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成王败寇（2 / 2）

“不用！”乔星煦义正言辞的拒绝，“你忙你的就行！不用管我！”

乔星煦转身就跑，确认顾安候没跟过来，直接就跑进了玄上宫，付老正在院子里练拳，看见她跑进来，抬了抬眉，“出事儿了？”

乔星煦摇了摇头，“没有，我就是有东西不懂，来问一下您。”

付老舒了一口气，招式也是变得悠闲，“问吧。”

“卦象之中，最好的卦是什么卦象？”

“但凡所需所合，就是最好的卦象。”付老看她拿出了一个小本本，唇角勾了勾，“还做了笔记了？”

“师父您具体解释一下？”

“比如初九和上九之说，初九，阳在下，君子居与下位，潜龙勿用，不宜妄动；反过来讲，上九，亢龙有悔，意为非得过高的龙，会有麻烦，上九之位是最高位，又是最末位，阳气将消，阴气欲长，高而无民，贵而无位，乃不利之境。”

乔星煦皱着眉头，总结到，“也就是说……好到尽头，吧唧一下掉下来了呗？”

“咳……也可以这么理解。”付老真的是佩服了她这个理解能力。

乔星煦记得极其认真，问完之后，十分惆怅的问，“师父啊……你做国师的时候，是怎么看国运的？要是皇上问的时候，我应当怎么回答？”

付老练完了拳，擦着汗走过来，“若是有什么变故，我会提前知会你的，国师楼里的那些书，你看完也就是个半仙了。”

乔星煦其实是有点慌的，“刚昨天的时候，进宫和皇上说，时局有动荡之相……也不知道会不会翻车。”

付老掐着指头算了算，诧异的看向她，“你确定你是乱说的？”

“昂！不然皇上问我，你这么长时间不在宫里，做什么去了？我总不能是说，我和王爷在王府鬼混？皇上非得把我宰了不成，于是我就说，我去京城四角观测星象去了……他问我结果如何，我就说……时局动荡。所以……师父你告诉我……我接下来该怎么圆谎？”

付老坐过来在她身边坐下，“不用圆谎，你说的对。确实是时局动荡。”

乔星煦扬起一抹诧异的笑，有点不敢相信到，“真的？”

付老点点头，“真的。”

“那若是他还问我，那我应该怎么说？哪个方位？应当注意哪个方面？”

付老深吸一口气看着她，“你不是……要找皇帝报仇的吗？”

乔星煦点点头，“是啊，我要找皇帝报仇是我的事儿，但国家大义是另外一方面，我是要弑君，并不代表……哎，总的来说，人民是无辜的，就算是要一统天下，于哪个皇帝而言都是宏图霸业……值得鼓励。”

付老倒是没想到，她还能有这言论，“所以，你还找他报仇吗？”

“师父……你觉得明君和暴君有什么区别吗？就像顾鸿轩对其他地域的人可能是暴君，但……于大梁的百姓而言，他会不会也是明君？”

付老勾唇一笑，“四个字。”

“什么？”

“成王败寇。”

“师父……你还真的是……诗书工笔。”乔星煦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形容词。

付老倒是很从善如流，“上下几千年，你总不能说，只有一个明君而已，一代更比一代强。还报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