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皂角到了(1 / 2)
牛凡看过修缮的涝水后,久久不能语。
如此多的帮工,都是由着李冲元这个代县令请来的人,他更是知道,这钱估计得花到天上去了。
牛凡更是知道。
涝水每隔几年,就必当发一次大水。
甚至。
涝水下游的渭水一发水之后,就会涌到涝水之中来,导致鄠县大片的田地成了水患之地。
虽才来鄠县没多久的他,看过了鄠县的一些卷宗,清清楚楚治水的重要性,所以这才久久不能言的站在涝水边上,两眼望着众忙活的帮工们。
李冲元指着一段修筑好的堤岸,“凡兄,你看,这边的堤岸已经修筑好了,高度也抬高了不少,只要一路修下去,可绵延几十里之远。如果人手足够的话,我到是想延伸到渭水去。只可惜,我手上的帮工却是有些少了,再加上现在是盛夏,水位也高,如果是秋冬季的话,修筑起来,可能会更快一些。”
“李县令,你这手笔真是大啊。没想到,李县令在李庄也能运筹帷幄,指点江山,我牛凡不及你李县令啊。”牛凡感慨的很。
不过。
随着他感慨过后,又说道:“李县令,人员方面,我可以想办法。反正那些劳役干的活也没有多少,待我回县衙后,派些劳役过来,好加快涝水的修筑。”
“可别,劳役干活那是压榨,来我李庄干活的人,那得自愿,还得给工钱,这样才能完好的修筑好这些堤岸。如果全是劳役来干活,心里有怨气不说,还修不好堤岸。虽说费点钱,但我可不希望涝水的堤岸修好之后,只够用几年时间,我要的是百年之内,都能阻止水患。”李冲元拒绝道。
虽说。
牛凡真要是弄来劳役,自己也可以发放点工钱。
可这事却是不能开这个头。
他李冲元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真要是自己工了这个头,不要说朝堂之上会有人说他李冲元有心要颠覆朝廷的政策,指不定还要给他扣上一个大帽子不可。
李冲元情愿花上一些钱,请帮工自行来修筑涝水的堤岸,至少,心安也理得,任是谁也找不到他李冲元的毛病。
牛凡见李冲元拒绝,虽有些诧异,但一想也就明白了。
陪同牛凡看过涝水之后,李冲元事多,心里又惦记着小推车的试车,只得告了一声罪,把牛凡送走了。
待李冲元把牛凡一送走后。
就直奔铁匠房那边。
当李冲元一到铁匠房那边后,一架已经成了型的小推车,已经摆在那儿,正被姚空推来推去,试上一试呢。
“怎么样,怎么样。小推车能否装载重货?能不能走山路?”李冲元一道,就急忙问道。
众人见李冲元来了,脸上挂喜,姚空把小推车放好,“小郎君,你设计的这个小推车真的太好用了,省力,而且还易控制,装载货物想来问题不大。要不,一会去山道上试试?”
“别一会了,现在就去。老许,单轮的车好了没?”李冲元当然急了。
这玩意虽说乃是自己设计的,可也是借用了前世的样式。
只不过。
这轮子用的是铁包木。
至于好不好用,或者说够不够结实,李冲元真心不知道。
况且。
老许他们打制出来的轴承,也得试上一试,看看能否适应山道,更或者试一试能不能长时间的运转。
老许一见李冲元问话,走至一架正在组装的独轮车边上,“小郎君,正在组装,还需要两刻钟。”
“那快点,等这台独轮车组装好了,两台车一起去山道上试一试。哦对了,行八,牛首山上的山道平出来了没有?”李冲元看了看后问向行八。
行八得问,点了点头,“回小郎君,已经平出来了,一直延伸到打石场。虽说有些不平,但只要走久了,山道到时候会更平一些,走这样的车架,想来是没有问题的。”
李冲元听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山道。
自然是自打修筑涝水就开始开挖了。
用的人到不多,而且也只是开出一条仅三尺宽的小山道,用来便于帮工们挑石,搬木料的小山道罢了。
距离有些远。
从牛首山,一直延伸到终南山中的打石场,差不多接近三十里的路程。
说来。
在这条山道还未出现之时。
李冲元曾经就想着要是有钢丝的话,直接就弄一个滑索道了。
只可惜。
钢丝是不可能有了,有的也只能是帮工们的脚力了。
当天。
一架两轮小推车,再加一架独轮车,就被弄到了山道上去测试了。
甚至。
还从打石场运送了两趟石料出来。
这让一路挑着石料的帮工们,见到这两种东西后,纷纷行起了注目礼。
眼中,心中皆是好奇这两玩意。
......
一路兴奋的王廷,一回到长安城自己的宅院后,就叫来了那位吉管事。
“吉管事,赶紧找人,明日清晨开始,把我们的皂角送到李庄去。有多少人请多少人,无论如何,明日一天之内,都要把这批皂角都送到李庄。”王廷的这一通话,让王吉着实有些诧异。
虽说。
王吉知道自己的主子今日去了李庄。
也知道自己主子去李庄乃是想要脱手手中压着的皂角。
如此巨量的皂角压在自己手上,最近让他这个管事,如芒在背一般,急的都快上了火了。
而今自己的主子从李庄一回来后,就急着让他去找人,把皂角运送到李庄去,一听之下,虽有些诧异自己的主子是如何做到的,但他却是想知道售卖的价格是多少,“二郎,我一会就去安排,不过,不知二郎你售卖皂角的价格是几何?”
“唉!那李县伯也是个精明之人,此次商谈,只给了五文钱。”王廷被管事一问及价格之事,心中甚是沮丧。
王吉一听,心里其实也早有一个结果了。
能卖出五文钱,这已经算是高价了。
顿时,王吉出声安慰道:“二郎,能卖出去,这已然是一件好事了。如此之多的皂角压在我们手上,货栈的仓储费,每日都高达几十上百贯,要是再不脱手,明日我们就得去向三郎借钱度日了。”
“是啊,三郎这这是要把我往死里整啊。本来此事我与他说好,不往着本家报,可没想到,三郎除了把这事弄得朝野皆知,更是还把此事传回了本家。他这是要绝了我的希望,也更是想要绝了我的未来啊。”王廷一听王吉提及他的那位三弟来,就恨的牙痒痒。
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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