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兄弟（2 / 2）

“日向一族长子为宗，之后为分，分家的人做的永远是最苦最累，最危险的事情，享受的资源却是最差的。而身为宗家的你不仅不用去执行那些危险的任务，还可以享受最优渥的资源，一但遇上危险，身为分家的我们哪怕是用身体去挡也不能有半分犹豫。只要对你们稍有不敬就要接受惩罚，从这该死的咒印种下的那一刻，我们已经没失去了自我，彻底沦为为你们这些宗家之人服务的工具，难道不是吗？”

听到这番话，日向日足刚刚消下去的火气又猛地升了起来，不过他没有再次动手，因为日向日差那绝望麻木的眼神深深刺痛了他。

“日差，你错了！”

“日向一族的宗家分家制度是吸取过去血泪教训而产生的优秀制度，宗家的存在是为了保证血脉力量的延续，而分家的存在则是为了保护传续血脉的种子。咒印笼中鸟开发的初衷是为了防止他人强行夺取你们的白眼，而不是为了控制你们。”

“宗家分家只是责任侧重不同，并无贵贱之分。过去我之所以惩罚你，不是因为你对宗家不敬，而是因为你对自己的族人产生了敌意。纵观忍界的历史，很多强大的家族之所以陨落并不是因为外部的强敌，而是源自内部的争斗，笼中鸟的控制能力正是为了避免家族内斗而产生的。”

“我知道这样对你们分家之人并不公平，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公平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

日向日足所说的这一切日向日差不是不知道，因为在他被种下咒印笼中鸟那天已经有族老为他解释这一切。

可因为族老同样是宗家的人，所以他一直认为这样的说法只不过是宗家为了麻痹自己这些分家之人罢了，但此时这些话由日向日足亲口说出却给了他不一样的感受。

仿佛在平静的湖面中丢入了一颗石子，看着日向日足严肃而认真的面容，日向日差第一次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质疑。

“日差，你必须清楚，保护宗家之人虽然是分家之人的职责，但这并不意味着宗家之人就可以逃避自己的责任。既然祸是我闯的，自然没有让你来承担的义务。”

“更何况你可是我一母同胞的弟弟啊，身为哥哥的我不能保护你已经是我的遗憾，又怎么忍心让你去承担我所犯下的过错呢？”

日向日足这一声弟弟彻底击碎了日向日差的心防，恍惚间年幼时那兄友弟恭的一幕幕场景不断地在眼前浮现，最终他轻笑了声，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或许吧，或许这些年来我的想法真的错了！但早已麻木的我已经没有了分辨真假的能力，不过能够从你口中听到这番话我已经别无遗憾。我已经决定了，如果说这件事情一定要有人抵命的话，就由我来承担这份责任吧！”

不等日向日足拒绝，日向日差继续道：“千万不要拒绝，于公，保护宗家的你是我这个分家之人的责任，何况你还是一族之长，如果就这样让你去抵命的话，岂不是证明家族的无能？”

“于私，我希望你可以看在我为家族牺牲的份上，给宁次一个成为宗家之人的机会，我不希望他长大后还要背负着我曾经背负的一切。”

“很抱歉，我……”

“我说了，千万不要拒绝我，身为分家之人，一直以来我只能选择服从，而这次可能将是我唯一可以自己选择的机会。最重要的是你可是我的哥哥啊，为了保护你而死去，我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