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159: 心意(没分章,6000字)(2 / 2)
陆淮年这才拉着气鼓鼓的顾安阮走出去。
“你放开我。”走廊外,顾安阮掰开陆淮年的手指:“刚刚你不是没看到那王杰,多么一个无耻的人!可你呢?你还要给他送鱼!”
“我知道。”
陆淮年竟然还笑呢,顾安阮都快被他气死了。
“你知道什么?”顾安阮没好气地问。
陆淮年习惯性地想伸手揉顾安阮的小脑袋,却被顾安阮移开,看着顾安阮吹胡子瞪眼,陆淮年的笑意更浓。
“我知道,你是气不过别人说我。”
瞧着陆淮年那得意洋洋的样子,顾安阮撇了他一眼,嘴上犟着:“我都快被你气死了,怎么还会气别人!”
“安安。”陆淮年喜欢顾安阮给他使小性子,这样他才会觉得顾安阮对他是在意的:“我们都是接受过教育的人,别人的那样的作派,我们怎么能再用粗鲁的方式对待?!”
陆淮年耐心地是她说:“万一那王杰若是气恼了,要打你,你这个小身板怎么办?”
“他打我我便打他!总不能让自己吃亏的。”
听着顾安阮这么稚气的话,陆淮年扑哧一笑。
“你笑什么?”
“我以前总觉得你是在娱乐圈是扮猪吃虎,倒也习惯了你的柔弱。怎么,如今穿到了这本年代文后,就彻底释放出本我吗?”
顾安阮被陆淮年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难道陆淮年觉得自己太粗鲁了,所以才想着退货?
“陆淮年。我告诉你,你后悔也没有用!至于说离婚的念头,你最好有都不要有!”
“我以前——”陆淮年眯着眼,一时间情难以自控,也顾不得自己身上还湿答答的,他将顾安阮抱进怀里,“倒不知道我们安安,还会有这么无赖的模样。”
“你放开我!”
刚刚因为王杰的事情,他从水库出来还没换衣服,顾安阮来医院喊人的时候,顺带着给在省城的顾东彦打了电话,要他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带些换洗的衣物。
这会儿顾东彦拿着陆淮年的衣服,看到前几日妹妹和妹婿还拘谨的跟什么一样,这会儿倒是如胶似漆起来,他不由地摇了摇头。
“我不放!我就是不放!我抱着我媳妇儿,他们谁爱看谁看去!”
顾东彦听到陆淮年这样的话,有点差异,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不言苟笑的陆淮年吗?若是被大哥顾祁森看到,估计也是要笑话着的。
“淮年。”顾东彦打破了面红耳赤的画面:“你们也不考虑我的感受。”
顾安阮不敢看人,听着是二哥顾东彦来了,她的耳根开始发烫。本以为陆淮年会多少有些收敛,但是现在,陆淮年抱得更紧了。
陆淮年说:“二哥。书本把这叫做感觉适应。你提前看多了,就会习以为常。”
这都是哪门子的歪理?
可就算顾东彦知道是歪理,竟然还觉得陆淮年说得头头是道。
顾东彦叹了口气:“旁人都是婚姻前恋爱,你们倒是好,先结婚后恋爱。可甜蜜归甜蜜,可你总要考虑阮阮刚淋了雪,现在又被浑身湿透的你给抱着吧?”
是陆淮年心里头忙着激动,一时间忘了形,却忘记顾安阮的衣服也湿了。
不过好在顾东彦平时处事细心得很,在接到顾安阮的电话时,他首先就想着跟顾安阮也拿一套干净的衣服。
“阮阮。顾东彦递过来一件冬服,“这是之前妈和你三嫂做的,本想让你二嫂给你带去医院,但你最近都在忙,就没送过去。”
顾安阮接过沉甸甸的冬服,她知道三嫂沈青青做衣服上也是个好手。
她在办公室里穿上衣,系上排五粒扣,又套上散腿裤,最后戴上了栽绒帽。
等到出来的时候,陆淮年从厕所出来,也换上了样式相同的冬服。
她望着他,他也望着她,两个人相互笑了笑。
“起先我还觉得不合身,准备找裁缝重新调整调整。”顾东彦走到陆淮年身边:“现在看来,淮年穿得正好。”
“安安穿得更好看。”
“阮阮。”顾东彦不想继续听陆淮年再说这些话:“医院虽忙,但休假的时候,也经常去二哥那边走动。”
“好。”顾安阮应声着。
算着日子,赵春兰应该快生了吧?
外头雪大,顾安阮担心着顾东彦回去的时候,别再滑倒,毕竟附近那水库也是不安全的,就留着顾东彦在值班的赵医生那里暂住一夜。
顾安阮则是先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虽然事情不过是两天,前后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让顾安阮觉得像是梦一场。
陆淮年跟自己的关系,也进展得很快。
不过一想到自己是喜欢陆淮年的,偏偏还记不得穿书前与他发生了什么,顾安阮的心里头就很难受。
门被吱啦一声地推开,顾安阮慌张地坐在凳子上。
陆淮年合上门,步履轻盈地走在她的面前,“是不是刚刚着凉了,这会儿又有些不舒服?”
“没。”
她背对着他,不敢让他瞧见自己红红的眼睛。
“安安。”陆淮年直接扳过她的身子,与她四目相对的时候,他责怪道,“还说没有,那眼睛都肿成什么样了?!”
顾安阮懂,陆淮年是故意给自己台阶下呢。
他这个人,怎么对自己这样的了解呢。
“不公平。”顾安阮的视线朦胧,她讨厌现在的自己,动不动就哭,没办法与陆淮年好好地交流,“陆淮年,我觉得这一点儿也不公平。”
陆淮年手忙脚乱地翻着自己的口袋,这衣服刚换过,没有纸巾。
“安安。”穿书前他就怕她哭,这会儿见她在自己的面前哭起来时,陆淮年竟然语无伦次地慌张:“你别哭,我不该那么在你说王杰的时候,捂住你的嘴巴不让你说,你恼我归恼我,但不要哭啊。”
他这个人,明明就是最了解自己的!
偏偏有时候,又像是一个傻瓜。
顾安阮抓着陆淮年的胳膊,故意把自己的眼泪蹭到他的怀里。
“陆淮年,你是一个大傻瓜!”
“嗯。我不光是个大傻瓜,还是个混蛋,让我们安安生气了。”
等到顾安阮情绪稳定下来,陆淮年才小心地问道,“安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这样的伤心与气恼?”
“陆淮年。”顾安阮的声音还是有些沙哑,“你知晓我过去的所有,而我对你一无所知,又是一个不公平。”
“爱情本来就是不公平才好。”陆淮年双手捧起顾安阮的小脸,笑嘻嘻地说:“安安。你给我听好,你同我在一起,不要再说什么公不公平的混账的话。你要想,即便是你把我当作一个陌生人,现在还喜欢上了我,这本来就是老天对我的一种厚待,本来就已经很赚便宜的我,又怎么会再奢求其他的呢?”
“我以后会对你好的。”顾安阮紧紧地拉着陆淮年的手,诚恳道。
男人的俊脸猛然凑得很近,顾安阮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感受到的是自己的脸颊似乎有什么东西,被陆淮年拿走了。
“以后不许哭,就是对我的好了。”他同她展示手里的东西,“你看看这睫毛,都哭掉了。”
榆木脑袋。
顾安阮偷偷地在心里说着陆淮年。
窗外的雪还没有停,走廊两侧的窗户,被风吹得飒飒作响。
“去看看妈吧?”
顾安阮瞧着窗外,她指的是因为颜落落事情晕倒的沈桂花。
因为这家医院是赵春兰家开的,要到一个病房号不是什么难事。
顾安阮与陆淮年进去的时候,阮文静正在陪护,而陆德华与顾德财两个老爷们则是回家拿生活用品去了,听护士那个意思,沈桂花得在医院住一段时间了。
阮文静见闺女和女婿回来,没给他好脸,甚至还说了些恶毒的话。
“淮年。”顾安阮两边缓和着气氛道:“妈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别往心里去。”
“阮阮。妈看你婆婆有些饿了,你去给妈买点东西回来。”
顾安阮点了头,没作回答,却也自觉地退出了病房。
阮文静对陆淮年的误会很深。
眼下这样的场景,也只有当事人亲自解除误会才好。
“妈。”陆淮年的俊脸挂着笑意,是很招长辈喜欢的那种笑意,他双手奉上刚接过的茶,“您喝口水,先顺顺气。”
阮文静鼻尖发出冷哼,单手推开了陆淮年的陶瓷杯,“黄鼠狼拜年的心思,污秽得很。”
陆淮年没有拿稳,茶水落在自己的身上,虽说没有滚烫,但也将衣服的大半浸湿。
阮文静用余光瞄见,就等着陆淮年与自己产生争执。
可是等了许久,那个男人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依旧好脾气地换了杯水:“我知道。您是恼我,没照顾好安安,身为长辈,您冲我发发火,没什么不对。只是……不要为晚辈气坏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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