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故事的开端(2 / 2)
不是说夫妻本是同龄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吗?
穷困的日子我们都携手熬过来了,怎么在这个时候出了这种事?
我要亲口问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于是,我便立刻开车赶回医院。
二十分钟的车程,对我来说漫长的好似半个世纪一样,以至于我的前半生如电影一般在我脑海当中放映了一遍。
我叫余良,今年三十岁。
小时候,我总向父母抱怨这个名字,并希望能将它改掉。
等到慢慢大了以后,我发现,我所抱怨的并非是什么名字,而是自己无法改变的出身。
我出生于北方一个偏僻的穷苦山村,父亲名叫余化龙。
余化龙,鱼化龙。
看样子我爷对我爸是寄予相当大的期望。
然而或许是我爸扛不住这个名字,从小便体弱多病,一生穷困潦倒,三十八才娶了媳妇,四十岁那年有了我。
我爸心想,这既然是鱼,也就别想着化龙的事了,还是家里缸中能有口余粮实际些。
余粮,余良。
老父亲认了命,寒门难出贵子。
丑小鸭之所以能变成白天鹅,是因为人家的父母本来就是天鹅。
而我却不信这个邪,从小经历了贫穷,让我更加向往外面的世界,也更加渴望从山村里走出去。
十八岁那年夏天,村委特地请了支锣鼓队,一路敲锣打鼓从村支部来到我家。
一纸医科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证明我过去十几年的努力没有白费,我成为了那年村子里唯一一个考上大学的。
在校期间,我鼓起勇气,跟护理系的系花谈起了恋爱。
也就是我现在的妻子何欢然。
毕业那会,我们抱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想着救死扶伤,做个白衣天使多么受人敬仰,每天幻想着诗和远方。
然而,我们渐渐发现,想要追寻所谓的诗和远方,也是需要车票钱的。
我的父母无法为我的未来提供任何的帮助,他们能给我的除了生命与教育外再无其它了。父亲总为此对我感到愧疚,我却不这么想。
身无饥寒,父母已无愧于我。
何欢然的家庭情况要比我好一点,但是丈母娘一直反对我们的交往,理由只有一点,却足以将我压垮——房子。
高房价毁灭了年轻人的爱情,也毁灭了他们的想象力,使他们不得不一毕业就像中年人那样为了柴米油盐精打细算,生活从一开始就是物质、世故。
不仅如此,那边非要十万元的彩礼,好给我那素未谋面的小舅子以后结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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