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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九章 世界尽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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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断空惊呆了!

离天矛祖器竟然被抓裂了?

要知道完整的祖器,是非常强大的,因为它们封印的乃是天道,正常来说,只有祖器和祖器之间的交锋才能够破碎。

可是巫断空没有想到,眼前突然出现的一个人,竟然就把离天矛给捏碎了!

而且对方,只是一道意识!

这人到底是谁?

只是留下一道意识,竟然会如此强大!

可是眼下他已经来不及想那么多了,因为对方身上所带来的恐怖压迫太强大了,这种强大的气息让他胆寒不已。

活了数万年,能够带给他这样压制的人,不是说没有,但非常少。印象中,只有道宫那些不可谈论的存在才有可能做到这企鹅。

砰!

离天矛在项天行手中硬生生断成了两截!

巫断空彻底惊呆了!

这恐怖的气息让他心生胆怯,他感觉自己就像是遇到了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那是一尊他永远也没有办法跨越的神明,竟是生出了无力之感!

只是一瞬间,项天行就抓住了巫断空的脖子,巫断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抓住的,在他的感知中,自己根本不配与这样一尊神明交手,在这样恐怖的大人物面前,自己就像是一只卑微的蝼蚁。

对方要杀他,就像是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巫断空脸上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得意与猖狂, 只剩下了惊骇,对手实在太强大了, 让他瑟瑟发抖。

对于活了数万年的不朽高手来说, 实际上他们才是最怕死的。

“你、你敢!我乃是……我乃是道宫社神长老, 你若……你若敢动我……”

他色厉内荏地报出自己的身份,想要震慑住对手!

但项天行冷漠地看着巫断空, 身上带着凛然杀意,冰冷,仿佛不带有任何感情。

“死。”

项天行手一转!

恐怖的灵力震荡而出, 直接将巫断空的身体给震碎了,他的掌心甚至冒出了一股炽热的火焰,烧着巫断空的神魂。

巫断空发出愤怒的吼叫, 最后转变成了凄厉的惨叫声。这火焰连他一个祖道中期的高手都没有办法忍受,可想而至他所遭受的痛苦究竟有多大!

很快,巫断空的惨叫声就戛然而止, 空中只剩下了两截断掉的离天矛, 因为受损太严重, 所蕴含的力量也萎靡了下去。

祖道中期的道宫长老,巫断空, 死!

——

项天行将巫断空的神魂炼化为一团灵力结晶,做完这一切后, 他才转过身来, 看着自己的儿子。

他一转身, 身上那股冰冷的杀意突然间就烟消云散,就好像冰雪消融,春暖花开, 项天行重新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他不再是那个杀戮气息极重的人, 而是一个努力要去弥补对儿子亏欠的父亲。

“拿着,你或许用得上它。”

项天行温和地将那团灵力结晶递给了项北飞。

项北飞沉默了片刻, 伸手接了过来。

但是项天行的身体变得虚幻了起来。

留下的意识, 终究是有力量限的, 这道意识也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

“还活着吗?”项北飞问道。

“这个答案对你来说很重要?”项天行带着微笑道。

“你最好活着。”项北飞波澜不惊地说道。

“你希望我活着?”

“我希望你去承担属于你的责任,而不是把人族的烂摊子丢给我!”项北飞说道。

“抱歉。”项天行叹道。

“为何?”

“为所有的一切。”

项天行朝儿子走近了一步, 细细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眼中满是愧疚。

“我不需要道歉。”

“那你需要什么?”

“人在哪里?”项北飞说道。

项天行沉默着。

“仍然不说?”项北飞道。

“那个地方很危险,我这是为了——”

“我不喜欢那句话。”项北飞道。

项天行张了张嘴, 最终没把这句话说完。

他看着自己的儿子, 身上带着那股特殊的韧性,让他十分欣慰。

这孩子从来都没有放弃过, 一路走到了这里。

自己似乎不应该在去阻止。

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办法阻止。

“她是个很特殊的女孩,好像很担心你的样子,刚才还要为你出头,你喜欢她吗?”

项天行把话题撇开,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在远处眨着大眼睛探头探脑的黎千洛。

“和你无关。”项天行说道。

“怎么和我无关?我也想当爷爷。”项天行愉快地说道。

“你想当爷爷?你连父亲都没当好,你凭什么要当爷爷?”项北飞问道。

项天行的笑容尬住了,他伸手去抓着自己头顶那缕翘起来的头发,想要把它按下去,缓解自己的尴尬。

但是没有成功,那头发一压下去就又翘回了。

“将来如果我有了孩子,他问我爷爷在什么地方,我应该怎么回答他?告诉他,我无父无母吗?”项北飞冷冷地问道。

这番话很尖锐,项天行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是他不会发脾气,无论儿子怎么说他,他都不会对儿子发脾气,因为他心里更多的是愧疚。

“世界尽头。”项天行说道。

他最终决定把话说出来。

“什么?”

“我们去了世界尽头。”项天行说道。

“去那里做什么?”

“去做一件我们早该去做的事情,和你有关,和道宫的计划有关。”

“那是个什么地方?”

“我只是个意识,意识是不会留太多信息的,那样不安全。”项天行说道。

这次他留下的意识虽然很强大,但毕竟只是一道意识,如果道宫有能够操控意识这种天道法则的祖器,那么留下的意识就很危险。

所以项天行没有把所有信息都留下来。

“如何去?”项北飞道。

项天行摇头。

半晌,他又笑道:“但我知道,你会弄清楚的,因为你走到了这里, 不是吗?”

项北飞没有马上回答, 他需要思考。

项天行也没有催促,只是在看着儿子。

他很久没有见到儿子了,算算时间, 也有十来年了。

当初的儿子,从一个叛逆的十四岁少年,长到了如今能够独当一面的大人,他也是感慨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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