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白云观中有道人(1 / 2)
一座不知名深山处,白云袅袅间有一座不起眼的道观,陈旧但干净的匾额上龙飞凤舞地刻着三个大字—白云观。
小院西南角安有一块菜地,绿油油的南瓜藤攀着随意搭建的支架倔强地绽放着数朵黄色小花,青黄相接,长势喜人。
菜地旁摆放一张四方桌,桌上摆着一小碗朱砂,一根狼毫,一叠裁剪好的黄纸,用镇纸镇着。
夏风骤歇,一个穿着浆洗的发白的淡青色道袍的脸嫩道士停止祈福,抄起桌上狼毫,蘸满朱砂,在黄纸上勾勒起道家神秘符号。
“爸,这都什么年代了,爷爷怎么还相信这些封建道士的鬼话?”
身为00后,正值十几岁青春的少女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眼前这个比她年长不了几岁的少年道士可以画出治好爷爷头疼病的符箓来。
看着小碗中鲜红的朱砂,各种金属元素分析涌上少女心头,她暗下决心:
“古人无知,这朱砂就是一种矿物,其中含有金属矿物质。爷爷说将符箓化水服用可缓解头痛,我看就是心理作用,指不定就是某种金属毒素超标导致出现的幻觉。等这装神弄鬼的小道士画好符后,我一定要找个机会将符收起来。”
初入盛夏,蝉仍未鸣,深山里仍有一丝凉意。小声嘀咕的少女上身简单套着一件黑白相间的棒球服,下身穿着一件贴身的紧身牛仔裤,勾勒着独属于青春少女的线条。
“不得乱语!”
身穿西服的中年男子,面相温和儒雅,此时的他一脸肃穆,听到女儿的嘀咕训斥道:
“在家里没大没小就算了,到了这里还敢放肆!你求着我要来的时候咱们可约法三章说好了,不碰!不说!不动!我可是托了好大的关系才打听到高人的居所,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小高人出手画符。你要是敢捣乱,回去我就关你禁闭!”
少女闻言不敢出言忤逆,只好用鼻子哼哼两声,以示抗议。
阳光斜斜地穿过树林,在四方桌上洒下斑驳的光斑来,明晃晃的,有些刺眼。
一道微不可查的淡淡白光在狼毫画符收尾处一闪即逝,少年道士摆好狼毫,拿起画好的符箓,审视一番,略显疲惫地交给静立一旁等待的花甲老伯。
微微地夏风忽然又吹了起来,身穿精致唐装的花甲老伯双手接过符箓,新制作的符箓黄纸混合朱砂的香味淡淡绕鼻,老伯原本浑浊的双眼透出一股放松来,他略显激动地拿着符箓说道:
“真的有效!真的有效!光是拿着小道长制作的符箓我就感觉脑中的疼痛减缓了些,耳边的尖叫声弱了很多,张道长介绍我来的果然没错。”
花甲老伯身后的中年男子瞪了眼旁边仍时不时嘀咕一声的少女,他虽然不知道眼前脸嫩道长的深浅,但他对于老伯口中的张道长可是熟悉的紧。
张道长是市里最大道观青龙观的观主,素有贤名,在市里上流阶层中备受推崇,他介绍的人不说有真本事,就算没有真本事也不能怠慢。
他清楚地记得张道长谈及眼前小陈道长时的语气,欣赏之色溢于言表,
“小陈道长啊绝对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修士,可惜了,现在是末法时代,若是他早生几百年,必定又是一尊道门巨擘!”
彼时的冼功成带着长期受头痛折磨的冼父全国各地求医问药,可惜不管中医西医,全都没有效果。
冼父头痛也愈来愈烈,近期更是声称耳边时时会有尖叫声,叫声极其刺耳,如猫哭泣。
原本不信鬼神之说的冼功成无奈在友人的帮助下花重金找到了青龙观的张观主,祈求他救救老父。
谁知声名远播的张观主在查看了冼父的病情后竟将重金原数奉还,言称道行浅薄,治不好冼父的头痛病。
冼功成别无他法狠下心来将退还的重金全部捐给青龙观,只求张观主能够指一条明路来,这才有了上述张观主推崇小陈道长的话。
“小陈道长年龄不大,刚过双十,但论起本领贫道亦只能望其项背。”
“小陈道长素喜清净,冼施主去拜见时切不可大张旗鼓,只一家老小前往即可。我这里有一封推荐信,你持信入观,他定会全力助你,若是他也无法医治冼伯父,那就真的是无法了。”
少年道士似是少与人接触,听到冼老伯的话略微有些腼腆,
“冼善信过誉了,这枚符箓也只能稍微缓解你的头痛,时间约为一个月且效果只有一次,想要根治小道实在心有余而力未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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