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黑兹伯里（2 / 2）

我茫然地看了他一眼。

“我没有。”

“哦……”

“但如果你说的是技能的话，我确实有一个亚种。当我进化成[小鬼]时，我得到了三个亚种，我的直觉告诉我，如果我不是[恶魔幼虫]，我不可能得到前两个。”

当我好奇地看着那个人时，他皱起了眉头。他搞不懂什么？他不是有亚种吗？但他摇了摇头。

“我以为只有怪物才有……没关系。戴上那条项链。轻敲它，然后将法力导入它，直到它变成蓝色。它会隐藏你的亚种，这样就没有人能看到你是[小鬼]。”

我听从了他的指示，感觉到一些法力注入其中。它的颜色发生了变化，慢慢变成了天蓝色，像白天的天空一样闪闪发光。丹尼尔满意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继续穿过树林。当朱红的太阳慢慢升起时，我跟着他。

这个人什么也没说，尽管他偶尔会紧张地回头看我一眼。在我决定问他一个我突然想到的问题之前，我一直等着他回头。

“做一个恶魔不好吗？”

他猛地一跳，又向前走了几步才停下来。

“B-坏？”

我点点头，他继续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回答。

“不，还不错。事实上，我甚至不认为恶魔是怪物。上一次我检查时，他们没有任何公开的奖金，尽管我不完全确定。但是，由于仪式的性质，召唤恶魔在大多数地方是非法的。”

“那么，如果人们看到我，又有什么不对呢？”

“我是说……”

丹尼尔慢吞吞地走了，他把一只手放在嘴下面，朝侧面瞥了一眼，最后才回头看我。

“你自己告诉我的，对吧？你在Silvergrove被袭击是因为人类害怕你。也许这不会正常发生-也许，我不太确定-但现在，有一个恶魔正在肆意破坏村庄和袭击旅行者。正因为如此，每个人都很紧张，我认为他们不会做出太大反应…友好地对待你。”

“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他们会攻击你。”

“嗯。”

我思考着这一点，用一个有爪的手指轻拍下巴，模仿他先前的姿势，凝视着天空。然后我挑衅地交叉双臂。

“如果有人攻击我，我就杀了他们。”

“这正是我们不想发生的。到目前为止，你还没有杀死任何人，对吗？没有人类，只有怪物？”

我点点头。这是我以前多次告诉他的！

“没有人，没有动物。只有怪物。虽然我本应该在那个城市杀了那些人，但他们不知怎的很快就痊愈了！”

“是的，但你不会杀他们。这是一件好事——你身上没有真正的赏金，所以你不会被追捕。如果发生这种情况，你会有各种各样的冒险家、士兵、卫兵——每个人都会跟着你。因为他们认为你很坏。”

“那我就——”

他很快就对我发表了意见。

“那就太糟糕了，因为那样就没人能帮你回阴间了，对吧？你不想那样，对吧？”

我停顿了一下。我绝对不希望这种情况发生；海克是我的同伴，他认出了我。我必须回到他身边把他带来。

“我想……”

“没错！我们想阻止任何人攻击你，这样你就可以回到阴间。这是有道理的，对吧？”

“对。”

“所以，当我们到达哈泽尔伯里时，一定要把帽子戴在头上，靠近我。不要离开我的视线——因为我现在告诉你，你会遇到麻烦，你可能会被发现。明白了吗？”

丹尼尔用手指着我，我叹了口气。我点点头，回答时感到肩膀前倾。

“是的。”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放下手臂，心满意足。我继续跟着他，超大的斗篷挡住了我一半的视线。他停了下来，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顺便问一下，既然我把斗篷和项链给了你，我能把戒指要回来吗？”

我用平淡的目光盯着那个人。

“没有。”

—--

“我不敢相信已经是白天了。我们打架的时候不是晚上吗？我被击倒了多久？”

“没多久——在我踢了你之后，我以为你死了，所以我摇了你几下，你醒了。但是你眨了眨眼，尖叫着，然后失去了知觉。”

“…真的发生了吗？你在开我玩笑，对吗？”

“我不是在开你的玩笑。如果是的话，我的手就会放在你的腿上。是的，这确实发生了。”

“哦，那太尴尬了。请不要告诉任何人。”

“别这样，别那样——我还是什么都不做为好！”

我们进城时，我就在但以理身边嘟囔着。就在我们到达城门之前，他斜视着我，一个装甲兵向我们喊道。

“你知道我不是真的要你-嘿！冒险家在这里。只是和我的朋友一起进城。”

“冒险家，嗯？你是铁冠军公司的一员吗？”

“不，只是一个独立人士。”

“那么每人5银币。没有公司通行证意味着你仍然需要支付费用。”

“对。”

丹尼尔把手伸进一个挂在腰带上的袋子里，当它发出金属的叮当声时，他把袋子挖了进去，然后拿出一把闪闪发光的圆形物体。

“这里。”

“进去吧。来吧，别挡道。其他人正想离开呢！”

我跟在丹尼尔后面时，装甲兵把他推进了大门。他试图伸手去抓我——也推我——但我很容易就躲开了。他嘲笑我，转过身来，我回头瞪着他。

“我不喜欢他，他想攻击我。”

“他只是得到了报酬——对任何不属于铁冠军公司的冒险家都要粗暴对待。这是与他们签约的好处之一。”

“铁冠军公司？”

“是的，是本地公司的冒险家。嗯，我说是本地公司，但他们或多或少控制着该地区所有的冒险家。他们只受到小型公司的竞争，这些公司甚至没有足够的权力通过任何实质性手段挑战他们的权威。”

“……什么是冒险家？”

丹尼尔就在喷泉旁边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盯着我。沉默了片刻，只是没有沉默，背景中充满了水花飞溅的声音。我回头看着他，歪着头。

“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有很多解释要做，不是吗？”

—-

我们俩进入了一座叫做“客栈”的大楼。这显然是一个人类晚上休息或睡觉的地方，所以他们不必担心受到怪物或天气的袭击。

“你为什么要睡觉？”

“人类就是这样。”

“如果天气冷怎么办？”

“我们可能会生病——听着，我们人类只是长得和你不一样，好吗？这些都是你不需要知道的。”

丹尼尔咕噜咕噜地喝下了他称之为“啤酒”的液体，然后砰地一声把它摔在木桌上。他举起杯子，向一位路过的人类妇女挥舞着双手。

“你很早就喝酒了，是吗？”

“刚刚度过了一个忙碌的夜晚。”

她给他的杯子重新斟满了酒，倒了更多的酒，直到杯子被斟到边缘。然后她俯身向他，迅速闭上一只眼睛。

“今晚怎么样？到时候你会忙吗？”

那个男人在座位上不舒服地挪动了一下，把目光从那个女人身上移开。

“对不起，我……有人了。”

“噢，可怜的我。我本想成为一个幸运的女人。”

丹尼尔离开时坐立不安，伸手去拿他的饮料。他停了下来，盯着杯子看了一会儿，然后把手往后拉。他不想再喝了吗？我想，看看这个。他叹了口气。

“齐射——”

我振作起来。

“是我！”

“听着，当我说我会向你解释事情的时候，我并不是说我会解释一切。我现在告诉你，我和你一样对一切都一无所知。我现在唯一能回答的问题是简单的问题。”

“比如说冒险家？”

他向后靠在椅子上，现在把注意力转向面前那盘肉。他切了一小块这种食物，放进嘴里。

“是的，嗯，这很好吃。想要一些吗？不？好的。”

他继续咀嚼食物，切下越来越多的肉，直到肉最终从盘子里消失。他对它做了什么？它要去哪里？！丹尼尔讲话时，我震惊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冒险是一项工作。它是……人类为了保护我们的城市不受怪物的威胁而做的事。我们也这样做是为了突袭地下城，从地下城的战利品中发财——但现在这并不重要。基本上，作为一名冒险家，就是为了与怪物战斗而牺牲自己的生命。”。

“然而，还有一个问题：一个冒险家能从中获得什么？答案很简单。我们可以通过在市场上出售怪物零件或获得当地怪物的赏金来获得报酬。但是，是什么让一个冒险家不同于一个雇佣兵或只是某种怪物狩猎呃?“

我好奇地看着他。他等待着我的回答，我想了想。然后我耸耸肩。

“我不知道。”

“数字。”

丹尼尔把食物吞进嘴里，用另一个装满水的杯子喝水。

“这就是公司的作用所在。”

“铁冠军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