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见小杨公子回了马车陈桥才开口反驳:“你平时不也这么夸他吗?”
小郡王白了他一眼:“我那不都是私下说的吗。子书他从小面皮薄,你还是少打趣他。”
陈桥做作地像侍女一般福身,又细着嗓子说:“是,公子。”
祁斯遇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也做作地叹了口气说:“七尺男儿,如此作态,本郡王真是替陈老爷子担忧。”
“让公子如此记挂操心,当真是小的不是。”
祁斯遇明白陈桥是有事要做,立刻给了他一个台阶:“给我下去,不变正常别回来了。”
“得嘞。”
陈桥跳车跳得利索,之后又快速钻进了陈厌的马车,他压低声音问:“你确定宣城的事没问题,对吧?”
陈厌点头说:“国公做得很干净。”
“成。”陈桥说着扔了块木牌给陈厌:“听说镐京有人来了,我得去看看。天黑之前我一定回来,有急事就来这里找我。”
酒楼。
祁斯遇放下筷子对身旁的陈厌说:“他有事要做,我能理解,但是这么久还不回来不太正常吧。”
“他说去见个故人。”陈厌掏出怀里的木牌递给了祁斯遇,“主子若是等急了我去找他。”
祁斯遇看了看那个奇怪又熟悉的图腾,伸出去的手还是收了回来。“算了,他许是有什么要事吧。”
说着她停顿了一下:“楼下似乎有什么事发生,阿厌你去看看吧。”
陈厌起身下了楼,楼下的吵闹声他早就听到了,但他从不是什么爱管闲事的人,若是祁斯遇不开口他是不会理这事的。
很快陈厌就回来了,怀里还抱着一个软乎乎的小孩子。对此祁斯遇感到很是新奇:“我们阿厌什么时候改修菩萨道了?不但拔剑相助还把人都带了回来。”
“他姓陈。”
缙国姓陈的人其实不太多,有名的也就中都和镐京两家,并称大小陈。陈忠国府早就倒了,所以现在说的陈氏多是指镐京陈家。
祁斯遇很是喜欢孩子,还把他放到了身边逗弄:“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自己一个人在外面?”
小男孩并不怕生,脆生生答道:“我叫陈曦,是和哥哥一起出门玩的,只不过哥哥去见另一个哥哥了。”
祁斯遇笑着递给陈曦一块糕点,她实在喜欢肉乎乎的孩子。“所以你是偷偷跑出来的对不对?”
“他吃饭不给钱,所以掌柜才要抓他。”孩子打动不了陈厌,他还是吝啬地不肯多说一句。
祁斯遇看着认真吃糕的陈曦轻笑:“还真是个小淘气。你哥哥是陈涧吗?”
“你认识我哥哥?”
“没见过,但是知道。”
听到祁斯遇的话陈曦抬起头,连手里的糕也不吃了。祁斯遇这才觉得自己先前说得实在不妥,怕是让这个小家伙误会了,连忙解释道:“你放心,我和你们陈家没有仇的,我是陈桥的朋友。”
陈曦听到也不说话,但又低下头继续吃糕了。祁斯遇三人面面相觑,既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好在陈桥很快就带着陈曦的哥哥来了,陈桥推门看见祁斯遇时松了口气:“早知道他和公子在一起,我就不这么急着赶来了。”
陈曦快步跑到了哥哥身旁,小声说:“哥哥,他们应该是好人。那个冷哥哥给我付了饭钱,漂亮哥哥又请我吃了糕,你记得把钱还给人家。”
陈桥很快挑起了理:“小没良心的,怎么看到桥哥哥都不叫人?”
陈曦朝着陈桥做了个鬼脸,然后就躲到了自己哥哥身后。
祁斯遇看着站在一起的两大一小有些奇怪的感觉。陈曦和陈涧实在长得像,但陈桥和他们长得都不像。那二陈温润,陈桥却棱角分明,很是英气。
奇怪归奇怪,待客之道不能丢。她看向先前未曾谋过面的陈涧问:“陈公子吃了没,不如一同吃些?”
陈涧婉言谢绝:“多谢小郡王好意,我同堂哥吃过了,这就先带弟弟回去了。”
说完他就扯着陈曦出了门,临走前还不忘解下钱袋放在桌上。
祁斯遇看着陈涧的钱袋,很是不见外地问陈桥:“你堂弟是不喜欢我还是怕我,走那么快。”
陈桥刚塞了一筷子菜进嘴,听到祁斯遇的话只得大嚼了几口咽下去。“他自由惯了,不爱和你这种位高权重的人打交道。”
“我还想和他比划比划呢。”祁斯遇这句话让陈桥呛了一下,他忙问:“他又打不过你,你和他比试有什么意思?”
“想见识见识春山刀的翘楚。”
陈桥听到这话愣了,反问她:“你身边不是有一个现成的吗?”
祁斯遇很认真地摇摇头:“每个人都不同,对刀的理解自然也不同。先前我在安南封闭太久了,现在回来了,就想多见见外面的刀剑风骨。”
陈桥考虑了片刻才说:“那等吃完了再去吧。他就拉着我在茶馆听书,我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的。”
陈涧开门看见祁斯遇时愣了一下,随后才将他们二人请了进去。“小郡王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祁斯遇很是规矩地执剑拱手:“问青剑,祁斯遇前来讨教。”
陈涧先瞥了一眼陈桥,随后也规矩地回了一礼:“春山刀,陈涧,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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