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梦中求助(1 / 2)
六名执法堂道士骑马排成一列,拉住受惊的马儿,厉声喝道:
“尔等刁民,有案不去报官,找我们道士作甚!”
跪在最前面的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子头如捣蒜,
“诸位道长明鉴,非我等不去报案,实在是因为小人根本报不了案!”
旁边几个农妇乡汉也七嘴八舌应和,“是啊是啊!”
“……”
一名道士拉住缰绳,指挥座下马儿向前一步,凭空抽了一记马鞭,响亮的马鞭声顿时吓住了胡乱插嘴的几人,他用马鞭指了指最先说话的中年男子,问道:
“你来回答,为何报不了案?”
那中年男子蓬头垢面看不真切表情,愣了一下,赶忙磕头倒豆子一般,
“道长,容小人从头说来。小人几人本是小鱼镇镇旁的渔夫,家住长江边上,幸得河神庇佑,近年来一直风调雨顺,虽不能大富大贵,但养活一家老小没有问题。”
“可就在两个月前,镇上的几个泼皮三翻四次找上我们几家要求小人把自家孩儿卖与他们,说是要送进宫里服侍贵人,享受荣华富贵。我们哪儿能相信他们的鬼话?那几个泼皮在镇上人干的事一样不干,不是人干的事都给他们干齐了,就这样的人说的话我们就只当是放屁!自家的孩儿哪个不心疼?这日子风调雨顺,又无灾无祸的,哪个懒货会干卖孩儿的勾当?”
这中年大汉说着说着抹起了眼泪,继续道:
“谁想那些泼皮见我们不肯就范,直接就要动手强抢孩子,我们都是穷人家长大的,从小就打渔为生,别的没有就是有一把力气!那些泼皮都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哪里是我们的对手,不仅没有得逞,还差点折了几个人在我们手中。”
“本来我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但就在我们赶走那些泼皮的晚上,所有家有小童的人家都发生了一件诡异的事情。”
马背上的道士被勾起了兴趣,不禁身体向下凑了凑,问道:
“什么诡异的事?”
那中年大汉貌似仍是心有余悸,咬着牙道:
“那天晚上所有家有小童的大人,不管是年老的还是青壮的,都在梦中跑入长江,试图将自己淹死!等我们这些大人在水中惊醒之后,赶回家中,家中孩儿已经不知去向!”
陈清老远就听得清楚,暗道:
“全部将自己淹死?倒是一件异事。”
“淹死?”马跃前一步的道士疑惑道,“所言非虚?”
中年男子立马重重叩头,颤声道:
“小人句句属实,不敢欺瞒道长!”
那问话的道士趋马向前,一鞭子向那陈述的中年男子脸上抽去!
“啪!”
中年男子被一鞭抽到几米远外,满是烟尘的脸上顿时绽出一道狰狞的伤口。
与他同行的几人亦是不住磕头。
抽鞭的道士破口大骂:
“小小愚夫也敢在道爷面前撒谎!尔等愚夫若是真中了异术梦中自沉于江中,为何没有死去?”
那中年男子捂着狰狞的伤口,躲着道士的视线,没有辩解,只是随众人一起磕头,口中呼道:
“道长明鉴呐!道长明鉴呐!”
那身着青色法衣的领头道士抽出随身法剑,眼中红芒闪烁,将剑直接掷向马下几人,色厉内茬道:
“大胆愚夫死到临头还不悔改!当道爷是纸糊的!”
马下几人浑然不知危险将要到来,马上就要变成剑下亡魂,却仍在不停磕着头,后面几个道士见状想要阻拦也已来不及了。
“铛!”
一声金属相接之声响起,陈清不知何时来到领头道士与几位渔夫渔妇之间,以手中剑鞘格挡住飞击的法剑,法剑改变飞行方向向上刺去,力竭后复又下落,被他一把拿在手中。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重来!剑,还是小心点用比较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把法剑缓缓插进马肚上的剑鞘里。
马上道士阴晴不定,眼中红光敛去,心道陈清好快的身法,本来想借题发挥制造点混乱,这下怕是不好交差了。
心里想着临行前李乾副堂主交代的事情,道士一咬牙,准备迎接陈清的诘难,哪料后者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吓傻的几个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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