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遇到问题就生个娃吧(2 / 2)
“笑话,如今随随便便来条狗,都能说自己有本事保护凉州了?”嬴黎打开拦路的士兵闯了进来:“老子在凉州杀人的时候,其他人在哪,现在和我瞎比比以凉州为重,脸呢?落你娘肚子里面了吗?”
她骂着进来,荣泽皱眉不满:“嬴姑娘,别...”
“嬴姑娘也是你喊的?”嬴黎气势比他强多了:“他娘的,老子带兵御敌,死了那么多人才挽回一点优势,就被你们这群狗娘养的玩心眼玩的差点就崩盘了,公报私仇弄到战场上来了。”
她走向荣泽,嬴淮见状上去拦住她:“姑奶奶,不可。”
“滚开!”嬴黎火冒三丈,才不管嬴淮那些顾虑,直接拔剑指着荣泽:“我看得起你,你才是个将军,看不起你,你给我擦灰都不配,我不管你是谁家的亲戚,赶紧把兵马给我。”
荣泽不信她敢杀了自己,瞪大了眼睛威胁:“嬴鲤,你假传旨意,私自带兵,违抗军令,已是死罪,这般无法无天,就不怕连累了嬴氏?”
“死罪?”嬴黎一剑鞘甩过去砸在他腮帮子上,荣泽直接被打趴在地上,腮帮子肿的高高的:“要不是你们一群废物,遇到危险只想着逃命,用得着老子一个女人出头吗?
有危险的时候一个个跟孙子似的,就差钻你老娘的裤裆了,老子杀敌还有错了?听你们的?你们算什么东西?具体情况不知道就敢指手画脚,局面稳住了才一个个跳出来,搁这儿当大尾巴狼呢。
私自带兵,违抗军令,哪来的脸说这句话?有种你们上啊,自己不敢上还瞎比比,尼玛,吃软饭吃上头了吧?有奶就是娘,老子间接救了你们的命,是你祖宗,还跟我在这哔哔,扇不死你。
死守,你他娘的给我大战一个月,日夜不休的攻城,再给我在缺粮缺水的情况下死守一两个月试试看,玩命的不是你自己,就他娘的不把别人当条命了?当个边关驻守大将就把你狂死,再爬高点,还有其他人活路?”
她又给了荣泽一下,更是照着他的脸狠狠踢了几脚,直接把荣泽打了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她凶悍到这个地步,把屋里屋外的人全都镇住了。
“参军呢?”
她大喊了一声,边上一个被吓傻了的男人立刻抱拳:“末将在。”
“清点五万兵马,跟我走。”
参军不敢吭声,还是看向荣泽,回过神的燕忱白立刻呵斥:“还不去。”
他是统帅,荣泽敢不听他的话,其他人可不敢。
嬴黎伤口疼的不行,她直接坐在荣泽的位置上,冷眼看着所有人,道:“燕忱白是拿着圣旨的边关统帅,即便是凉州驻军大将也要听他的,胆敢不从,就是抗旨,你一个烨王的小舅子,隔着几辈的皇亲国戚,敢和皇孙这么讲话,君臣之别不懂吗?”
她会替自己撑腰,这是燕忱白完全没有想到的。
此时的嬴黎,仿佛一个长辈。
“以凉州为重没错,但如果凉州出事,首先问罪的就是驻军大将,这厮不懂的随机应变,放着这么好的战机不动,有勾结外敌挟私报复之嫌。
燕靖予即便抗旨违命,但非常时刻非常举动,功过相抵也罪不至死,这厮擅自抹除燕靖予御敌平叛的功劳,不经朝堂商议便给他定罪,有僭越之罪。
扣下援军不与支援,置上坯守军于不顾,如此不懂得战局的守将,足见其小心之人,这样的人守卫边关,焉知会不会因私利投敌?
仗着自己是烨王的小舅子,就在边关仗势欺人,如今烨王还只是个王爷,这要日后成了国舅,焉知其恶会不会远超安国公,不趁早除去留着沤肥不成?”
她句句都在把荣泽往死里推,其他人听得心惊肉跳,燕忱白听着,也觉得心慌。
嬴淮立刻轻轻推了燕忱白一下,朝他示意:折子就这么写,懂了吗?
但燕忱白毫无反应,看着嬴黎,他只感觉到了:魄力,是非分明以大局为重的魄力。
那日嬴黎骂他,为的是战局,今日她对荣泽动手,为的也是战局。
燕忱白心生惭愧,自愧不如。
他对嬴黎的反感因她与承恩伯府交恶而起,而她却不曾因为这层关系在自己遇困时火上浇油。
很快,兵马就整顿好了,嬴黎起身的时候顿了一下,低头看着躺在地上喘着粗气鼻青脸肿的荣泽:“身为将领,永远别拿战争来收拾对手,随便牵连无辜,你还不配。”
她气势汹汹的走了,燕忱白和嬴淮立刻跟上。
一路快马飞奔,路上不敢有任何耽搁,嬴黎能感觉到腰侧的伤口裂开了,她只能稍稍放慢速度。
“姑奶奶。”嬴淮担心她,跟着放慢速度:“你受伤了?”
嬴黎摆摆手示意没事:“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记住,直接去雄安。”
“那你...”
“不用管我。”她停下,微微趴在马背上:“快去。”
嬴淮犹豫起来,满是担忧的看着她,留下身上的止血药,急忙跟了上去。
大部队跑远,烟尘中嬴黎从马上下来,弯着腰挪到一棵树下,靠着树干,她艰难的解开自己的衣裳,腰间血迹斑斑,止血的绷带已经湿透了。
解开绷带看了一眼,伤口血流不止,止血散根本不管用,四下看了看,嬴黎半爬着去扯了一把野草过来,在嘴里嚼烂,吐出来按在伤口上,剧痛让她冒出一阵冷汗,脸色也越发苍白。
安静的靠着树干歇了许久,她这才将止血药粉撒在伤口周围,然后立马包扎起来,穿好衣裳又歇了一会儿,扶着树干站起来,努力上马,然后趴在马背上。
战马走的很慢,一边走一边吃草,嬴黎在马背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里,她想起了自己从南越国返回时遭遇伏击的事。
戎马八年,她大伤小伤无数,身上的刀疤并不比男人少,吃过苦,受过累,与男人都是一样的。
唯一一次重伤,就是在这一次。
夏隶亲手布局,针对她的一场布局,狼牙利箭破风袭来那一刻,随侯剑铮铮作响。
饶是身边众多名将,也没拦住那蓄力千斤的一箭。
仅一箭,损失惨重。
而嬴黎被一箭贯身,身上留下致命的血洞。
她陷入昏迷之前,瞧见的是忠心耿耿的将军在嘶吼,在朝她扑来,想要接住她坠马的身躯。
猛地睁开眼睛,周围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嬴黎坐起来,战马在喝水,面前就是河,她下马,坐在水边掬水洗洗脸,意识清醒了不少,将手洗干净,捧了水喝了些,嬴黎缓了口气。
周围安静的能听见虫鸣,战马走远了一些,低头吃着草,嬴黎摸索着生了火,就着光亮检查自己的伤口,血止住了,但已好的伤口被崩开,想必也极难痊愈。
她干脆在河滩上躺下来,瞧着夜空,心里也平静了下来。
从军之后,难得有这样平静的夜晚。
天上的繁星似乎都成了燕靖予的脸,他温润和煦的笑着,轻声说着喜欢她很久了。
“这可怎么办呢?”
嬴黎有点愁了,她是打定了主意要把属于自己的江山拿回来的,可这不就跟伤害燕靖予冲突起来了?
那小子似乎也是一门心思的往皇位上冲,虽然比他祖宗光明磊落多了,但还是和自己有矛盾。
嬴黎觉得,最好的解决方法还是得生个娃,让娃当皇帝,他们俩都达到了目标还不用撕破脸,多好啊。
毕竟,那小子长得真心挺俊,不收了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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