒。”

一家四口吃完午饭,骆滨把鸡骨头装进碗里。

他拿着碗走出厨房,去喂巴格达提家的那只牧羊犬。

李羽对着用小指指甲剔牙缝的骆峰低语,“你洗下碗筷。”

她喊着骆波上了二楼。

骆波见李羽走起路来,腿脚不大利索。

他忙上前搀扶着妈妈朝楼上走。

李羽从卧室的衣柜里掏出一个红色绸布包裹的物品。

她双手捧着递给骆波,示意他打开。

骆波小心翼翼打开绸布,里面又包裹一层棉布。

看清里面的东西,他愣住了,纳闷地问:“妈,咋在你这里?”

棉布里包裹的是骆波给李茗溪买的陪嫁,黄金四件。

李羽叹口气,“一个月前,小溪抱着孩子回家看我,她把这金项链啥的留在我这,说是黄金放在家里不安全,让我帮着收藏。我就寻思着,这个贾兵不打小溪,会不会又有别的什么外心?两口子过日子,哪有这样防备的?三十白,小溪的日子够乱的了,你可别再找人收拾贾兵了,咋说,他都是你妹夫。”

骆波郁闷地点点头,关心道:“妈,小溪这次回来,精神头怎么样?”

“还行,跟我和你爸有说有笑的,她还给我跟你爸买了身衣服,羽绒服挺保暖的。你买的那老毛子的呢子大衣挺暖和,可是那么贵的衣服,我们留着出去做客喝茶穿的。”李羽絮絮叨叨着。

骆波在家里住了两晚上,就要外出办事。

李羽担心他出去惹事,非得让骆滨相陪。

骆波解释,他七月份从内地客商手上低价购买的那九套门面房房租费还没收。

由于经融危机等因素的影响,波及到伊勒地区各行各业的生意都不景气。

骆波为了租出去门面,采取“先租用三个月,后收取租赁费”的方式,这才没让购买的门面闲置下来。

李羽见骆波真有事,这才同意他离家外出。

在骆波临走前,又是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要跟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看着妈妈不放心的样子,骆滨搂着妈妈的肩膀安慰道:“妈,放心吧,三十白现在稳重多了,干啥事心里有数。”

他又对着发动车子的骆波喊道:“三十白,你好好的,别再让妈操心了。”

骆波到西域市收回房租,控制不住自己思念李茗溪的心。

车子朝西域县城驶去。

他远望着李茗溪家的住宅,自言自语地骂着,“骆波,你就是个贱骨头!”

骆波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车里,摇下车窗,点燃一支雪茄。

痴痴地他望着李茗溪家关闭的院门。

思念着心爱的女人。

雪茄独有的香味在鼻尖缭绕。

骆波满脑子都是李茗溪的脸。

车子停在巷口的一棵杨树下,许久许久。

忽然,幽静的小巷传来一阵嘈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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