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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心之所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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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姒陌归这一好倒是如抽丝了,即使去内务府逛了一圈又在亭子里坐了许久也没让她的风寒加重一分不说,第二日就获得太医准许,可以不用吃药了。

如果说姒陌归是如抽丝,那曹太后就是如山倒了。

这一病就是半个月,姒陌归估摸着夏歌和曲嬷嬷都快到姜禹了。

那日回去姒陌归就让满城去通知两人收东西,两人想来见姒陌归最后一面,被她拒了。

徒增伤感罢了。

于是两人只留下让姒陌归小心赵明清的话,其余也不再多说。

倒是让姒陌归知道两人大概不是被曹太后收买的,而是被赵明清收买的,又想到那日赵明清说的,看在于夫子的面子上她也会抱自己周全。

这倒叫姒陌归不知该信谁了。只好先按下不提,她想等她搞清楚赵明清和于夫子的关系再说。

赵明月这半个月也没有找过自己,仿佛那日的盟约是自己做梦一般。

满城倒是不管宫里此刻的紧张,该去乐安宫拿书的照拿不误。

眼见着他又抱着一摞书进来,姒陌归忙去帮他拿下来,“你倒是也让小太监帮你拿一下啊。”

终于将手中的书都放下来了,满城擦擦汗水,踹着气,“没、没事,我、我自己行。”

主要是这些书都是孤品,满城怕其他人弄出个好歹。

他也没想到赵明清那里会有如此多的孤品。

姒陌归看着他歇好后熟门熟路的将书放好,“我竟然不知我这外殿何时变成书房了。”

瞧这一摞摞的书,整齐有序极了,可惜分明就是书房的样子,哪里还像自己白日见人的外寝殿?

满城不在意道:“这不是为了保护你吗?”

冬舞这半个月都在养伤,满城不信别人,这半月除了睡觉,白日都守在姒陌归身边。

这也是姒陌归嘴上说着满城将自己的外寝殿当成了书房,手上却没有撵他回书房的原因。

满城熟门熟路的缩进窗边的暖炕上,“况且我并没有给你弄乱。”

姒陌归瞧着整齐有序的书本,赞同的点点头,满城确实做事很是有序。虽然他经常带书来,但是并没有弄乱。

每次看完的书他都会及时带走归还。

他带来的书那么一摆放,不仅没有给人乱糟糟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整间寝殿充满了书香气味。

这也是姒陌归能忍受的一个重要原因。

“这整个王宫像是埋了炸药一般,到处充满了硝烟味,你倒好,照样去乐安宫拿书还书,一点儿也不耽误。”姒陌归白了他一眼。

她自己没发现她在满城面前越来越没有公主的形象了。

满城缩在小毯子里不愿出来,实在是太暖和了。

“她自去闹她的,我拿我的书。正是她如今忙着我才可随心所欲的选书。”

说完他不甘心的回了一句,“不知道是谁看得比我还有劲。”

好吧,姒陌归不说话了。满城拿来的书真的挺好看。

主要是天天待着这里,除了书真的没有什么可以打发时间的了。

“你说这番闹剧何时才能消停?”姒陌归问。

她说的闹剧是宫外有位大儒写诗将曹太后和赵明清痛骂的事儿。

这位也是个硬骨头,今天写诗,明天写文,后天写词,再后天写曲儿,真不知该说他是多才多艺才高八斗还是胆大包天不知死活。

重点是赵明清竟然也不为难他,由着他骂。只管着宫里宫外的不准嚼舌根,谁若说一句这件事,提一个这位曹大儒的诗词曲赋,真真是牵连三族的。

起先所有人都不把赵明清的话当真,该讨论还是讨论,毕竟王室的八卦总是吸引人的。可是待赵明清真的让人抄了几家后,所有的人都闭嘴了。

比起八卦还是小命要紧。

毕竟自己死了不要紧,连累了家人和族人那可就真真是要让人刨坟的。

满城遗憾道:“我倒想他一直闹下去,可惜怕是快结束了。”

姒陌归也不问他为什么,听说慈安宫的那位病了半月之久,终于快好了。

“这赵明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姒陌归倒是想不通了。

看她今日行事,分明是个果断的人,如何到了这位曹大儒的身上就放任他了。

“莫非她忌惮这位曹大儒的学生?”

这位曹大儒并非浪得虚名的人,他门下弟子多的数不胜数,其中还有不少做官的,难得的是文臣武将都有。

若是说赵明清忌惮这么臣子倒也情有可原。

第一日这位曹大儒刚骂曹太后和赵明清的时候有曹太后的狗腿子给他罗列的十大罪证,上折子给王上说应该逮捕此人秋后处斩,第二日就有人罗列此人的一堆罪行,还是附带证据的那种。

曹大儒还活得好好的此人连乌纱都没保住不说,差点没了小命。

满城侧躺着闭着眼睛。姒陌归戳了他的背一下,“我在跟你说话,你想什么呢?”

满城睁开眼睛里面满满的无语,“我只是在想这么曹大儒也姓曹。”

这倒是。“莫非和曹太后是一家?”

可没听说曹太后除了曹文冲这个弟弟还有哪个兄弟啊。莫非是同枝的?

赵明清才没有姒陌归想的那么好性子,怕朝堂的那堆倚老卖老的老不死的?不存在的。

赵明清本来起先赵明清是担心自己亲娘这边,每日昼夜不离的守着自己亲娘,等自己亲娘稍微好点了她腾出手来刚想下手收拾人的时候就被拦住了。

彼时她刚派人去让大理寺的抓人,派去的人在门口被人截住了。

明晋远挥手让人下去,“没本相的命令谁也不准动曹大儒,公主殿下也一样。”

太监看看脸色不好的乐安公主,又看看不知喜怒的明相,果断的听明相的话滚了。

待只有自己和明相两人,赵明清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明相这是干什么?”

明晋远对着她笑容都是慈爱,“生气了!”

这称呼都变了。

赵明清背对着他。

只听他带着几分可怜道:“唉,可怜我这孤寡老人,一生无儿无女,如今连小阿清都不理我了!”

赵明清忍不住转过来,“你才不老。”

她这话可不是奉承,明父虽然四十多了,可是面上如冠玉,看着顶多也就三十来岁。

年龄的增长只是沉淀了他的气质,越发增添了几分魅力。

“谁说你无儿无女孤寡老人?我不就是您的女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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