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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我的错误,由我结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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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格的高低,是和仪式主持者的能力挂钩的。

仪式主持者的能力越强,神降仪式的规格就越高。

而能够拥有举行高规格仪式能力的人,基本都只存在于正统大教会之中,因为只有正统大教会,才能获得这方面的发展。

小教会的神官,举办一样的神降仪式,能召唤下来一片光辉就已经算是极限了,甚至得为此感激涕零。

而大教会的神官,召唤出神迹都是很正常的事,更往上的大祭祀或者大主持,召唤下“神器”都是古籍上有文字记载的。

普通的“邪神”召唤仪式,最低端的,可以到“玩笔仙”,召唤出附近游离的弱小异魔,当然,就算是最弱小的异魔,哪怕没有杀人的能力,但也足以把普通人吓个半死了。

再往上,伴随着规格的不断提升,所召唤过来的异魔的实力和种类也会跟着提升。

但,

这些都是可以忍受的。

这个世界上,多出一个实力还算可以,或者叫实力还算强大的异魔,并不算什么太了不得的事,正统教会们的底蕴深厚,随便挥挥手就能将其湮灭。

也因此,异魔要么隐居在人迹罕至的角落,要么在人类社会里也是很谨小慎微,不敢闹得太过分。

经常被解决掉的,反而是类似附身修斯夫人的那种没脑子的低端货。

而真正让大教会所不能容忍的,

就是规格再往上的邪神召唤仪式。

因为大教会垄断了这种高规格的仪式,所以古籍记载中可以被称之为“邪神”的召唤,无一例外,全是由这些正统大教会内部的高阶人员做的。

这类人,又被称为“反叛者”,反叛的不仅仅是其自身所在的教会,更是妄图对整个秩序框架的颠覆。

他们在白天,有能力通过神降仪式,接引下神迹;

那么,

在晚上,就能有同样的能力,召唤接引下超乎于可忍受范围的强大异魔……亦称之为“邪神”。

每一次“邪神”的降临,都是一场浩劫,会造成极为恐怖的动荡,甚至能够导致一个正统大教会的消亡;

因为,被召唤出的邪神,很可能在上个纪元或者在神话传说中,和某位真神厮杀对抗亦或者是被那位真神镇压封印过的。

一朝归来,哪怕实力削弱了很多很多,但对以前仇敌留下的教派,那股憎恨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

更为诡异的是,一整个纪元以来,无论多么强势的正统大教会,他们至多也就召唤出“神器”或者“神的虚影”,却再无一个教会拥有能力将“真神”重新召唤降临。

在真神无法降临的前提下,想要再次镇压邪神,就必须付出可怕的代价。

莫莉女士的脸上终于露出了震惊之色:“邪神!”

紧接着,

莫莉女士眼睛转了转,追问道:

“成功了么?”

阿尔弗雷德似乎很满意莫莉女士的情绪转变,道:“如果没成功的话,为何会引起这么多的关注?同理可知,这场神降仪式的规格,也必然是极高的。

否则,就算再多召唤出一个你,或者再多召唤出一个我,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是,阿尔弗雷德,我的意思是,你是说……”

阿尔弗雷德点了点头,

道:

“一位强大到离谱的审判官,呵呵。

那场对决之后,你知道我最后怕的是什么么,我看似是和他打了个平手,两败俱伤对吧。

但我细想之后才发现,他所使用的神咒,全是秩序教会审判官级别才会被传授与使用的。

一个实力明显强于审判官太多的秩序神教成员,故意用审判官级别的神咒和我打架。

只能说明,

他,

在隐藏实力。”

“所以,其实,你应该打不过他?”

“莫莉女士,这不是重点!”

“好的,抱歉。”

“再说了,我也没有使出全力,我也怕遭受秩序神教的全方位剿杀。”

“好的,你继续说。”

“今天,今晚,我懂了。”

“是他么?”莫莉女士问道,“伟大存在的血脉意义上的爷爷?可那场神降仪式发生在贝尔温……”

说到这里,莫莉女士闭嘴了;

因为得多蠢,才会在自己家住的城市举行这注定会被万众瞩目的禁忌仪式?肯定得换个地方。

“所以,莫莉女士,我怀疑的,不是他的伟大,他必然是一位伟大的存在,这毋庸置疑!

我怀疑与害怕的,他真神的外表下,万一是一尊邪神的本质呢?

邪神,

那可是连我们两个异魔,都无比畏惧胆寒的存在啊。”

阿尔弗雷德扫了一眼先前修斯夫人被吞并的区域,

喃喃道:

“秩序之光。

或许,

他是一尊曾被秩序之神镇压过的恐怖存在。”

莫莉女士有些疑虑道:“那我的……肉身?”

阿尔弗雷德将帽檐向下压了压,提醒道:

“放宽心,无论是真神还是邪神,在他面前,我们只需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就好,不吵不闹不打扰不窥探,而当他需要时,我们随叫随到,付出一切。”

“阿尔弗雷德,这个角色,能更清晰一点的形容一下么,我怕我演不好?”

“好的,你听清楚了。”

阿尔弗雷德张开双臂,

道:

“汪!汪!汪!”

……

“事情,就是这样。”

卡伦一边开车一边将今晚事情的经过,毫无保留的告诉给了狄斯。

也不知道为什么,

开车说话的间隙,每次通过后视镜看见后座坐着的普洱;

卡伦心里就会升腾出一股浮躁的情绪,但他自认为绝不是那种会去虐猫的变态。

“爷爷,你说那两位,是不是很傻,我当时真的被吓死了,还好,把他们忽悠住了,同时也保下了我的这条性命。”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狄斯,没说话。

而坐在后座上的普洱,拟人化的笑容,更加清晰了。

终于,

车停了,

停在了修斯火葬社的门口。

自从老达西死后,修斯火葬社就歇业了,且就算没歇业这么晚了,也早就关门了。

“来这里做什么?”狄斯终于开口了。

卡伦解释道:“杜克警长那边应该很快就能查找到线索,发现修斯夫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除非杜克警长是一头蠢驴,不,就算蠢驴是杜克警长也会破案的。

“所以,我打算把修斯夫人的衣物和车,送回火葬社,营造出修斯夫人知道事情暴露已经逃跑的假象,毕竟,我们也没办法把修斯夫人再找回来了。”

她人都没了。

狄斯闻言,点了点头。

卡伦捧着修斯夫人的衣物下了车,这辆车也是修斯夫人的。

遗物里,有一串钥匙,卡伦打开了门锁,提着登山包走了进去,狄斯跟在卡伦身后。

普洱迈着优雅的猫步,紧随其后,月光将它的倩影拉长。

卡伦来到了办公室,这里距离焚化室也就一墙之隔。

凌晨的火葬社里,透着一股子令人压抑的静谧。

卡伦将修斯夫人的衣服摆放在地上与桌上,然后打开了登山包,将里面的器具摆出来,嗯,真的是相当丰富。

修斯夫人虽然艺术水平很一般,但艺术工具准备得很充分,就像是学渣用功学习前总喜欢准备新的文具一样。

卡伦将一张椅子拉了过来,坐了上去;

“爷爷,我估计今晚警察应该就能发现凶手是谁了,他们肯定会第一时间派出警力来火葬社,当然,如果他们没来,爷爷回去后可以打电话报警,说您的孙子晚上送修斯夫人回家后就失联了。

另外,再请爷爷把我捆在这张椅子上,做出我是下一个被害者的假象。

至于修斯夫人,可以说她在警察来到这里时洞察到了动静,跑了。

主要今晚我和玛丽婶婶和修斯夫人的活动轨迹瞒不过警察,所以必须得这样做个收尾。”

狄斯点了点头,

绕行到卡伦身后,默默地从登山包里的一堆器具里,拿出一把匕首,把玩着。

坐在椅子上的卡伦还等着爷爷捆绑自己,不知道身后的一切;

只看见蹲在自己面前的黑猫普洱,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让他觉得不舒服;

“爷爷,还有一个方法,就是您可以用一些器物,把我打昏,这样警察来的时候,效果会更好一些,我也能更好糊弄。

或者在这里找一找有没有安眠药这类的精神药物,主要这样事后我对警方解释时就能轻松多了。”

“不用这么麻烦了。”

狄斯走到了卡伦面前。

卡伦笑了笑,

道:

“当然,一切全凭爷爷做主,您选择什么就是什么,我相信爷爷……”

“噗!”

剧烈的疼痛感袭来,

卡伦不敢置信地低下头,

他看见,

在他的胸口,

被插入了一把匕首。

耳畔边,

传来爷爷的声音:

“由我开始的错误,应当由我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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