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另一双脚印（2 / 2）

狄仁杰胜券在握，微笑着交代虎敬辉和李元芳，照名单批捕方谦逆党，务求一网打尽。狄仁杰运畴帷幄指挥若定，外面杀得天昏地暗，他却从容地勘查着自己的案子。他不相信赵传臣是临庭猝死，他要仵作开膛验尸。

幽州的大局稳住了，对事件的撤查工作立即开始。狄仁杰首先从贼首方谦查起，抬来尸体一验，发现方谦是个假的。那么这人是谁？真方谦又哪里去了呢？狄仁杰凭直觉感到，这个刺使府里一定有什么蹊跷。一个官秩四品的刺使，怎么会随随便便被人假冒替掉呢？是什么人有能力做这样的惊天大案？再有，这个假方谦的势力竟发展得如此之大，幽州军政官吏三分之二都附逆于他，这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会有如此巨大的能量呢？他开始仔细地勘查起刺使府来，并且暗中设下了圈套。

虎敬晖奉狄仁杰之命，连夜率众卫士搜查刺史府的各个角落。狄仁杰对刚刚发生的一切感到迷茫，百思而不解，故而随后也来到了刺史府现场。

卫士们折腾了半天，一无所获，虎敬晖便到公堂上向狄仁杰禀报。此时，狄仁杰正静静地坐在那里沉思着。虎敬晖推门进来，轻声道：“都搜遍了，没有。”

狄仁杰“嗯”了一声，没有说话。虎敬晖道：“大人，我想，如果此人假冒刺史，那么真刺史一定早就被杀了。”

狄仁杰抬起头来：“有可能。”

虎敬晖道：“而且，大人请想，即使真方谦还活着，他们怎么可能将他放在府中？这岂不是太危险了吗？”

狄仁杰点点头：“你说的这些，我都想过。但我有一种直觉，这个刺史府里一定有蹊跷。你想，刺史是一方之长，官秩四品，怎么可能被人随随便便地调换，是什么人才有能力做这样的惊天大案？再有，这个假方谦的势力竟发展得如此之大，幽州军政官吏三分之二都附逆于他。这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会有如此巨大的能量？”

虎敬晖点头：“有道理。”

狄仁杰接着道：“还有，假方谦为什么要甘冒大险，行此奇事？目的是为了控制幽州。可控制幽州又是为了什么？”

虎敬晖一惊：“他们是不是要起兵造反？”狄仁杰疑惑道：“不像啊。凭幽州一州之力想要和朝廷的十二卫抗衡，可以说是以卵击石。”虎敬晖茫然：“那、那是为什么？”

狄仁杰道：“我就是因为想不出原因，才来到这里看一看，希望能够找出点什么端倪来。”虎敬晖问：“那大人，还继续搜吗？”

狄仁杰站起来：“今天就到这儿，收队吧。”都督府花园里，一条黑影闪电般掠过花园向正堂奔来。正堂里黑着灯，黑影飞快地蹿到门前，伏在门上静听着。此人一身青袍，正是“腹蛇”。

房内悄无声息。腹蛇伸手打开房门，慢慢地走了进去。狄仁杰居住的西屋门紧闭着。腹蛇蹑手蹑脚走到西屋门前，伸手推开了门，里面摆放着一张紫檀木床和一套茶桌茶凳，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东西。复蛇四下巡视一番，缓缓退了出去。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狄仁杰说话的声音。

腹蛇猛吃一惊，飞快地出了正堂，带上房门，消失在夜色中。

正堂外，狄春在前面打着灯笼，狄仁杰在卫士的护从下来到门前。

狄春和狄仁杰走进正堂，卫士们站在门前。他俩进得正堂里，狄春将几盏风灯点燃，屋内一片明亮。狄春道：“老爷，您每天都到四更天还不休息，身体能顶得住吗？”

狄仁杰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小鬼头，是你顶不住吧？”

狄春笑了：“反正我觉得，您都这么大岁数了，差不多就行了，何必那么拼命呢！”

狄仁杰笑道：“你呀，就是这张嘴。”说着，他冲狄春使了个眼色，狄春点点头。

狄仁杰拿起桌上的风灯，推开西屋门，突然他停住脚步，眼镜死死地看着事先铺了一层薄薄的草灰的地面，上面果然出现了浅浅的脚印。

狄仁杰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可突然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然后眉头一皱朝狄春招招手。狄春跑过来，低头一看，惊喜道：“老爷，您这法子还真灵！”狄仁杰嘘了一声道：“狄春，你仔细看一看地上的脚印。”

狄春不明所以的问道：“老爷有什么不对吗？”不过他还是按照狄仁杰吩咐的去看了看。然后狄春疑惑的看向狄仁杰。

狄仁杰：“怎么样？”狄春说道：“老爷，这好像不是一个人留下来的脚印吧？”狄仁杰：“你说的不错。”

狄春：“按照老爷所说，这其中一个人的脚印应该是那个神秘的杀手腹蛇留下来的，那么另一人的脚印又是谁的呢？”

狄仁杰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说道：“应该也是和李二有关，拓下鞋样！”狄春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