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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差点落到头上的板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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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江回想起上回父亲家法伺候的情景,心有余悸。

半年前偷偷去天津帮启澜,把家里的一辆车开进郊区的水塘报了废,父亲的一顿板子打得噼里啪啦的,好几天腿都疼得迈不开步子。

顾先生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手背上的青筋也条条凸出。

启江看见,最擅长揣摩父亲心思的管家已经提前取来了那把铜制的戒尺,只待老爷一声令下,便随时能递过来。

他只要马上转身,撒腿往外跑,一直冲到花园后面的小门处,就能逃脱这顿惩罚。

若是心再狠一点,就远走高飞一阵子,等风波平了再回家看看。

母亲给的小黄鱼帮他渡过眼下的难关是绰绰有余的,只是花起来真的心疼:她的金戒指,金镯子和金耳环,金簪子,要凑多少件,才能得来这一对沉甸甸的小金条。

这一回,父亲似乎不急着揍他,瞪了他一眼,严肃地盘问起行踪来。

“老二,你都过了二十岁了,不要像你大哥那样,游手好闲,不干正事。你如实交待这几日去了哪里,见了哪些人,做了哪些事,不得隐瞒和欺骗!”

启泯听到此处心情一落千丈,父亲在教训启江时还要拿自己做反面教材,成见果然是无处不在的。他不敢在父亲气头上插嘴,只好一杯接一杯地喝闷酒。

同时,他有些嫉妒这个一母所出的二弟弟。

二十来年,父亲给老二的都是最好的,给他的总要多少打点折,母亲虽然努力地做到一碗水端平,但终归还是老二得到的更多,无论是父母的关爱,还是投入的心血。

明明是同一棵树上掉下的种子,却长成不同的两株树:启江的树长得又高又直,他的树却一开始就畸形了。

启泯飞快地拿筷子夹留给启江的猪耳朵,三两下吃得连油汤都不剩,以发泄心里的委屈和不平。

启江没时间去心疼那盘被大哥独吞的猪耳朵。他的整个注意力都集中在父亲的脸上微微变化的表情--只要有点希望为自己脱困,就得想方设法地争取。

“爸爸,我这段日子在外头游玩,也读书了,没做不规矩的事。”

顾先生自然不会轻信,继续往深处发问:“你不是在家里待得好端端的,怎么一下子就不辞而别了呢?”

三太太听了,抓住这难得的时机从座位上站起来,插话道:

“老二,你在爸爸面前可要说实话。我听家里的佣人说,你这次出去前还在书房里接了个女人打来的电话,她是谁?方便相告吗?”

启江这才明白,母亲装病也是无奈,三太太的眼线无处不在,就连去书房接个电话,都有佣人偷听了打小报告的。

顾先生的脸色黑得像抹了炭粉,如果老二沾染上老大的坏习气,这个家就没救了。

出乎意料,启江淡定地答道:“嗯,是何诗安小姐,她十月份还来过我们家找我。三妈妈还在场的,您应该还记得。她只有十六岁。我就当是个小妹妹。”

三太太故作惊讶地托着下巴,来了一句语调夸张的“哦,我想起来了”,把埋头吃饭的小姑娘们和启泯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随后仰着那半边红得过分的脸对大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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