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故人后辈来投,我乃天道之祖(1 / 2)
“斜月宗重……”
后面一个字已经破碎,但司业也能猜到后面那个字是什么了。
司业,女,但自问自己不比男人差,幼年拜在一个老道姑门下,练了好武艺,而后从老道姑处了解到, 她们皓月观曾也是修行界中人,只是门派遭了点厄难,丢失重要典籍,无有修炼根本之法,只得祭炼法术与法器,至此堕入旁门之列。
老道姑传了她三门法术,一门点光术,一门知心法,一门子某落钱术。
这三门法术乃皓月观的前辈多年修习参悟所得的最佳铸就道基之法,若炼成道基,虽不是上佳道基,但却也可再有添置法术道术,然后使道基再上一层楼。
许多熔炼道基之法兴许都没有这么完备。
但是,司业日以继夜的修习,却怎么也练不成道基,她原以为自己是特殊的那个,却没想到步入了皓月观前辈的后路,无法炼就道基。
当然,这并不足以让她放弃,因此她翻遍观里典籍, 竟然在一本祖师手札中看见了仙之一字,而后为了将这本手札读懂,她又自学了祖师那年的文字,最后才读通了这份手札。
手札说的是三千多年前的一件祖师逸事, 有关于一家仙宗的真仙长老,以及一场关于真仙斗法的大事件。
祖师将那场大事件说得天花乱坠, 好似真仙们斗起法来天地都要崩塌一般。
因为这份手札, 司业开始好奇这位开派祖师的故事,于是开始搜集祖师的种种事迹,最后她居然还真找到了大有用处的东西。
祖师因与斜月仙宗的一位弟子有交情,后来得那位弟子之请,去往斜月仙宗山门所在,见着了仙宗妙境,就在一本游记中好生“吹嘘”。
司业也是因此知晓了这斜月仙宗的山门便在这雁荡群山间,就在那北雁荡山的灵峰上。
后来司业在几番修行都未能炼就道基,就想起了这斜月仙宗的山门所在。
毕竟她几经打探,斜月仙宗竟然在早年遭了场厄难,阖宗被灭,甚是凄惨。
于是她就打起了这斜月仙宗的主意,毕竟烂船也有三千钉,斜月仙宗曾也位列于神洲七大宗,想必财宝定然不少,说不定就一块残缺的石砖都能是件好宝贝。
可惜,现实总比想象现实……
司业面前这块字迹都有些模糊的残碑连一点术法锤炼过的痕迹都没有。
仙宗也不是大户,大户家的砖头和贫民搭墙的砖头也没甚两样。
甚至司业觉得寒碜好多。
随她来的三个同伴看着面前的这片残垣断壁, 杂草丛生也是面面相觑。
“师姐, 这儿就是仙宗山门吗?”司礼, 皓月观同门,也是一个道姑。
司业并未气馁,而是决定往里头走去。
斜月仙宗的破败也没有多少年,至多三百年,又不是几千年,再说,连三千多年前开派祖师的手札都还能留存着,斜月仙宗这等大宗怎么也该留有几个密室,好让道统不绝吧。
司业如此想着,也是要如此去找密室。
但就在她要行动时,一团云雾陡然从脚下冒涌而起,都不待他们五人反应,就将他们全数吞入,然后天旋地转一番,直接害得他们连法术都使不得,只能任其摆布,被其迁往他处。
只三个呼吸,他们就被云雾吐了出去,然后便现身在一片浩大广场上。
广场颇大,足足有千尺辽阔,站千百人操练都不觉得拥挤。
而此刻此地却只站了四十八人,以及一头数十丈的披甲巨兽。
那巨兽司业先前就瞧到了,为了这巨兽,她还将那只三万人的兵马给引了过去,促成了那场撼天动地的大战。
只是,此时这头巨兽却乖顺无比,静静站在广场上,两只斗大的眼珠子正紧紧盯着不远处。
咕噜。
司业甚至还清楚听到巨兽咽口水的声音,似乎在等待什么美食一般。
这巨兽有人豢养。司业立马就得出这个结论。
只是相比于巨兽的吸引眼球,司业却更加关注除他们之外的四十三人。
有四个是那鹿王军的“军师”,余下三十九人便不大识得,但想来应该是藏在这雁荡山中的那伙反抗鹿王的义军。
据她所知这支义军背后还有着飞沙门的辅佐,而飞沙门正是立派于雁荡山中的一家门派,这家门派比他们皓月观幸运不少,未被列入旁门左道之属,仍为正道,门中仍有修行正法。
不过司业此刻更为关注的事其实还是他们为何会被一团云雾送到此地,又怎么和这些人一起聚集在此。
当然,答案已经显而易见,那就是斜月仙宗并未被灭绝,仍有传人在世。
看看那头巨兽就清楚了,那巨兽身强体壮,更身怀异能,堪比旁门道基,可是厉害的紧,背后没有人喂养司业是半点不信。
只是在司业动脑筋时,其他人也同时在打量着各方,都在筹谋着。
只可惜他们此刻都不得动弹,无法想到就去做到。
当!!
忽然,一声沉沉的钟响在广场上响起,涤荡去众人心底的种种念头,心灵骤然都空灵许多。
接着,一团云烟在广场上空汇聚,化作一张巨大面孔,面孔颇为精巧,有鼻子有眼还有两缕胡子挂着,只是看一眼便忘便模糊,记不得其样貌。
想来是一门高深法术。
接着就是一声声闷雷般的话语传遍全场。
“吾乃斜月宗山灵,执掌斜月宗弟子入门考心问道之事,你等今日来此,必有心入吾斜月宗,那么这考心问道之事便由此开始吧。”云烟幻化成的大脸一声声传下,就让在场所有人脸色大变,非急转直下,而是尽皆振奋不已。
竟然还有这等好事,仙宗不愧是仙宗,即使在覆灭数百年后,底蕴仍然在。
……
扬关瞧着三个小辈玩弄这些小把戏也觉得有意思,但也就是有意思罢了,他此刻仍在沟通着雁荡山间的法与理,试图去探寻三千多年前,他上山时的那一幕。
他想窥视究竟是谁将他送上雁荡山的。
这事由不得他不在乎,事关他的本身过往,他可不想自己的过往的记忆中有这么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尤其是见识了玄奘和尚在他地记忆中留存一缕影响便可复苏过来的情况,他便愈加谨慎小心,免得哪天就被某个大人物拿去做了替身,甚至直接被那个大人物给做了替劫之身。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