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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年度最佳扫把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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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前尘往事,我拉开面前的金属门,入目的却不是繁华街道、熙攘人群,或者是一队手持武器拦住我的士兵。

门内的世界就像一个望不到头的温室,头顶有灯、脚下是石子路,大片大片的绿色植物填满了三分之二的视野。

这些绿色植物被分隔成一块一块的方田,高矮胖瘦各不相同,自动灌溉器每隔一段时间会喷水滋润那些需要频繁浇水的植物。

由于高大植物的遮挡,我无法看清这地方有多大,但只要抓到飞族人,我就能问路了。

“哈喽?有人吗?kugilo?”

没有人回应我,四周只有喷水器浇水的声音。

返回通道再找出路,不如在这找找线索,有张地下通道结构图也好。

喀嗤…喀嗤…

奇怪的声音从一片植物田里传出来,我心说这不是全自动化无人田吗,怎么有东西偷吃植物却没响警报?

我走到那片半人高的植物前,就见一个人跪在植物间,喀嗤喀嗤吃着一团血糊糊的东西,再低头一看,一具开膛破肚的尸体躺在他面前,他拿着啃的是尸体的肝脏。

“嗬嗬…”正进餐的人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复又低下头继续进食。

几千年未见,他们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原来的飞族人,外貌特别像西方大片里的精灵王子,淡金色的头发和眼睛、白得反光的细腻皮肤,身材纤细单薄,用现在的话说,就一个字:娘!

当然也有人认为那是美,一种混淆了性别的美,反正我族是不吃这种颜,就那么一个例外,如今生死未卜。

而现在我看到的生物,如同被辐射过的土豆,脸上、手上还长出了驯鹿角似的土豆芽子。

无论是进食的那位,还是被食的那位都是这副样子。

人类不是说秋菜存在地窖里易保存吗?

不,也许是我们来的不是时候,飞族人出事了!

想到丧尸出笼的电影情节出现在封闭的环境内,我立刻拔腿就跑,这下包子他们更危险了,我必须尽快找到他们。

如果飞族人内部没出乱子,他们发现棺材内的三人顶多囚禁起来,给他们打打白工,但若是发生了人力不可抗拒的变故,比如传染病爆发,那事情可就严重了。

我绕着温室边缘跑了半圈,看到有另一扇门,这扇门比较宽,门从里面插上,也就是说,吃人的那个家伙,不是从外面闯进来的。

我拉开门栓,先将门启开一条缝往外瞄,门外尸体遍地,血流成河,但安安静静,没有一丝声音。

“别怪我啊,我也是顺势而为,不是故意带来灾难。”我小声念道着,打开门钻了出去。

走哪哪出事,本年度最佳扫把星称号看来非我莫属,就是不知道谁给我颁奖,因为我到之处,全都灭族了。

走在飞族人的街道间,就知道他们这几千年来过得还好,虽然没有科技爆炸式发展,但返璞归真也不错,种田、织布、养鸡养猪,过得一派田园生活。

在几户小院内,我又看到了吃人的画面,而且我发现地上的死尸中有女性。

不过她们已经变成了辐射土豆,皮肤上还长出许多毒芽,根本看不清原来的样貌,不知道是飞族人的后裔、还是他们抓来的压寨夫人。

那些吃人的‘土豆’只肯分给我一个眼神、并不多理会我,仿佛我只是无关紧要的飞虫。

他们的院子里有养在笼中的家禽,小园子中还栽着挂满果实的矮树,我不认为他们是因为缺少食物才拿同族的内脏填肚子。

“顺风——文靖——紫晴!”我在街头巷尾间呼喊着他们的名字,即使我一路狂喊,‘土豆’们也不会被我惊动,他们似乎只对同族感兴趣。

“嘘!别喊,你会把它吵醒!”一个声音突然从路边的院子里传出来。

我转头看去,见一颗脑袋从院中的水缸里钻出来,她头上顶着个盆,但不是我们的人。

“你会说汉语?”我看着这名最像飞族人的飞族人,总算找到点熟悉感。

“住在华夏的地下,怎么能不会汉语,快进来,别站在外边。”女孩冲我招手。

“我在找我的朋友,三个华夏人,两男一女,他们被夹在棺材里抬进来的,见到过吗?”我走进小院,蹲到水缸边,悄声问。

“没见过,但只要他们别弄出声音吵醒它,暂时就是安全的。”女孩小声回道。

“他是谁?”

“不是谁,是那些蠢蛋制造出来的石头。”

“你是说,石头会被吵醒,它会睡觉?”

“是的,它不止会睡觉,还会控制人,喏,就是那些怪物,被它控制的人,就会变成那副德性。”

女孩指指对面院子里正在啃内脏的‘发芽土豆’,我收回视线,继续问:“如果他们把棺材带回来,会放在哪?你不需要带我去,只要告诉我怎么走就行。”

“我听他们提过,说配制解药需要一种特殊材料,什么什么木,如果他们能顺利回来,应该是去药房配药了。”

女孩说着给指出一个方向:“在那边,穿过城市,一直走,有扇红色的门,那就是药房。”

“谢谢,非常感谢。”

我起身要走,女孩突然叫住我:“现在别去,它快醒了,夜晚将至,黑夜是它的时间。”

“你在缸里待多久了?”我收住脚步,低头问。

“两天,整整两天了,我不确定还有多少人幸存,即使我们活着也没用,迟早会变成那个样子。”女孩满脸沮丧地说。

“哦?你也被控制了?”

“不,被控制的人会吃同类,但没被控制的人,也会感染病毒,变成那样。”女孩盯着对面地上的尸体,眼神黯然。

“你不是好好的?”

“发病的时间不同而已,迟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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